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她去死,她也是不會有一絲猶豫的,只是我實在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是真的狠得下心,她不過是個女子……”
雖然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不過,展昭與白玉堂大約也能夠猜出不少了。
為情所困的人,總是連理智也一同丟掉了。
展昭知道自己的大師伯脾氣本來就算不上怎麼好,只是這麼多年來,這也是他記憶裡頭大師伯第一次如此暴躁:“胡說八道,老夫與她說了多少次了讓她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苦海無涯回頭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亂七八糟的佛教的道教的那個沒有讓我說上個十遍八遍的,我還不止一次地跟她說了‘趕緊跟素平回家好好過日子’呢,她怎麼沒聽我的?你你……孃的,氣死我了……”
展昭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雖然師伯確實脾氣暴躁,但是他們符籙門裡的人素來講究修身養性,他這還是第一次聽見自己師伯說髒話呢……
不顧,也難怪師父說,這是大師伯留下的禍患了。
展昭伸手拉了拉白玉堂,又指了指雪影居的大門,還是走吧,這個情況下,顯然他們是要私底下解決了,他們還是趕緊撤了吧。
從鐵鏈子上踏過之後,白玉堂便是站住了。
有些事情沒有說清楚,便是會給人以錯覺,簡簡單單的一個比喻,都能夠讓人執著到這個地步。
若兒一直都是十分聽你的話,她一早便是與我說過,即便是你讓她去死,她也是不會有一絲猶豫的……
這種話哪裡能夠當真的?可是,那個人確實是當了真了。
白玉堂往展昭身上飄過去一眼,他覺得,展昭也是這麼一本正經的人,若是他說了這樣的話,大約他也是會去相信的。
“貓兒,你放心,我不會丟下你的。”
“恩?怎麼突然之間說這個?”
有些事情,還是要親口說出來,才有意義。
“所以,貓兒,你也不能丟下我。”
“恩。”
“貓兒……”
“玉堂,不用說,展某明白的。”
“你真的明白?”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