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過疑惑的光彩:“順利得奇怪。”
“所羅門之戒究竟是……?”問這句話的是薩拉查,他多年來一直在追尋這個答案。
“所羅門的寶藏,你沒有聽說過麼?”阿加雷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又別開了目光,“辦公室那天根本沒丟東西,所以戒指更應該還在你手上。”
薩拉查站在原地,問:“然後呢?”
攤開手,阿加雷斯說得直接:“這本是血族之物,請還給我。”
“你說過並非為所羅門之戒而來。”薩拉查冷笑,反唇相譏。
“隨你,不過別怪我事先沒說,在我離開霍格華茲之前,你必須將魔戒給我。”
兩個人並肩立著沉默了很久,阿加雷斯猛地側過身,看著他:“你不擔心薩爾?”
“你知道他在哪兒。”薩拉查的表情顯得慵散,他的目光追逐著一片在眼前墜落的樹葉,“否則,你不會還站在這裡。”
很淺很淺的笑隱在唇角,阿加雷斯隨手向不遠處的樺樹一指,外層的樹皮整張脫落下來,薩爾豎直地躺在其中,看上去像是睡著了,長而翹的睫毛蓋住了漂亮的大眼睛。
薩拉查走過去,展臂抱起了熟睡中的兒子,小小的頭顱抵在溫暖的胸膛上。他承認自己有一霎那的僵硬,但這並不妨礙蛇祖的眼神變得有了一丁點的暖流。
旁邊的阿加雷斯忽然很想叫醒薩爾,他肯定他看見這樣的父親,會激動得淚流滿面。
回到霍格華茲,戈德里克和羅伊娜正站在門口迎接他們,薩拉查有種不好的感覺。
一見到薩拉查抱著薩爾,戈德里克和羅伊娜對視了一眼,不禁笑意深深。
“你們終於回來了。”獅祖迎上去想給蛇祖一個擁抱,無奈對方直接忽略了他,抬腳就從他身旁走了過去,他只好悻悻地摸了摸鼻子,退回了原地。
羅伊娜看著這兩個人的互動,不由幸災樂禍道:“那個假巴羅怎麼樣了?”
“假巴羅?”薩拉查不明白她指的是什麼,“哪個假巴羅?”
手捋雲鬢,鷹祖笑了個花枝亂顫:“對了,你還不知道。我和戈德里克用水晶球占卜得到,真正的巴羅。格雷其實一直囚禁在天文塔的塔底。”
戈德里克也同時點頭,介面繼續:“是的,我們剛剛救出他,並且確認了他的身份。他受了很嚴重的刺激,根本不能再教書了,我已經託人把他送去了聖芒戈修養。”
“怪不得那個巴羅一服毒就消失了,”阿加雷斯若有所思道,“可能是用了複方湯劑的關係。”
“別說這麼多了,先帶薩爾回去。”
薩拉查低低地說著,大步流星地朝地窖的方向走去,身後的戈德里克卻是真的笑在了心裡:薩拉,你也發覺親情是那樣的無法割捨了,對不對?
恩……這裡是哪裡?
薩爾抬了抬胳膊,覺得又酸又疼,腦袋也有些昏昏沉沉的:唔,他依稀記得自己傷心之下跑入了禁林,然後看著湖水發愣的時候,後腦勺一麻就失去了知覺。
“你還想發呆到什麼時候?”
高大如山的陰影從頭頂籠罩下來,薩爾不可思議地舉眸望過去,真的是自己無情的父親用陰沉的眼光盯著他:“看什麼?快點把這個喝了。”
遞過來的是一瓶魔藥,但青不青紫不紫的顏色還是讓薩爾感到噁心:“呃,這個可不可以不喝,看起來有點、有點……”
“不可以。”薩拉查一句話就否定了他,還貌似很哲理地加了一句,“苦口良藥。”
任命地低頭,薩爾知道抗爭也是無濟於事的。所以憋了一張苦瓜臉,乾脆開啟了瓶塞,望著好像還在冒著毒氣的瓶子,發了狠心一口喝下去,然後——
不出意外地“噗嗤”一聲,全部噴在他爹的長袍前襟上!
“咳咳,咳咳。”被又酸又苦又澀的藥水嗆得咳嗽連連,薩爾胡亂地抹著嘴角,當他再注意到父親幽冷的目光時,大腦簡直一片空白了,什麼恐怖的想法都湧上心頭。
接下去他會怎麼樣?發怒了吼我?關禁閉,不給飯吃?直接抽出鞭子暴打一頓?
看著他的眼中閃過懼意,薩拉查其實也有點哭笑不得:“你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幹什麼?繼續給我喝,不喝完不許停。”
“啊?”薩爾懷疑自己是幻聽了,他嚥了咽口水繼續問:“只要喝完就行了?”
薩拉查直接用一種“你是白痴”的眼光瞅著他,不情不願地回答:“恩,快點。”
把剩餘地藥水灌進腸子裡,迷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