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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得展昭繼續講道:“那老闆哪擔得起這樣的指責?聽見那少年的問話,急忙解釋說,這實在是因為客棧客滿,就剩下這麼一間房了。但那少年滿腹火氣,哪裡聽得下去?只是憤憤然的將一腔火氣均撒在了那客棧老闆的身上。他說:“‘你們客滿不客滿與白爺有什麼相干?我不管其他的,總之現在,你必須去給我騰出間客房來!’”

宗傅陽“啊”了一聲,心道那少年原來是姓白啊!模模糊糊的似是想到了什麼,又有些不明白,便豎起了耳朵聽著展昭接下來的話。

展昭續道:“那掌櫃十分緊張,連連解釋說:‘少俠,不是我不想騰出來地方,這實在是……’那少年卻打斷了他的話,憤憤的道:“‘不用給我解釋!我只問你,你這生意做不做?不做的話儘管說!白爺不介意砸了你這破店!’”

說到這裡時,兩人已經走到了一片民宅之中,從一戶戶的窗子裡透出的燈光照亮了兩人的面孔。此番聽得津津有味的青年聽展昭學那少年飛揚跋扈的語調說話,忍不住向展昭望去,卻發現展昭此時的表情很是——耐人尋味。

“其實此時那少年完全是無理取鬧了。”展昭此時仍在講著,“原本以他的個性,再怎生暴躁任性,也不會這般待普通人。只是此時,大概是一路上沒遇見打劫的毛賊,給他大顯身手的機會,所以讓他十分憋氣。那客棧老闆只是有些倒黴,正撞上了槍口,便成了少年的發洩物件。”

宗傅陽愣愣的看著展昭,這樣的展昭是他從沒見過的:憂鬱,黯然,傷感中卻又透著幾分堅毅……他突然很想知道,展昭,那個一向沉穩過人的展昭,究竟是因為誰而露出了這樣的表情。

展昭此時卻已經完全沉浸在了往昔裡,並沒有注意到宗傅陽的注目,依舊是用著那般雲淡風清的語氣講述著這些屬於過往的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些事情對他而言鮮明的就像是昨天才發生一般,只因為在此之前的八年裡,因為某些原因,這段記憶根本完全自他的腦海之中被抹去了,直到一年前,因為那人的死,他才回想起來。

這就是那一切的轉折點啊!他怎會不記得清清楚楚!

“之後那少年仍是不依不撓,和他同行的少年忍不住出言勸了他幾句。卻在此時,兩人遇上了這一路以來的第一件不平事——兩個江湖人打扮的人綁架了一個少女。這兩個少年見了,便起了俠義之心,一起合作救下了這個少女。

“許是與那兩個江湖人對打了幾下的關係,先前那個少年心中痛快了許多,也就不再像方才那般找客棧掌櫃的岔了。兩人救下了這個少女,自以為做了一件好事,恰好那個少女醒來時,又拜託那兩個少年幫助他一個忙。那兩個少年並沒有猶豫,當即便答應了。令他們沒想到的是,這件事情竟然造成了他們之後一直相見而不相識……”

講到這裡,展昭的語氣漸漸變的深沉,一旁忽明忽暗的燈火映照在他俊美堅毅的臉上,竟另有一種驚人的美感。此時宗傅陽已經猜出,那兩個少年之中,有一個人應該就是展昭,那麼,另一個呢?

腦海中忽地閃過了一道靈光,白?在江湖上與展昭在一起的,姓白的人——還能有誰呢?個性那般飛揚不羈,還有幾分急躁火爆的,就只有一個人啊!

“展、展大哥……”他有些遲疑的叫了一聲,看著展昭,試探性的說道,“你、你所說的那個白姓少年,就是與你共同供職開封府的錦毛鼠白玉堂嗎?”

沒想到宗傅陽竟會忽然說出這個名字,展昭全身一震,前行腳步幾不可見的頓了一下,隨即又無事人一般恢復了原來的節拍。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異常的沉穩:“你猜到了。”

真的是他!

宗傅陽伸手捂住了口,忽然後悔起自己的口快來。

在江湖上,既然知道展昭,定然也會知道白玉堂,他也不是例外。

無論是盜三寶,鬥御貓,鬧東京,還是後來的供職開封府,白玉堂與展昭可以說是形影不離的。那些往事,哪一件說出來都是足以讓世人歆羨敬佩不已。而同時,人們自然也知道,就在一年前,襄陽王謀反的時候,為了拿到揭破奸王的證據,白玉堂三探沖霄樓,最後竟然在那裡面受了萬箭穿心,死後屍體都被傷的難以辨認……

誰都知道展昭與白玉堂素來相厚,他二人無論是武功還是智計都可以說是一時瑜亮。再加上此時聽展昭講述的這些事,他們兩人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白玉堂之死對於展昭的打擊可想而知。但自己竟然在此時揭破了展大哥的傷疤……

想到這一點,宗傅陽幾乎就想要當場給自己一個耳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