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急要送我一程。怕是時日不多,若是白鳳凰再次便好了。
事情既做了,早晚有人知道。該如何說,這種事情越解釋越糊塗。
難道要說:全天下人怪我都可以,只由你項少羽不能怪我,因為我是為了你才殺了屈非。
算了還是簡單的說便好,若是墨家的人問我還可以虛虛假假,項少羽待我不錯,不願欺他,更何況墨家已有人知道這件事情,就算在費口舌也不見得就能保命。此時能給我個痛快,也算得上相識一場了。
‘屈非算是我殺死的,我不後悔。’
白鳳離去
‘如意,你說屈非是你殺的。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項少羽的臉色大變。
‘他自服毒藥,也算是為國而死。至於屈夫人嘛,其實是自盡的。不過歸根結底是我逼死了他們。他們不死我還有你項府的護衛下人都給死,他們兩個換我們這麼多人不是很合算嗎?’
白魚很平靜的敘說著,彷彿死的人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此人連自己的父親都能逼死,無情到這種地步,留不得。更也許是衛莊埋在楚國的釘子,現下他和衛莊兵合一處,又知道我們機關城的位置,不能留他。’
高漸離聲音不大,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他的手已握住劍柄,蓄勢待發。
‘等等,這也是情非得已。如意待我如何,我心如明鏡。他是我的朋友,是我項氏一族的人,你們不能殺他。
項少羽擋在了屈如意身前。
‘天真。’
白魚沒想到居然有人會為他說話,他從小便沒有朋友,除了大哥得水帶他還算不錯卻也是冷冰冰的不苟言笑。為他說話的人想必是傻子,尤其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
我死之前有一人當我是朋友,還出言維護我。此生到也值了。只可惜不知生身父母是誰,白鳳和大哥是否安全,也讓我擔心。我若死了,到也用不到在多想這些了。
‘項少主,不是我不領你人情。這裡是墨家,不是你項家的後花園,你救我,憑什麼?不要說有人攔著你,就是沒人攔著,墨家的機關你就對付不了。何必為了我和這些該結盟的朋友翻了臉,他們才是你真正該結交的朋友,我不過是個卑賤的下人,犯不上為了我和他們起衝突。亡秦必楚,你不會是忘了吧。我若今日一定要死,那就死在你的手裡,楚人能死在項氏一族的手下也不枉此生!你證明不了我不是奸細,事實就是我現在是衛莊的人,我叫白魚,這輩子都不想再做屈如意。’
白魚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眾人倒是有些驚訝,這少年剛才還怕個要死,但卻見項少羽護他擔心反秦大計。這樣的人都是奸細嗎?
護主。
高漸離心裡默默給白魚又多分了解,握著劍柄的手鬆了下來。
‘你是我的人,我現在證明不了你不是奸細,如果你是我第一個殺你。你著急死,我就更不能如你的意了。班大師,還請你先將此人看押起來,等證實了再殺也不遲,他沒什麼功夫,弱得很綁上就跑不了。’
項少羽也不打算在理屈如意,說我天真,到底是誰傻!這麼緊要的關頭充什麼英雄,這麼大的人怎麼還沒活明白。
‘既然可能是自己人,還是不要傷了的好。小蹠你先帶他下去休息等事情過了咱說。’
盜蹠拉了一把屈如意讓他站起來,看了看他個個頭,又看了看站在他旁邊的項少羽,屈如意應該長項少羽幾歲,可兩人的身高卻差不多。
‘叫什麼魚的!你可夠矮的,小心以後娶不到媳婦。’
‘你才找不到呢,你喜歡誰,告訴我,我讓她死也別嫁給你,嫁給你還不如去死!你若是已經有了妻子,她也必定會喜歡別人離開你,哼,你叫盜蹠是吧,聽說你是盜方面的高手,有本事偷回心給我看看。’
白魚心裡有氣,一股腦的都發到了盜蹠身上。
‘偷心?’
盜蹠到是並沒有被白魚的無禮惹惱,反而對他他說的最後一句話產生了興趣。
‘盜亦有道,盜者竊也,盜的最高點當然就是偷心所愛。所有人都是你的幫手,所有人都願意為你請願。你若連偷心都還達不到,那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兩人一路你一嘴我一句的,直到盜蹠開啟一間小屋讓屈如意進去。
‘好啊,那我就盜心給你看。等我盜來蓉姑娘的心看你還怎麼說,你就在屋裡好好休息吧。’
盜蹠為白魚解開身上綁的繩子,鎖上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