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費了五爺一番心意。”
趨避百毒?這麼厲害?展昭託著玉雕細細端詳,隱隱冰涼的觸感傳到掌心,果然是不世出的寶物。暗猜為了這東西白老鼠定是費了不少周折吧。
略一思忖,展昭將玉鼠小心地收好,卻將玉貓還給白玉堂。“這貓鼠本是一對,你我各留一半,做個紀念可好。”
淡淡微笑,如三月暖陽,春風化雨,雪霽雲銷。
白玉堂嘀咕:“你這貓兒倒是有良心……”
不過,狡猾的展小貓,好雙關的說法啊、、、
“對了,貓兒,你覺得這玄衣巷如何?”白玉堂試探著問。
展昭不明所以,隨口答道:“甚好啊。若能與心愛之人在此相守到老,也便一生無憾了。”
白玉堂唇畔勾起一絲玩味的笑意:“那不知,貓大人這‘心愛之人’是誰啊?白某很好奇誒~”
展昭驀地漲紅了臉,這白老鼠……絕對是故意的!
“咳,那個,展某還有公務在身,就先失陪了。”
公務,果然是最有效的藉口。
白玉堂黑線,每次都來這個,我說你就不能換個新鮮點的託詞麼。看來這事還得自己主動提。
“貓兒,那今後你我一同住在這玄衣巷如何?”又邪邪地補充一句:“這兒的床都足夠寬敞,睡得下我們兩個。”(額。。。這話說得。。。)
“這,不好吧……展某身在公門,恐有諸多不便。”展昭支吾道:“那個,展某先告辭了。”
看著展昭落荒而逃的背影,白玉堂不禁心情大好。想不到江湖人皆稱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展南俠這麼不禁逗啊。不過,待會等他看到如遭賊洗的貓窩,估計表情也好不到哪裡去……
果然,不到半刻的功夫,就看展昭火冒三丈地殺回來:“白玉堂!你——”
“呀,真抱歉貓大人,剛剛忘記告訴你了,你屋裡的所有東西已經統統被我打包扔到這裡來了。”
先斬後奏麼……展昭唇角開始不自覺地抽搐。這白老鼠,當真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推門看到被翻箱倒櫃洗劫一空的貓窩時的那個表情……於是,直接無視掉就站在對面的某貓,白玉堂當場笑得倒地不起。
第四章·懸案
自那日以後,展昭便當真住在了玄衣巷裡。血雨腥風的江湖裡,能有這樣一處避風之所,確是一份奢侈的幸福。
自那夜以後,他們之間的感覺似乎正在一點點發生著變化,這種變化很微妙,說不好是什麼——可是你知道,我也知道,這樣便好。
很多事情,本無須言明,心照而不宣。
比如,展昭深夜歸來,不管多晚,一抬頭就會發現白玉堂拎著酒罈在屋頂一直等他。卻還故作賞月狀,也不管天上到底有沒有月亮。
比如,展昭多了一個雷打不動的習慣,就是每晚回來站在巷口,都會輕念一句:“玉堂,我回來了。”卻也不管那自顧自飲酒賞月的白老鼠到底有沒有聽見。
至於那個神秘的女子龍傾雪,展昭只在來這裡的那天跟白玉堂拜會過她一次,之後,便極少再見到她人了。似乎皇帝召見她的次數越來越頻繁,絕大多數的時間,龍傾雪都待在皇宮裡。而偌大的玄衣巷,儼然成了貓鼠的天下。
日子一天天滑過,轉眼又是一年的冬天。
這一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冷。
幾日前,京城裡又出了件相當棘手的命案——接連有壯年男子失蹤,不久後又被棄屍在荒野,死狀大多悽慘可怖,而且形態各異。一時間人心惶惶,朝野震驚。
經忤作驗屍後初步推測為中毒而死,但毒藥卻十分之詭異,每次都不盡相同,似是在不斷改良中。也就是說,極有可能是一個邪惡的犯罪團伙正在研製開發一種藥物,動機不明,用途不明。也許是快要成功了,於是開始喪心病狂地抓壯丁試藥,卻沒想到遲遲沒有成功,結果就把人都藥死了。這等囂張,當真不知是何背景。
現場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作案手法很高明,應該屬於有組織有計劃的人口拐騙活動。
開封府已開始著手調查此案,可目前為止案情仍沒有任何實質性進展。仁宗龍顏大怒,竟勒令開封府三日之內必須破案,府衙內上上下下皆是一籌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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