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這麼豪爽的口氣,之後算起賬來也是毫不含糊,對凜來說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麼是賠本的交易。
“魏的點心很好吃呢,和我們那邊味道不太一樣。”看起來不太愛笑的阿託莉雅在提到點心時,才有了些笑意,似乎也是個拘謹到嚴肅的人。
“如果喜歡的話,等下走的時候請鳶王務必多帶走一些。”那是士郎在發洩情緒或者企圖緩解疲勞的時候一頭紮緊廚房做的,不知不覺就搞出了一大堆。
怎麼說也是自己的手藝,得到了讚美還是會讓士郎有些開心。
阿爾託莉雅給人一種的感覺是柔和宛如月光般的金,和某個傢伙完全不同。
“那我就不客氣了,士郎。”豎立在阿爾託莉雅頭頂的呆毛歡愉地搖晃了一下,如果這不是士郎的錯覺的話。
只不過用著理所當然的口氣直呼起了名字,應該是稍微親近一點的證據了吧。
“說起來,恭王呢?”朝士郎身後確認的張望了幾下,凜本來就對那個號稱和阿爾託莉雅很相似的新王有興趣,才會在分明沒有什麼重要事情的情況下來竄門。
怎麼說都是王親自來拜訪,連面都不出來見一見也實在太沒禮貌了吧。
“啊那傢伙……”也顧不上敬不敬的顧慮,提到了吉爾伽美什只讓士郎一陣頭疼。
“先說好了,可不是他不想見你們,事實上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畢竟和使令的通訊也不是即時的,也要等干將回來才能交流,更何況真到那時候士郎早就死在公文堆裡了。
按了按太陽穴,士郎可以肯定自己上輩子一定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這輩子都是來還債的,不然實在不能解釋怎麼就自己特別倒黴的樣子。
身為麒麟卻成為了胎果,以人類的身份生活到八歲又遇到火災而失去了所以的家人,雖然被切嗣收養之後過得挺好,但切嗣又早早的病逝,然後就是至今為止最大的劫難:吉爾伽美什。
況且這次真弄不好,可是連他自己都要跟著陪葬。
正確來說,士郎覺得他一定會比吉爾伽美什早死,在失道之病之前就會疲勞致死。
“找不到王?你在開玩笑嗎?!”凜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聲音也不自覺尖銳了起來。
“我也希望我是在開玩笑。”重重地嘆了口氣,士郎無奈地聳了聳肩。
這樣的話題其實就不應該說起,只因為凜算是自己和這個世界最早的接觸,之後又一直受到教導,多少有點雛鳥心態。
再加上對方和自己位於同樣的位置,可以的話他真的很想得到幫助。
假如是安定下來的國家也就算了,也不可能老是將王囚禁在皇宮,反正那時真正需要王來決策的事情也會少很多。
但魏卻不是這樣的情況,就算擁有了王,和之前的局面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一旦有了王,土地便會肥沃起來,妖魔的數量也會減少,但這都不是一朝一夕之間的事情。
對魏來說,之前的荒涼已經持續了太長的時間,本來就很難在短時間內振作起來。
到底有多混蛋才會在這樣的時刻丟下國家和麒麟消失不見呢?
那種傢伙才不會和阿爾託莉雅相似呢!
就算還一次都沒有見到過吉爾伽美什,凜對於他的印象已經跌入了低谷。
更何況最重要的事情……
凜就像從來沒在意過男女有別,直接抓住士郎的手腕。
“你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嗎?”
荒於國事的王必然不可能是遵循天綱而行的,那麼就意味著麒麟也因此而生病。
之前對士郎說,選王是依照天帝下達天意而讓擁有王氣之人成為王,其實這些都是胡扯的。
雖然凜在選王之前也是被這麼老神在在的教育的,但她一次都沒有在升山的人群中真正看到所謂的王氣。
遲遲不能成功選王,讓責任心很強的凜逐漸陷入了焦躁不安的情緒。
為什麼我看不到?
無論是轉變和收服使令,凜都做得非常出色。
明明都準備就緒,唯獨最重要的環節卻脫節了。
那時候的坂雖然沒有現在的魏這麼糟糕,但也實在好不到哪裡去,特別在凜溜去屬於她的國家親眼所見之後。
但是不得不遵照天帝的意願,無法找到擁有王氣的人,凜也只能強迫自己等待。
只是哪怕她可以等,國家呢?人民呢?
生命是有限的,就算這個世界存在長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