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屈辱,也都不值一提。”
老人猛地頓了一下。這句話究竟是指什麼,他心裡當然清楚。他蹙起花白的眉,臉上的皺紋顯得更加深刻而滄桑,眼神中有真誠的痛苦閃過,隔了好一會才嘆息般地再開口:
“穆特君……真的謝謝你能夠回來,我代表整個駐屯兵團和所有渴望自由的人類,感謝你仍願意將你的力量借給人類追求解放的事業。我知道這無法彌補你所失去的東西,但駐屯兵團會盡力滿足你的一切需求,竭盡所能為你的行動提供援助……”
穆特搖了搖頭,“司令您誤會了,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老人竟忽然站起身,推開椅子,猛地一跪到底。
“司令您這是幹什麼?”穆特彎下腰想拉對方起來,克勞德也衝過來想要扶起他,但老人執拗地保持著請罪的姿勢,始終不肯起身。
“穆特……利威爾君……兩年前調查兵團的事情,埃爾文君的事情,真的非常抱歉……這兩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後悔,無時無刻不在憎恨著當時對向我求援的你們漠然別過身去的卑鄙懦弱的自己。我沒有資格請求你的原諒,只懇請你能夠接受我的懺悔,對不起……”
被叫做利威爾的中年人恍惚了一下,而後放棄了拉老人起來的動作,緩慢地直起身來。他的手肘支在桌面上,用手撐著額頭,手掌的遮擋使他半張臉全部陷入陰影中。
他沉默了一會,猛地深深吸了口氣。
“司令,請您起來吧。當年的事情您做的是對的,調查兵團已經回天乏術,如果連您都被牽連進去,只會使損失更加慘重而已。現在至少高層中還有您在,還能為我們共同的事業提供助力。什麼都無法捨棄的人,什麼都無法改變。埃爾文一向信奉這一點,我想即便是他,也會贊同您當時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