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雙眼,竭盡全力才勉強發出一聲虛弱之極的呼喚:“昭!”
見到展昭的唇角溢位了鮮血,白玉堂只覺心中狂怒,雙目瞬間變得赤紅。
“你——竟然傷害他……”
“錚”的一聲,畫影出鞘,但是此時的畫影彷彿重逾千斤,寒光一閃,隨即雙手一滑,差點握不住劍身,只能勉強的用劍支撐住了自己的身體,倔強的看著她,半點也不退縮。
“你這個……賤女人!”
白玉堂惡狠狠的瞪著宗月見,恨不能以身相代。他曾經發過誓,要保護展昭,決不再讓他受到傷害。可是現在,這個女人竟然當著他的面……
“呵!你倒是醒得很快啊!”
宗月見輕聲笑道,眼中卻不見一點笑意。
“我要找的只有靜風的徒弟,與你原本就沒有什麼關係,臭小子,你若是不想死,就乖乖給我回去趴著!你身上的‘醉紅顏’可沒有那麼容易解開!”
醉紅顏?!
聽到這個名字,展昭原本就蒼白的臉更加變得慘白起來。他不顧一切的掙扎站起,疾步撲到白玉堂的身邊,一把拉過了他的手腕。
“貓兒?”
展昭卻未理會白玉堂的呼聲,神色鄭重地聽著他的脈跳,而後無力地顫抖了一下,神情越發慘淡,抬頭看向宗月間時,面色已變得難看之極:“宗前輩,你要找的只有展昭一人,為什麼要牽連到玉堂?道影師伯當年與你並無愁怨,你,你為何……”
“並無愁怨?!”
宗月見慘笑,面色隨即又變得冰冷:“換作是過去的我,也許會不願意牽連到旁人,但是此番我既然會將你引來,就沒打算過要放過你。實話說了吧!既然當年我會因為羅剎而不得與靜風在一起,現在你又身負羅剎的‘燕子飛’,與靜風的功夫,那麼你說,那兩人欠我的,我是不是應該自你身上討回?”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臭女人,自己得不到心上人卻來找貓兒的麻煩,什麼玩意兒?難怪貓兒的師傅看不上她!管你師伯師母,要傷貓兒除非踏過我白玉堂的屍體!
白玉堂憂心展昭傷勢,哪有心思聽這些亂七八糟的話,早已耐不住性子,滿臉不耐的說道:“你說討還便討還了?你這人好沒道理,欠你的是靜風與羅剎,關貓兒什麼事!你們老一輩的恩怨應該由你們老一輩自行處理,平白無故的找上我們做甚麼?!”
“玉堂!”展昭皺眉低喚了一聲。但是宗月見卻接過了白玉堂的話頭:“照你說來,我是應該殺上武當,與靜風道影拼個你死我活了!”
“我!”白玉堂啞然——那兩個老傢伙一個是老古板,一個是老頑童,碰上這瘋女人豈不吃虧?斷不能讓這個瘋女人去找師父的麻煩。
“那麼,你只要找我一個人就好!”陣陣眩暈襲來,白玉堂為了保持清醒的神志,指甲已然緊緊地陷入了肉中,藉著疼痛勉強保持著清醒,“畫影在我手中,貓兒的一切債務自然也該由我承接下來。你放了貓兒,要我一個人的命!我白玉堂絕對不退縮!”
“不要!玉堂!”展昭飛快的上前捂住了白玉堂的嘴,同時轉向了宗月見:“給我醉紅顏的解藥,展昭立刻就自刎在你面前!這樣夠了嗎?!”
“嗚……”白玉堂在心裡大罵展昭,苦於嘴被捂住,全身又沒半點力氣,只能狠狠的瞪著他,卻見到展昭對著他無比溫柔的一笑。
然後,他伸手點了他的穴道。
“笨蛋老鼠,”展昭緩緩站起身,視線卻絲毫沒有離開白玉堂,“自此以後,貓兒怕是……不能再陪著你了。你要記得,至少為了我,也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啊!”
——貓兒和老鼠……不!!你是怕以後再沒機會用這個稱呼了麼?不!!!五爺絕不充許!展昭!!快鬆開我的穴道!!!
然而此時心中吶喊根本喊不出, 耳中卻一字不漏的響起展昭慣常的淡淡的聲音:“宗前輩,你與我師父還有姑姑的恩怨,展昭不是很清楚,但是展昭明白,是他們欠了你的。你要報復,原本也是理所應當。只是,玉堂他是無辜的,還請你賜下解藥,展昭自此以後,隨你處置便是。”
——死貓臭貓爛貓,誰准許你替五爺做出決定的!快解開我的穴道!
雖然心中焦急的幾欲昏去,身體卻依舊半分也動不得,眼睜睜看著宗月見面無表情的丟下了兩顆硃紅色的藥丸:“一個是這個小子的,一個是外面那個歐陽春的——展昭,我問你,我就這樣殺了你的話,你可會怨我?”
——臭婆娘!展昭若有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