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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殺氣,握著霸王槍的手也更緊了。

‘好。’

只一個字,只一瞬間。沒有剛才半點的不屑、蔑視。眼晴裡很溫柔,這一刻只為了懷裡的人。

白魚走了,被白鳳帶走了。

沒有阻攔,沒有詢問。白鳳的輕功很好,潸然而去。就像是在跳舞,刷的一下子就已很遠。

項少羽深知攔不住白鳳,就剛才他只守不攻的身姿,他的傷怕是已經好了。他的動作依然很快很輕。至於他為什麼沒有進攻,他的眼神已經充分的說明,他不屑於動手。

想變強,想足夠的強。能夠推翻嬴政的強,能夠讓那人不用躺在別人懷裡,用離開來救自己的強。已經不想在這樣被保護著。我!項少羽,已經不想再有人為我犧牲,就算是那人離開我身邊也不許。下次,再也不會讓他就這麼離開。

是白魚也好,是如意也好。是流沙的人也好,是叛變的逆賊也好,是混入的內奸也好。被人當做下人也好,白鳳的弟弟也好。怎樣都好,是他,只要是他。無論什麼名字,什麼目的,什麼背景。我項少羽今生要定了!

項少羽望著遠去的背影心裡暗暗發誓。荊天明同樣看著,只是他的眼神裡多了一分不解。

小魚是白鳳的弟弟,這……

‘少羽回去吧。晚了三師公又要責怪了。’

荊天明拉拉項少羽的衣袖輕聲的詢問。

‘走。’

不帶任何感情,低低的說了一個字,便領頭走去,掃了一眼躺在周圍的三人,眼神更加冰冷。白鳳是白魚的哥哥,自不會胡來,想必就是這些人辱了他,是白鳳及時趕到救了他。剛才完全誤會了,一點也不像平時的自己,是關心則亂嘛!

荊天明小跑了幾步跟了上去,看了一眼三具屍體,吐了吐舌頭,不加理會。肯定都不是好人,就讓他們在這吧,不管了。再晚回去,三師公又要囉嗦了。雖然是給他買東西,但耽誤了這麼久,一會兒回去要怎麼說啊。

直到他們的腳步聲再也聽不到的時候,樹叢裡走出來一個人。檢視了地上死去的三具屍體。又回頭望向小聖賢莊的方向。良久收回視線,拎著食盒往下山的路走去。

回去該何如說明一切?

石蘭若有所思。

‘弟,到了。’

白鳳在桑海的房子。放下白魚,為他整好裡衣。煞白的小臉已經恢復了些血色。

這裡是哪裡……

白魚四處打量著。

‘這是我在房子。’

‘你家?’

‘算不家,你若不在,何處為家?’

白鳳說得輕描淡寫,白魚卻滿臉通紅。

‘哥哥,我以後長陪著你便是了。’

‘以後?那現在呢!’

他要回去,一想到白魚要離開自己,白鳳有一絲不悅。

‘我暫時回去。答應了大哥留在少羽那裡等著他回來,而且我也怕少羽他們擔心我。我……’

‘你喜歡項少羽!’

白鳳脫口而出,只覺這樣告訴他,他便不假思索的說了出來。弟是我的,怎麼可以喜歡別人。而白魚被他這句話弄的臉更紅了。

‘我們都是男人,他還比我小,我怎麼會喜歡他!我不過是個下人而已,我當他是朋友,可是不知道他是否看得起我……’

白魚說話間聲音越來越小。

自己連生身父母都不知道是誰,怎麼配和項氏一族的少主做朋友。

‘弟,何必自卑。大上有大,小下有小。大無窮,小亦無窮。人成形於天地,受氣於陰陽,立於天地之間,猶如小石小木之在大山一般,實在太渺小了,又憑什麼自尊自大?’

‘可是,我……我什麼都不會,只會給別人添麻煩,我保護不了別人,連說漂亮的話都不會。我這麼沒用。’

‘山木,自寇也;膏火,自煎也。桂可食,故伐之;漆可用,故割之。人皆知有用之用,卻不知無用之用也。弟,又何必自嘆無用。’

白魚被白鳳一席話說的心裡滿滿的熱呼呼就如八月的豔陽。

‘弟在我心裡永遠是最珍貴的。’

最珍貴,珍貴!

白魚傻傻的笑著,完全沉浸在白鳳的話裡,完全忘記了之前發生的事情。

‘你要走我自不會攔你,只是梳洗過後換件衣服再走。玫裳拿熱水進魚少爺房裡,這就是之前和你說過的白魚,以後就是你們的小主。’

‘是主人,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