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棠剛要伸手拿一個嚐嚐味道享受享受口福,然而手在離奇異果只剩幾厘米時卻又收了回來。
“怎麼了?”朱欽看得很莫名其妙,然後雨化田的臉色卻是漸漸沉重了起來。
“小王爺吃過這果子沒有?”顧少棠的神色很嚴肅。
“還沒有……”朱欽回答,“怎麼了?”
“這果子有毒。”
作者有話要說:不進小黑屋就好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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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撲朔迷離 。。。
本來是要十分順利地收拾東西出宮的,結果在發現有人要毒死朱欽之後,一切都變得撲朔迷離起來。這幾日朱佑樘特地調派了不少錦衣衛徹夜不離地守在朱欽的院子裡。而顧少棠也不再回自己院子睡了,而是整日整日地守在朱欽的房外。
書房裡,朱佑樘閉著眼睛一聲不吭,雨化田坐在對面也一語不發。目前看來,不管是誰想要毒死朱欽,總之現在的東宮已經混入了細作,不太安全了。
“朱欽,為什麼偏偏是朱欽。”朱佑樘雙眉緊蹙,盯著雨化田半響,才冷冷道,“你說說,為何非要置朱欽於死地?”
“小王爺是慶親王的大兒子,嫡親兒子。現在慶親王正處於利用小王爺的節骨眼上,固然不會輕易將他毒死,否則不就是虧本買賣?”雨化田看著朱佑樘。
“可是他也應該知道現在朱欽的意思,是不太可能被朱呈蔚利用的。”
“這就對了,這樣一來,朱呈蔚就更不會派人來毒死小王爺。”
“嗯?”朱佑樘把手從額頭上拿下,不解地看著雨化田,“何解?”
“太子爺試想,若你是慶親王,你想利用自己的兒子,可是看起來似乎並不成功,於是你想除掉他,你會用什麼方法?”
朱佑樘想了一會兒,正要回答時,朱欽闖了進來,“太子殿下!”
“什麼事?”朱佑樘站起來看著朱欽。
“太子殿下此番萬不可前去塞外啊!”朱欽看起來很是著急。
而後顧少棠也緊緊追來,扒著門框看著朱欽,“小王爺簡直健步如飛啊,怎麼練功時不見小王爺有這等爆發力。”
朱佑樘擺擺手,示意顧少棠閉嘴,讓朱欽繼續說下去。
“太子殿下。這一次,絕不是我父親想要殺我,小王以為,很有可能是某些居心叵測的人想要挑撥離間。”
“什麼意思?”朱佑樘眼神一冷,湊上前盯著朱欽的雙眼一字一句道,“你今兒必須得把話給我說清楚了,否則我定不饒你。”
“是。”朱欽喘了口氣兒,坐上了下人搬過來的椅子,開始緩緩道來……
後面的事情發展十分脫離正常軌道。
過不了幾天,常小文和風裡刀被放出來了。只是兩人都被廢了武功,繼而被送到了韃靼王的營帳裡。同時抵達的還有一道聖旨,是傳召慶親王回京面見皇帝的。
韃靼王見了女兒便沒有什麼可掛心的了。跟大明朝打仗本就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何況女兒都送回來了,何必還要如此計較呢。於是韃靼王這邊的隊伍都懶散了不少,可是卻還佔著口糧。
朱呈蔚本想與朱佑樘死磕到底,畢竟這可是他策劃多年的計劃。可沒想到韃靼王竟然要撒手不幹。手下計程車兵開始於韃靼士兵爭搶營帳口糧,目前的‘重兵’可謂是一片混亂。殺雞儆猴倒是可行,但是朱欽卻來信說殺雞儆猴無疑是自尋死路,那重兵十萬,朱呈蔚一人,誰輸誰贏,一眼看去便知。
其實韃靼王對於女兒的武功被廢並且被囚禁多月一事還是在意的,可是朱佑樘派了使者帶著重金前來賠罪,想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於是也就不在糾纏下去。
這眼下看來,朱呈蔚是非進京不可了。
京城的一家小酒館裡,趙懷安喝著酒,聽著旁邊桌上的幾人議論,也是十分疑惑。上樓後,他將事情都告知了凌雁秋。
凌雁秋沉思一會兒後,緩緩開口,“我想走了。”
“雁秋?”趙懷安看著凌雁秋。
“現在的時局,已經不是當年東廠當道的時局了,這個太子心裡其實比誰都明白。咱們除了西廠又有何用?你能保證當今太子再不會弄出了北廠南廠?我們都以為,是西廠在攀著太子作惡,可是近日之事看來,分明就是太子在利用西廠除掉一切可能威脅到他的皇位的人事而已。”
趙懷安沉吟了一會兒,忽然笑了出來,“嗯。既然如此,我們就浪跡天涯。”
凌雁秋看著趙懷安,也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