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還是奈不住性子把展昭拉到了自己的身邊並排走。
越是往深處走,展昭越是感覺到這裡的時光錯落感。丁家不知在這個地方安住了多少年,過大的家園與漸少的家人,丁家註定有一大片的土地被留在寂寞裡。
越是往深處走,就越是少了人煙的親近,反而滿滿的都是自然的寧靜,甚至變得凝重。蒼翠相疊,繁茂的綠葉草色互動,讓展昭有種森重的感覺。
展昭又一次避開了地上的一個土坑,感嘆道,“小遙被附身的時候真的是夜視眼啊……也難為他能跑得那麼快。”
“說不定他是對這條路很熟悉。”相對於展昭誇張的猜想,白玉堂的推測真的說是最像正確答案的回答了。
兩個人沿著小路七繞八繞,順著小路走進了一小片竹林。展昭已經記不清這一路上他究竟看到過多少的園景了,“玉堂,要不要打賭出了這片竹林我們會看到什麼?我賭水潭。”
這個賭有什麼意義?一邊這麼想,白玉堂一邊應了一聲,“該是盡頭了。”
“盡頭?”展昭張大了眼睛,對於這個答案,他真的是既希望白玉堂猜對,又希望白玉堂猜錯。
抱著這樣矛盾的心裡,展昭和白玉堂又走了一會兒,總算是穿出了竹林。走出竹林外,出現在展昭眼前的並不是展昭期待的小水潭,反而是一大片假山。
這樣的突變讓展昭傻了眼,竟然是假山?而且假山之後也沒有路了。真的是白玉堂說的盡頭。
“你怎麼知道是盡頭的?”展昭吃驚得問道,他們已經不知道走了多久了,白玉堂竟然知道這裡的盡頭。
白玉堂望天,雖然說能夠享受到展昭崇拜的目光他是很高興的,只是展昭這目光真的是太過真摯了,真摯得他都不好意思了。
伸手按住展昭防治他跳起來,白玉堂無奈地回答,“我只是希望是盡頭而已,都走累了。”
原來只是瞎猜啊……竟然還給他猜對了。展昭都不知道自己心裡要不要平衡了,“為什麼會是假山……這樣的園景設計根本就不協調。”
不協調的園景設計在展昭和白玉堂看來就是不同尋常,不同尋常也就代表著這裡肯定有什麼不對。
展昭手腳並用地往假山上面爬,白玉堂怎麼都攔不住他。與其跟著展昭一起爬上假山,白玉堂覺得自己還不如守在下面防治展昭一腳踩空。
展昭的黑歷史已經太多了,白玉堂真的是怎麼都放不下心。站在假山下面盯著展昭的一舉一動,真的是展昭每走一步白玉堂都會捏一把汗。
不過爬起假山來,展昭的手腳倒是非常地利落。三兩下地就攀到了假山山頂。兩腳分別踩在假山上,展昭的手撐著假山往前面看。
“貓兒,看到什麼了?”見展昭半天沒什麼動靜,白玉堂有點好奇假山後面的情況。
“沒有。”展昭嘟囔了一句,費勁地回過頭說,“假山的後面是幢高牆,丁家是依山而建的,牆的後面就是山腳。”
假山的後面沒東西?這就奇怪了。白玉堂往四周看了看,思考間都沒有注意到展昭跳了下來。
展昭拍掉手上、身上沾上的灰塵,問道,“上面沒什麼東西。你在找什麼?”
白玉堂彎腰撥開地上叢生的雜草,回答說,“貓兒,我們的房間和丁遙的房間裡不是都有蘭花的香味嗎?”
“對啊,還挺好聞的。”回憶了一下香味,展昭摸了摸鼻子,那香味他還是挺喜歡的。
“我起初以為是我們昨晚追丁遙的時候不小心在這條路上沾到的。”白玉堂鬆開了手,放棄在一堆雜草中繼續尋找的動作,“但是我們剛才走過來的這一路,連一朵蘭花都沒有看到。”
經白玉堂那麼一提醒,展昭才想起來,剛剛走過來的這一路,他們真的是一朵蘭花都沒有看到。
一說起這個,展昭又抽了抽鼻子,再一次往白玉堂的懷裡湊去。白玉堂站定不動,任由展昭聞個痛快,“聞出什麼來了?”
“這股花香是從你懷裡散發出來的。”展昭非常確定,現在站在室外,沒了滿屋蘭花香氣的干擾,展昭總算是可以分辨出花香的來源了。
一聽展昭說完,白玉堂下意識地挑眉想要否定展昭的說法,但是展昭眼底的確信反而讓他到嘴邊的話被打消。
白玉堂半信半疑地提起自己胸口的衣服聞了一下,又拉過展昭聞了聞,半天才嘟囔道,“我還以為是你身上的味道。原來是我身上的。”
這個事實有什麼好否認的?展昭翻了個白眼,然後一拍腦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