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田綱吉像是想起什麼一般,拍頭叫住庫洛姆:“庫洛姆啊,那個六道骸教你的打招呼別在雲雀學長那裡用啊……”否則,以澤田綱吉多年經驗來說,一定會被咬殺。
“啊,對了,Boss,我有重要的事忘了說。”庫洛姆猛地被叫住,恍然大悟般小跑回到澤田綱吉身邊,踮起腳在自家首領耳邊悄聲細語。
“骸大人讓我轉告你,切爾貝羅最近行蹤詭異。”
“切爾貝羅嗎,一直很詭異啊。”澤田綱吉壓低了聲音,終於露出一絲首領氣場,面色漸漸凝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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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雀端坐在房內,時不時翻看一些檔案,眉宇間一派清然,大約只是無聊才會給自己找點事做。
雲雀雖是彭格列的雲守,也是這座宅院的主人,但他生活的講究又隨意,很少給自己攬活幹。
講究的是惹我者咬殺,隨意的是批改檔案幾乎一個月沒幾次,通通交給草壁操心。
沒過多長時間,雲雀將一桌的檔案整理好放在一邊,好像沒了耐心去看那些黑壓壓的文字。
他從桌下抽出一對浮萍拐,拿起乾淨的絹布,細細擦拭起自己的武器。
由於常年使用的緣故,這雙浮萍拐也算是老幹部了,全身上下隨處可見掩不住的痕跡,稍顯破舊。
甚至於一些細小的夾縫裡還殘留著洗不去觸不到的隱隱血跡,那些都是雲雀咬殺過的物件留下的,不論是六年前的,六年間的還是現在的。
皆是草食動物的血,不過其中也有自己的。
雲雀看著拐身縫隙裡的暗色血跡,幾不可見的露出一絲遺憾,還有瞬閃而逝的冷意。
六年前的黑耀之戰。
雲雀至今為止的人生中唯一一次慘敗,刻骨銘心。
對手是六道骸,他輸得一塌糊塗,完敗。
即使當時自己被暗算了,發揮不出全部實力,但是敗了就敗了,他雲雀恭彌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小人,會為一時失利奸詐詭辯。
令他不爽的是,等他傷好出院時,突然得知,六道骸那個死鳳梨居然被逮回覆仇者監獄,關入了最下層的水牢。
隨後再也沒見過。
想到這裡,雲雀挑起秀眉,鳳眸半眯,危險意味蔓延而出。
那是他一生中最大的屈辱,他一定會好好咬殺六道骸,以洗前辱。
一定會有那麼一天,雲雀難得勾起唇角,笑得剎那風華。
庫洛姆,六道骸。
庫洛姆這幾年的拜訪,是六道骸授意的吧。
六年不出現,六道骸,輪迴……六道。
這其中有什麼關聯?都是與六有關,是不是意味著,六道骸成日掛在嘴邊的輪迴,終於結束了。
細微熟悉的腳步自門外響起,雲雀斂去笑意,收起浮萍拐,面向緊閉的紙門,聲音比雪還要清冷。
“進來。”
草壁恭敬的應了一聲,緩緩拉開紙門——
首先進來的是庫洛姆,六年後的她改變了許多。
昔日的羞澀少女經過六年的時間洗禮歲月流逝,郝然成長為優秀的女性。十九歲的庫洛姆成熟了,大方了,身材窈窕看不出以前的單薄質弱。
不過,沒變的也有,比如那看了會令人心煩的鳳梨髮型,萬年不變的黑色骷髏眼罩。
“坐。”雲雀淡淡示意。
庫洛姆卻一改初來大方得體的摸樣,出乎意料的揪著衣角扭捏起來。
跪坐在門邊的草壁見此情景,不禁納悶,庫洛姆小姐的表情為什麼那麼羞澀?
而且還是對著恭先生?
莫非……,庫洛姆小姐對恭先生……
事實沒有草壁想的那般少女。
庫洛姆不是害羞,而是糾結。
她在認真思考,到底要如何稱呼雲雀。
非要像骸大人說的那樣,她卻叫不出口,什麼雲雀哥哥,恭彌美人,小麻雀……
骸大人說的話,在庫洛姆看來就是聖旨。換句話說庫洛姆不信神不代表她沒有信仰,給了她一次生命的骸大人便是她全部的信仰,她這一生唯一的存在意義。
唯一的存在意義,全身心為骸大人所用,當替身也是一種幸福。
打住!!
現在不是歌頌骸大人的時候,庫洛姆馬上回神,思考如何稱呼雲雀。
骸大人教了她許多做人的真理。
見到澤田綱吉Boss要親吻打招呼,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