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地嘆息。
道明寺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順手解開自己領口最上面的那顆紐扣,挑眉應道:“阿玲你難道是第一天認識類嗎?他臉上明擺著寫了‘社不關己”這幾個字的。”
美作不禁額角青筋一跳:“……阿司,勞駕你注意一下是‘事——不——關——己’謝謝!”
每當思及此處,類依舊抑制不住那股發自內心的想要發笑的欲、望。
“喂,類你果然又在這裡摸魚。”
被打斷了思緒的類眼簾一抬,立刻就看見了一頭淺色的捲髮。
“美作,你來了。”
他淺笑著回應。
笑容一如既往的寧靜溫柔。
清澈的深茶色的瞳仁裡究竟隱藏著什麼念頭,誰也不知道。
類想的是:16歲的奶油小生版美作和24歲黑道教父版的他比起來,真是嫩多了。
他不由得滿腹感慨地細細打量起這位彷彿暌隔多年的好友來。
和印象中在完全接受業務後漸漸變得世故圓滑的老油條、叫諸多混黑人士聞之色變的某人相比起來,此時此刻只喜愛混跡於美少、婦間自詡風流的美作純潔得甚至可以被視作初生的羔羊。
雖然要是得知自己賜予的這個評價,美作百分百不會高興得起來就是了。
美作被類古怪的眼神看得心底發毛,猶豫了下,伸出手來碰觸對方的額頭:“類,你發燒了?”
他倒是沒看出來有什麼地方變得不一樣。
類輕鬆撥開他的手,就勢站起來,輕描淡寫地說:“沒有。阿司他們恐怕已經等不及了吧?我們走吧。”
美作瞬間就被轉移開了話題,也可以說是因為他打自一開始就沒把這點小異樣放在心上——誰不知道類最精靈古怪呢?於是他順著類的話茬繼續發牢騷:“你也知道啊,我們在餐廳裡都呆了十來分鐘了,還沒見你人,就猜到你肯定是睡死在老地方了!”
類誠懇地讚美道:“美作還是一如既往的細心呢。”
美作眯著眼睛看了他一會,低哼一聲,算是肯定了這個評價。
接下來也沒再次數落類了。
走到位於2樓的f4專用包廂後,類不出意外地看到道明寺一臉不耐煩地後仰在沙發靠椅上,西門愜意地交疊著雙腿坐著,水晶桌上井然有序地擺放著f4喜歡的菜餚。
道明寺敏銳地用眼角餘光瞥見屏風隔板後的輪廓,頓時擰著眉喊:“類!你又遲到了!”
“好了好了,還不是阿司你堅持要等嗎?就算是我們先開動,類也肯定不會介意的,對吧?”說著說著,西門慢條斯理地用銀製餐刀切下一塊黑森林蛋糕,作勢要往嘴裡送。
道明寺惡狠狠地踹了西門一腳,成功讓對方吃痛:“喂!那是給類的,你要吃自己去點一份。”
西門誇張地笑出聲來:“阿司你要不要這麼小氣!廚子不肯借我,連蹭一口吃的都不讓了啊。”
聽出西門語氣裡的故作可憐,道明寺不屑地撇撇嘴,不再搭理他。
只是在場的另外三人全都沒有錯過因他別開的正面而無意中暴露出的緋紅耳朵根。
美作登時就駭笑出聲,又趕在道明寺惱羞成怒地發飆之前狡猾地恢復若無其事的模樣。
遺憾的是,這頓午餐由於始終類享用得心不在焉,其他三人也隨著聊得有些興味索然。鑑於類除了尤其魂不守舍以外也沒什麼可詬病的地方,道明寺儘管憋得難受,到底是沒有發作,拋下一句“類你究竟在搞什麼鬼啊!”後悻悻然地被西門強行拖走了。
美作相當擔心看起來越發不對勁的類,乾脆自告奮勇地選擇留下,擔任起問詢的任務來。
只是想撬開一隻悶葫蘆不是件那麼容易的事情,尤其在對方是一隻聰明的、會繞圈子會岔開話題的悶葫蘆的情況下,就更難了。
他就這麼微笑著看你,淺棕色的髮絲柔順又堅韌,聲線像山澗清泉般悅耳動聽。
然而,饒是八面玲瓏的美作最終也沒能從類嘴裡掏出什麼有意義的資訊。
美作語重心長地數落他:“發生了什麼事情,會連對我們都不能說嗎?我們一起長大,彼此之間根本不應該存在秘密,哪怕是再大的煩惱,聯合四大家族的力量也絕對不可能無法解決。”
f4成員無一不清楚自身擁有的叫人趨之若鶩的強大背景意味著什麼,從小便被教導著理所當然地接受其他人的殷殷逢迎和隨心所欲的行事方式。
類靜靜地看著美作,目光柔和:“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