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討厭。
他們喜歡的只是他的優秀,卻對廢柴時的他厭棄不已。但無論是廢柴的他,還是優秀的他,本質都沒變不是嗎?
所以即使不乏愛慕者,但綱吉始終沒想過尋找伴侶,他用溫柔的笑容拒絕靠近的人,如朋友般親密的關係,卻絕不越雷池一步。
阿諾德的第一次,同樣也是他的第一次。
三十天啊……
苦惱地揉了揉頭髮,綱吉微笑,怎麼辦,他忽然不想放手了。他想要的不僅是三十天,還有未來無數個三十天,或者三十個月,三十年。
——他是太過貪婪了吧?
“啊啊,也許阿諾德的腰會酸,一會幫他按。摩一下吧。”
這樣自語,綱吉抹除廚房中一切可能讓阿諾德懷疑的痕跡,並做了與昨晚同等分量的鮮奶油。
如此美好的雀鳥,他怎能不貪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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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茶時間,看著眼前的鮮奶油蛋糕,阿諾德沒有說話。
他想到昨晚瘋狂的交。合,以及這奶油在其中起到的作用,抿起唇,心中尷尬地同時,臉上泛起粉色。
“嗯,阿諾德你不喜歡奶油蛋糕嗎?”眨了眨眼,綱吉故作疑惑地明知故問,他用叉子插起他自己那份,一口吞下後口齒模糊地道歉,“唔,因為昨天剩下很多,所以奶油抹厚了一點,阿諾德你不喜歡的話,就把奶油撥到我盤子裡吧。”
聞言,阿諾德臉紅地更徹底,他為自己想歪感到羞愧。
這孩子什麼都不知道啊,阿諾德!這樣唾棄自己,他拿起叉子撥。開厚厚的奶油層,動作優雅地進食。
“你看起來似乎不太好,阿諾德,用不用我幫忙?”
一愣,阿諾德知道綱吉發現他不自覺按。揉腰間,對上那澄澈如鏡的雙瞳,他只是沉默著表示同意。幾乎睡到日上三竿,這在以往的他看來簡直不可想象,但昨晚那場瘋狂的情。事確實給他的身體造成了不小的負擔,身體不適也在所難免。
距離魔咒失效越來越近了,阿諾德越加清晰地明瞭這點。
享受著綱吉貼心地服務,他忍不住心內酸澀,恍然覺得自己竟對這段荒謬時光產生了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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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數第二個夜晚降臨時,他們沒有做。愛。
不含情。欲地幫身體虛軟的阿諾德沐浴,穿上他常穿的衣物,綱吉為他擦乾頭髮,將他放到床上蓋上被褥,隨後自己躺了進去。
魔咒漸漸失效,阿諾德不至於那麼無力,但他只是沉默著接受綱吉的照料。
時間不多了,他清楚,那為什麼不能在這令他眷戀的人身邊待得更久些呢?阿諾德知道他的性格過於嚴謹無趣,很難討人喜歡,他不確信綱吉是否喜歡他的性格,甚至在解除魔咒後迫不及待地離開。
“……為什麼?”
埋進男孩仍略顯單薄的懷抱,阿諾德碰到男孩因忍耐而緊繃的身體,以及緊抵著他的灼。熱。
這是一個沒有奢求答。案的問題。
“乖,好好休息一下。”
對方這樣回答,阿諾德揪緊男孩的衣襟,想到了很多以往忽略的事。
比如雖然男孩在夜晚時神志不清,但所作所為其實都與白日裡的接。觸有所關聯。第一個夜晚,他厭惡卻無力抵。抗,男孩的動作雖然生澀溫柔,卻也盡顯公式化。因為那時他們第一次見面,他們僅是陌生人。然後接下來,隨著他們彼此熟識,隨著他們相處越加融洽,夜晚降臨時男孩也越來越熱情,越來越溫柔。
夜晚所發生的一切,就像兩顆心逐漸靠近時迸裂的火花。
明明欲。望強烈,卻隱忍不動,是因為白晝時太擔心他的身體,而反映到夜晚中來了吧?
“……就像……愛……一樣……”
模糊地吐出這句話,阿諾德埋入綱吉懷中,閉上雙眼,沒有注意到男孩驟然亮起的雙瞳。
平和的夜晚,他們相擁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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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天如期到來,度過坐立不安的白晝,阿諾德坐在自己的床上,第一次覺得缺了一個人的房間尤為寒冷。
這是最後一個夜晚。
可是綱吉沒來。
沉默著,阿諾德披起外袍,開啟門走了出去。
三十天的魔咒,他理智地度過了數個屈辱的夜晚,卻在古人荒謬的的咒語中,愛上一個素不相識的男孩。同。性的愛情不被允許,不被祝福,何況男孩還擁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