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羞來,微微抬起下巴道:“來這裡,是為了找洪熙官討要一個說法的,剛剛來了兩個知客僧說幫叫,這都兩柱香時間過去了,卻還不見回來。”
那還用說,當然是因為找不到了,凌多多皺著眉頭問道:“有這回事兒?那用不用進去幫問一問?”
嚴詠春剛剛一見了他也是想到了這個法子,見他主動提了起來,禁不住大喜過望,連連點頭道:“那真是太謝謝您了!”
“嚴姑娘不用客氣。”凌多多說完後就進了寺門了,直到他回身關上門,還能感覺到嚴詠春殷切期盼的目光,禁不住心中長長嘆了一口氣。
雖然幾輩子加起來他都沒有談過幾場戀愛,但是凌多多仍然很相信愛情的魔力——或者可以說,正是因為他相信,才格外注意不去碰觸這方面的東西,他不想因為任何而變得不像自己。
橫豎他是已經順利進少林寺了,看方世玉打抱不平的架勢,肯定能讓洪熙官最終跟嚴詠春見上面,這對小兒女最終如何收場,就跟他無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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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跟聽評書一樣精彩,凌多多是從方世玉口中聽完了啥“洪熙官那個臭小子竟然讓詠春抓緊回杭州再也不要見他了”之類的第一手訊息,而後又從怒火沖天的智慧口中得知了嚴詠春不肯走且打傷了十餘位少林武僧的第二手訊息。
智慧異常憤怒,戒律院大堂中上躥下跳,妄圖用動作來發洩心中的怒火,恨不能一口咬斷方世玉的喉嚨:“看苗翠花給少林帶來了這麼一條重要訊息的份上,本座好不容易決定繞過他們三個——結果看看,看看!啊?上午剛把他放出去,下午就出了這檔子事兒?”
這樣一通話抱怨完,他的怒火仍然熊熊燃燒,忍不住咬牙切齒道:“還說讓本座大有大量不跟他計較,可是本座不跟他計較,他就跳到本座頭上拉屎撒尿,本座如何還能忍下這口氣去?”
凌多多雖然承認自從方世玉來到了少林之後,大大小小惹出來的禍患不計其數,但是一碼歸一碼,這次的事情不應該被算方世玉腦袋上才是。
因此他輕聲道:“師傅,您先喝點茶消消火,弟子聽說這次是一位女子想要強闖寺門遭到阻攔,才翻臉動手的,如何能夠跟方世玉又扯上關係了?”
“怎麼跟他扯不上關係了?本座聽到他口口聲聲說那個女是他的幹阿姨,好像還是洪熙官的相、相好的……”智慧活了三十多年還是第一次說出“相好”這個詞語來,黑臉禁不住一紅,咳嗽一聲若無其事遮掩過去了。
凌多多十分識趣地低頭假裝沒有看到,無奈道:“師傅若是這樣說,倒也有道理,徒兒倒是聽方丈師伯提起過,說方世玉等三來了之後,給少林寺帶來了不少歡聲笑語呢。”
“依本座看,帶來接二連三的麻煩才是真的,什麼歡聲笑語,他來了之後本座就再也沒過上一天舒坦日子。”智慧憤憤說了一句,火氣漸消,壓低聲音道,“方丈師兄已經秘密派遣菩提院長老參與運送經書之事了,此事事關重大,萬萬不可同其他提起。”
“是,弟子明白了。”凌多多正色應道。
智慧又忍不住嘟噥了一句“少林寺什麼時候被個女子上門來鬧著要找男”,連連搖頭,揹著手走出去了。
凌多多見他走遠,鬆了一口氣,把衣櫥開啟,對著裡面縮成一團的道:“說什麼來著?幸虧讓提前躲起來了,不然讓他看到了,恐怕又是一場大麻煩,可不想再夾們中間左右為難了。”
剛剛他並不是一個房間裡,而是正跟方世玉聊著呢,冷不丁聽到外面有腳步聲急火火的傳來,凌多多當機立斷,二話不說把方世玉推到衣櫥裡面藏好了。
衣櫥裡面空間狹小,他得蜷縮著身子才能藏進去,偏生智慧發牢騷的時間著實不短,方世玉從裡面待得渾身都麻了。
他嘗試著挪動了好幾□子,發現自己仍然沒辦法自由活動後,只能朝著凌多多求援:“大溼,求搭把手!”
凌多多幫忙把他拽了出來,順手拍了拍他衣服上沾上的灰塵,聳聳肩膀道:“也聽到了,幸虧這次是藏得快,師傅又氣頭上沒有注意,不然現們兩個肯定還互掐著呢。”
“這次真的是純屬躺著也中槍啊,什麼事情都沒幹,誰能想到詠春脾氣一上來,竟然強闖少林?”說到這裡,方世玉停頓了一下,臉色黑沉了一分,“也沒有想到啊,好端端的熙官竟然想要跟詠春一拍兩散。”
凌多多低下頭看向他,笑了一下,抬手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