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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就算這就是真實的殘酷的話,也是在太可怕了點。

要知道在此之前,士郎對於王的標準多少有些參照他所以為的吉爾伽美什。

等等,不對啊,既然如此不應該還有個形影不離的恩奇都嗎?可是士郎可從未見過類似那種特殊存在的人,如果恩奇都已經不在了,那起碼也應該是……

“你……”並不像看起來這樣年輕,對嗎?士郎突然有些問不出口,看起來這實在太過不可思議,但如果是擁有三分之二神性的古老英雄王的話,完全可以解釋,包括他比使令還要強大的實力。

就算士郎沒有繼續說下去,從他的眼睛中,吉爾伽美什依舊看出了異獸的疑惑。

“啊啊,你應該開心才對,我馬上就要死了。”漫不經心的如同說著他人的事情般,依舊是那樣毫不在意的淡然語氣,只是這次漠視的不是他人而是吉爾伽美什自身,畢竟這是早就做好準備需要面對的。

抗爭的行為並不是沒用過,結果沒有任何改變。

就算吉爾伽美什能夠連神明一起揍趴下,他依舊只是個人類而已,遲早是要死的。

甚至比他還強大的恩奇都都無法逃離,吉爾伽美什能做的也只剩下平靜接受了。

他已經不年輕了,從成為烏魯克的王以來,也已經過了百年,當然會知道終點在何處。

想再要一個國家嗎?

幾乎要條件發射說出來計程車郎卻停留在微張開嘴巴的階段,聲音在喉嚨裡打個轉又被嚥了回去。

仔細地打量起吉爾伽美什,士郎突然有些迷茫。

為什麼會想要這麼說……他並沒有在吉爾伽美什身上看到王氣這種東西,不如說正是因為什麼都看不到才被判斷成沒有擁有的。

但是這裡明顯不是天綱可以覆蓋的地方,吉爾伽美什也不可能是胎果,那麼士郎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否需要依靠常規的步驟來選擇出王,但要是選出的王並不是真正的王,對國家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士郎心中沒底。

更何況,士郎不明白的卻是更加單純的東西,為什麼會想要對吉爾伽美什說出這句話。

明明已經知道他並不是什麼溫柔又體貼的善良之人,唯一能夠對他造成約束效果的人已經不在了,士郎是不可能容忍吉爾伽美什對於生命的態度,也不認同他的觀念。

只是就在剛才,那樣期待的心情卻同樣也是真實的。

士郎可以承認吉爾伽美什對於這個國家來說是個好王,但這樣的吉爾伽美什絕對不可能打造出士郎理想中的國家,他一直覺得必須能讓人民體會到平等才是最基本的,而不是將人類分劃等級,甚至視奴隸制度為理所當然。

和吉爾伽美什相比,士郎還僅僅是個無知少年而言,所以士郎沒能力說服吉爾伽美什改變價值觀念,也不會被同化,只要這個隔閡存在,士郎都沒有理由選擇吉爾伽美什作為自己的王。

沒有理由,卻依舊動了念頭。

對於麒麟來說,選擇王並不僅僅需要對國家負責,同時也要為了自己。

畢竟要是王偏離王道,麒麟首先便會死去,連屍體都不會被留下,幾乎沒有麒麟能夠擁有第二次的機會。

此刻計程車郎明顯需要時間來理清自己的腦袋,一時衝動是不允許的。

可是他究竟擁有多少的時間呢?又不能直接問你什麼時候死,這已經不是失禮程度的糟糕。

吉爾伽美什有點不太想繼續被琥珀色的大眼睛這樣盯著,便伸手將士郎高高昂起的頭顱按到大腿上,本來他以為至少會看到些欣喜,結果只有悲傷和惋惜。

這究竟是多麼仁慈又愚蠢的存在,士郎所展示出來的一切都是和吉爾伽美什截然相反的純粹,如果把世界比作一根木棍,他們就像是站在木棍兩端的頂點,就連相遇都已經是一種奇蹟。

無疑,他們都應該是彼此最討厭的型別,卻因為這樣的差異早就超過了可以判別喜厭的標準甚至變得能夠了解到對方的真實。

對於士郎,吉爾伽美什的確屬於特別的仁慈,也許正是由於太過不同,才會無意識的被吸引。

只是,就算是吉爾伽美什,也不會沒節操到完全不在乎種族的鴻溝。

結果這是對他打從一開始就不覺得會真的傾心什麼所以隨性而為的懲罰嗎?那還真是殘酷呢。想起好友曾經開玩笑般的提醒,吉爾伽美什就有點笑不出來了。

至少有個人形的話……

興趣是從世界各地搜刮寶物的吉爾伽美什,甚至連本來屬於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