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了出來,樂得跟一群黑道大佬討論利益,交換條件。在他看來,這可比與女性交談容易多了。
“汪~”
發覺了綱吉的動搖,次郎拖拽的動作更加急切,尖利的牙齒幾乎要在做工良好的西服褲上咬出洞來。聽到綱吉隱含無奈的勸誡,它又回以無辜的純良眼神,藍色的眼睛澄明如鏡,彷彿在說:你在說什麼,我什麼也聽不懂嗷~我只是一隻狗狗嗷~
綱吉無法,只來得及跟六道骸打了個招呼,便被次郎“拖”出門去。
“哦呀哦呀……”
站在空無一人的辦公室內,六道骸按住額頭,“真是不負責任的說法。”說完這種話就立即跑掉,連等他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嗎?真是個完全沒自覺的傢伙啊。
“你難道不高興?”
藏在袖口的微型機械裡傳出現任門外顧問Reborn的聲音,男人冷哼道,“別忘了正事。”
“kufufufufu……阿爾克巴雷諾你還真是心急。”低笑著,六道骸藉助幻術隱去身形,“如果不是你們看管不嚴,我怎會需要做這種事?”
“呵,愛幹不幹。”
“事關小兔子,我怎麼會不愛呢。”
“這麼愛,說給蠢綱聽如何。”
“這方面我們彼此彼此呢,阿爾克巴雷諾。”
十分鐘後,一本新的相親名單被送到首領的辦公桌上,它的內容沒有太大變化,只是增加了一位女子。
拎著薄薄的冊子,六道骸翻了翻,露出冷笑。
“任務完成。”
******
被次郎引著來到花園,綱吉看著被叼到眼前的飛盤,嘆了口氣。
“為什麼不叫阿武陪你玩呢,次郎?”蹲下來摸了摸次郎的腦袋,綱吉止住它想舔自己臉的動作,“唔,別舔。你那麼喜歡玩飛盤嗎,阿武也讓你跑出來?”
歪了歪頭,次郎睜著明淨的藍色獸瞳,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無辜模樣。
“汪~”
“……好吧。”反手捂臉,綱吉嘆氣,會問這種話的他才是傻了吧,可除了彭格列,誰家匣武器會有事沒事往外跑?不都該用在戰鬥中嗎?
搖了搖尾巴,次郎湊上前蹭了蹭綱吉,又把盤子推近些,吐著舌頭盯住綱吉。
“這麼期待啊你。”摸了摸它的腦袋,綱吉拾起盤子,用力扔了出去。望著次郎飛跑的背影,他有些疑惑。匣武器的自主性他可以歸結為它們的做工良好,但喜歡粘著他是怎麼回事?恭彌一向被小動物喜歡,除了各自的主人,匣武器們與恭彌親暱是理所當然的,但他可沒有被小動物喜歡的體質吧?
不過片刻,飛盤就被次郎叼回來放在綱吉面前,它又開始眼巴巴地盯著綱吉不放。
想不通就不想,綱吉笑了笑,接過盤子用力扔出,專心致志地與雨犬玩起了“扔飛盤”的遊戲。
二十分鐘後,雨犬主人找來時,正看到蜜發青年接過飛盤,笑著撫摸秋田犬的模樣。
就算是自己的匣子,還是有些嫉妒啊。眨了眨眼睛,山本武爽朗地笑著打招呼,“喲,阿綱,次郎跑到你這來了啊。”
“嗯。”
拍了拍次郎的背,綱吉笑出來,“玩得很開心呢,是吧,次郎?”
“汪~”
見這一人一狗默契十足的模樣,山本沉默了三秒鐘,笑容中黑氣滿滿道,“阿綱你不能只陪次郎玩哦,這太不公平了。”
“嗯?”
對上綱吉疑惑的視線,山本心中一跳,他的任務只是拖住綱吉,其實根本沒想好要怎麼做。
面容不變,他心中慌亂起來,定了定神,隨便撿了個理由,“嘛,最近看到一款很有趣的遊戲,我們一起玩吧~”說完,山本只想抽自己一巴掌,遊戲什麼的,他早八百年沒玩了。
為儘快適應黑手黨的身份,並接手前代守護者的權利為綱吉減輕壓力,他們開始學習如何與人交談,學習分辨虛心假意,學習各種各樣在裡世界生存的必備技巧,這十年來他們改變了很多,而以此為代價,他們迅速穩定了彭格列的局面,併成就了彭格列的王者之名。
當初為成為合格的雨守保護綱吉,山本放棄了棒球,而在成為彭格列十代雨守後,他放棄了天真。
這或許就是成長的代價,但山本並不後悔。
“好啊。”
被綱吉篤定的聲音喚回,山本一愣,不可思議道,“阿綱你答應了?”
“當然啦,我也很久沒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