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著帶著一絲揶揄的笑容,看的楊戩一陣惡寒,默默走上岸去了大石頭後換衣服。水珠順著少年的發跡落下,滴落在結實修長的腿上,面板白皙的泛出淡淡光澤。
【啊咧~正宗的纖腰若柳身姿若鶴啊?】
歪著腦袋看了看某少年的背影,楚青霜從水裡走出來,抬手一揮,青色的道袍瞬間出現在他的身上。青衣少年從袖子裡摸出了一柄拂塵,大咧咧的跟在少年楊戩身後一起走進了村子,一邊走還一邊喊:“開業大酬賓了啊~算命看相測字占卦觀風水望紅鸞一律打八折優惠,醫藥星相上門服務哦~親,不來一發嗎?”
話音未落,原本還不明所以的村民們在看見青衣少年的長相後,紛紛嚇得躲回了家中,緊閉了門窗。青衣少年不自覺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一轉身又發現先開始跟著的面癱少年不見了,略有些惡趣味的彎起了唇角。
少年楊戩趕回家中時,正看見自家大哥楊蛟正在逗弄著年幼的妹妹楊嬋,楊蛟故意踮起腳不讓楊蟬夠到他手中的花環,小姑娘氣的鼓起包子臉,在看見自家二哥時,雙眼一亮:“二哥你回來了,大哥他老是欺負我~”
“誰敢欺負你啊,小姑奶奶。”楊蛟撓了撓後腦勺的呆毛,訕訕的把手中的花環還給了楊嬋,楊戩並未因此板起臉,只是搖了搖頭,出聲詢問:“大哥,娘呢?”
“哦,娘說讓我們待在家裡暫時別出去,至於原因嘛……娘沒說。”
少年楊戩聞言轉過身看向村口,額頭上普通人看不見的天眼慢慢睜開了。
早在青衣少年尚未踏足村子時,已經有被嚇得回來的村民告知了瑤姬青衣少年詐屍的事情。早幾年村裡的人便知道楊家天佑的媳婦兒不是個尋常人,那時學過些法術的,所以遇到些不尋常的事情,都愛和楊家媳婦兒說上一說。瑤姬在此生活了十多年,心裡早就將這裡當成了必須守護的家,因此容不得別人前來打擾。在青衣少年踏足村口結界的剎那,瑤姬便以縮地成寸將青衣少年帶離了村子。
青衣少年詫異的看著眼前滿臉敵意的美貌女子,輕輕用拂塵敲打著手心:“我說……這位夫人,既要讓在下為你算命看相,又何必帶著在下來這裡?縮地成寸?這裡是與村口相隔數十里的山頭吧?”
“區區凡人,又如何能算出吾的命數?”
“夫人此言差矣,在下可不是…嗯,你口中的凡人。”看著對方鐵青的面孔,青衣少年聳了聳肩膀,“在下不過是看到了點有意思的事情,所以想來告知這村裡明白事理的人。這個村子,依著原來的風水與氣運,也不過能使這村中之人勉強維持溫飽,可是現如今這風水與氣運並不相符。夫人想必也知道,一地之氣運多為定數,若是提前耗光了,又得了不該得到的,以後還不知要付出什麼來彌補呢,夫人覺得可對?”
“你……你如何知道——”
“在下什麼也不知道,在下只想說,夫人可千萬別好心辦了壞事。”青衣少年一甩拂塵,身影開始慢慢消散,“常言道,情深不壽,慧極必傷,強極則辱,剛極易折,還請夫人好自為之。”
楊天佑看著有些魂不守舍的回來的瑤姬,不經關心的問道:“怎麼了,夫人?”
“夫君……”瑤姬看了看一家五口人,搖了搖頭,“沒什麼,夫君,你要知道,誰也不能將我們一家人分開。”
☆、封神演義(二)
這個看似溫馨安全的家其實早已處於風雨飄搖中,各路知曉內情的散仙都保持著觀望態度,而那些不知道的神仙,也隱隱察覺到了端倪。瑤姬強行封印了三個孩子的大部分靈力,並努力加固著周圍的結界,拼命掩藏著內心的不安。
所謂的劫數,一觸即發。
青衣少年對此不以為然,現代社會有句話說得好——出來混,遲早要還的。選擇和凡人待在一起,拋棄自己本應揹負的東西,就要有被收回一切的覺悟。騰雲駕霧回到了自己的老窩瀛洲島,楚青霜看著滿島的桃花抽搐著嘴角,這……瀛洲島什麼時候成了桃花島的?
小莊園還在老地方,推開緊閉的大門進去,裡面一應擺設如故,絲毫不見破敗。大約是因為有人常來打掃料理,莊園內乾淨的纖塵不染,大廳和臥室內的花瓶裡都插著新鮮的桃枝,幾朵桃花含苞待放,即便如此,也掩飾不了這莊園內的一股清冷蕭索之氣。青衣少年的手緩緩滑過自己原先擺放在院子裡的紫檀木太師椅,忽然間就覺得很安心。
【回家的感覺……真的很好啊……】
紅衣青年推開門扉,印入眼中的就是一幕春日酣睡圖——青衣少年閉著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