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念既不合理也不合法,簡直太過分了。”
褪去了最初的恨意,薩爾已經慢慢地冷靜下來:“別喊,算了吧。現在更重要的是,我要去禮堂不讓他們帶走阿加雷斯。”
“阿加雷斯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弗蘭克斯警惕地瞧著他,“難道說發生在休息室裡的事情,與他有關係?”
“我更相信不是他乾的。”薩爾木然地看向前方,拳頭不自覺地捏緊,“所以,我要去救我的朋友。”
弗蘭克斯坐在他的身邊,無不擔憂地說:“你不要太沖動了,教授們或許不會帶走他的。理智一點,薩爾。”
雙頰深深地凹陷,薩爾看起來就像是一對乾柴,只要一顆火星就能燃起沖天大火:“他們不會理會那些顯而易見的事情,我要去禮堂,而且馬上就去。”
見他起身就要往外闖,弗蘭克斯一把抓住了他:“是,救人是一定的。但讓我跟你一起去,你現在這樣不行,隨時可能會暈倒的。”
“弗蘭克……”紅眸裡倒映出對方誠摯的表情,薩爾有點感動,“謝謝你,你真大度。阿加雷斯曾讓你進了醫療翼,你還是願意幫他。”
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弗蘭克斯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上次真的不是他啦,是我被突然升起的樓梯絆了一跤,尼爾也知道這件事。”
“原來是這樣,那我們走吧。”
兩人匆匆趕到禮堂,赫奇帕奇的長桌已經被團團圍住。阿加雷斯站在中間,依舊神情高傲地看著眾人,宛如月夜中一頭優雅的銀獅子。
薩爾不顧弗蘭克斯的阻攔,推開了圍觀的人群,心裡只剩下一個念頭:無論如何,他不能讓最好的朋友被冤枉!
“薩爾。”阿加雷斯看清來者是誰,臉上有了一絲牽動,“我沒事。”
朝他點點頭,薩爾轉身迎向同學質疑的目光和麵色不善的教授們,儘量剋制情緒:“教授,現在還沒有確鑿的證據表明,這件事和杜克斯同學有關,這麼做是不是太草率了?”
“我們只是暫時請杜克斯同學在辦公室住幾天,畢竟阿萊德先生可以證明他確實進入過格蘭芬多的寢室。”戈德里克耐心地解釋著。
冷冷地掃過一臉得逞的羅魯,薩爾的面色白得駭人:“杜克斯同學會進入格蘭芬多宿舍,完全是因為我。原因也很簡單,就是為了今天上午我和阿萊德在餐廳的糾紛。”
話音掐斷,非但沒有讓真相大白,反而讓更多的謠言席捲而來。連上一次阿加雷斯給薩爾畫肖像的事情也被重新翻出來,不少人篤定地認為,他們是在互相包庇。
聽了這話,三位院長依舊無動於衷。倒是巴羅教授站出來,說了一句公道話:“小斯萊特林先生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也許我們應該重新調查一下。”
“但是,我親眼看到他闖進了我的寢室。”羅魯小聲地強調,餘光一個勁地瞟著阿加雷斯,他對這個神出鬼沒的同學還是有點後怕。
薩爾憤怒地想要反駁,巴羅教授已經心領神會:“可是你親眼看見他殺死了你的寵物嗎,先生?”
羅魯“恩”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他的表情看起來很沮喪。
“既然不一定有罪,那就是無辜的。”青色的眼珠和善地輕眨,“戈德里克校長,你說對嗎?”
獅祖淺淺一笑,回應他的是另一道冷定的男音:“我不這麼認為。不一定有罪也起碼是嫌疑者。為了學校中多數學生的安全,將有嫌疑的學生隔離開來更為妥當。”
羅伊娜難得的頷首,贊同冷麵蛇祖的觀點。所以這一回,連巴羅教授也沒轍了。
“斯萊特林教授,”火氣升至頭頂,薩爾已經忍無可忍,“你們到底憑什麼認為他是嫌疑犯?憑什麼!”
揚高的話音還久久迴盪在屋子裡,所有人都怔怔地看著薩爾,連阿加雷斯也受到了莫大的震動,琥珀色的眸子瞬間綻放出絢爛的華光。
事實上,薩爾把他自己也嚇了一跳。他也沒想到,自己到底是長了幾個膽子,才敢在這個喜怒無常的父親面前,如此的大吼大叫。
“薩爾。斯萊特林,我警告你——”眉峰驟聚,薩拉查的嘴唇不快地抿作一線。
然而,這時出聲打斷他的,是作為當事人的男孩,他的語氣輕飄得彷彿是秋天的落葉。
“到此為止吧。”阿加雷斯轉向了薩爾,竟然露出一個清清朗朗的微笑,讓小傢伙的心頭莫名的一暖,“我同意跟幾位教授走,你們不必再爭執了。”
視線重新回到獅祖和蛇祖那邊,阿加雷斯的臉色頓時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