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人家根本沒做什麼;可是因為做了虧心事,曲靈風心虛得要命;總覺得那車伕在用奇怪的眼光看著自己。說實話,他有武功這麼多年,早就不知道普通人會不會聽到剛剛車裡那些曖昧的聲響了。
對他來說,這是第一次有一個人和他這麼親密;哪裡知道心裡百味雜陳是什麼;只是知道師父這般對待,他是半分也不討厭的。說到底,他就是個木頭腦袋;情情愛愛的東西,在幾天之前從來沒有出現在腦子裡,師父這般溫言軟語,他一聽哪裡還能拒絕,妥妥地半推半就。
不過離開那個密閉空間,避開了那個讓他臉紅心跳的男人,他還是鬆了口氣,不一會兒就靠著車門打起了盹。
車內,一臉饜足的黃藥師倚在臥榻上,微微挑起嘴角笑得一臉勢在必得。他哪裡不知道,靈風上輩子的女兒既然是撿來的,那麼他在情事上完全就是一張白紙,外強中乾罷了。這樣的靈風,不愁攻不下來。
與此同時,後面跟著的馬車內,歐陽鋒和洪七公兩人意外地沒有對著嗆聲,而是和平地相對而坐。
這邊,歐陽鋒搖著扇子,優哉遊哉說了句,“這裡我橫飛一腳,直衝肋下三分處!”
那邊,洪七公抱著酒葫蘆咕嘟嚥了一大口,擦了擦嘴接道,“那我就左腳後移,錯身至你身後,一手格擋,一手橫劈你頸後!”
原來這二人待著無聊,索性紙上談兵,說起了招式。二人相約都不用自己的獨門武學功夫,只按平常的拳腳招式來,這般一路過來,竟然是不分上下,棋逢對手。
“你這老毒物,真沒看出來你這人雖然不怎麼樣,倒是功夫不錯!”洪七公放下酒壺,大笑道,話裡不乏欣賞之意。
歐陽鋒唰地一聲收了扇子,笑得一派風流,謙虛道,“哪裡哪裡,七兄也是功夫絕頂,在下自愧不如啊!”
“瞧你那副虛偽的樣子!”洪七公聞言白眼,索性不去看那那副欠揍模樣,換了個話題道,“此次前來,我們天下四絕真的是四缺一啊!”
“怎麼,那個老道士已經老到路都走不動了?”歐陽鋒惡毒地笑起來。
他早就覺得自己被襲擊,沒能參加華山論劍,沒能拿到真經很是不爽,那牛鼻子老道完全是撿了便宜,自己的蛤蟆功就是剋制他的一陽指,本來是最有希望拿到真經的。
“也不是,只是似乎全真教中有事,難道我們三人還拿不下一個殺人狂魔?”洪七公略有所思地沉吟了一聲,最後只是說了這麼一句。
突然,車外傳來急促的馬蹄和馬的嘶鳴聲,洪七公站起身,掀起車簾大步跨了出去。
週三原本是冒著雨朝城門飛奔,但是眼看著從小路拐個彎就到了,斜刺裡忽然竄出兩輛馬車,眼看就要撞上,週三手裡的馬一驚,他猛地一勒韁繩,但手裡太過潮溼,他又緊緊攥著手裡的腰牌,讓他的手一滑,手裡東西飛了出去,韁繩也鬆了,當下就要掉下馬去!
正危急時,卻覺得有人在他衣服後領上一拽,生生把他從馬上拽了下來。
沒人控制的受驚馬匹瘋了一樣地竄進旁邊樹林,週三則被人拎著領子放在地上,他趕緊轉過頭,才看到救了他的是個揹著酒葫蘆,穿著滿是補丁的衣服的男人。
“多謝多謝!”週三驚魂未定,趕緊連聲道謝。
那男人大笑一聲,搖了搖頭,沒說話,此時,他的身後走來高矮不一的三人。
看來這些人就是他差點撞上的馬車裡的人了,週三一眼看過去,不禁暗暗咂舌,且不說救了他的這一位,現在走過來得三人,個個都生了極出眾的一副相貌。
三人裡稍矮的少年模樣的人幾步上前,笑著問到,“沒事吧?”
這少年穿著淺藍色的罩衫,面白如玉,發黑似墨,笑起來是明眸皓齒,看得週三微微呆了一呆。
還沒等他回話,那少年身後又橫插進來一個黑衣男人,頗為不悅地看他一眼,伸手就把那少年往身後抓。
那少年手腕一轉,巧妙地掙脫那人手掌,動作極為輕盈靈動。
“沒事沒事,”週三這才反應過來,摸著頭趕緊說,“我的錯我的錯……”
說到這,他一握手,忽而喊道,“糟了糟了!剛剛手裡的腰牌不知道哪裡去了!”
“腰牌?”藍衣少年四處看了看,眼尖地發現了不遠處樹下的銅牌,展開身形一掠就到了樹下,伸手撿起了腰牌。
他握著腰牌,輕輕咦了一聲。
“這位小兄弟,”他笑著走過來,把手裡牌子遞給週三,“這牌子你從哪裡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