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斥責不如說調侃,一字一頓,“咬殺你哦。”
“……”
一愣,綱吉無奈苦笑,再不反抗地任由雲雀扯著他的領結,像遛小狗似的把他牽進校園。說起來,他已經很久沒有進過並盛中學了,哪怕每年幫媽媽慶祝生日時也是匆匆來去,更別提那間他曾經常進出的風紀委員室。
坐在風紀委員室的長沙發上,綱吉驚訝地發現與之前相比它的佈置沒有太大變化。
或許這間房的主人一直都是恭彌吧,綱吉想,畢竟一年中的大半時間恭彌都待在並盛中學。
“穿上。”
一套嶄新的制服被扔到綱吉面前,綱吉展開一看,恰巧是他的型號,“穿慣西裝,再穿制服有些不習慣呢。”輕笑著自語,綱吉破損的脫下外套,有些無奈地發現白襯衫上也滿是灰塵劃痕,他回頭看了雲雀一眼,發現對方沒有迴避的意思,心中嘆息,伸手解開了襯衣的紐扣。
記憶中,這並不是他們第一次赤誠相見。
盯著少年逐漸顯露的身體,雲雀有些晃神,記得從很久以前他就覺得少年過於單薄瘦弱,可即使他千方百計給少年食補,對方卻總也健壯不起來。在他的印象中,少年時期的綱吉就如同需要保護的小動物,瘦瘦小小的很可愛,即使清楚少年不如外表般弱小,他依舊無法遏制自己保護他的慾望。
然後,雲雀不自覺想到前陣子那個彌散著酒香的夜晚。
他們已經很久沒那麼親暱過了,成長後的綱吉變化很大,雖然看起來仍不顯壯碩,但那溫暖厚實的懷抱顯然……甩頭晃去那絲旖念,雲雀回過神,但只是一晃神的功夫,少年已經換好了襯衫,把襯衣扎進褲腰,正在整理領口。
走到少年身邊,一手取過黑色領帶,他垂著眼幫綱吉繫好,末了,展平衣衫上的褶皺。
“吃過早餐了嗎,恭彌?”
少年時的綱吉比雲雀矮了不少,正後退一步欣賞自己的作品,便只回了個鼻音,“嗯?”
“起晚了沒來得及做便當,是媽媽做的呢。”想想自己應該不需要再上一次中學,綱吉舒了口氣,取出包裡的豪華版便當,“媽媽很興奮,所以做了很多。”這個場景似曾相識,他忍不住笑了笑,加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