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藤良子轉身,背影竟然變得有點陌生,她不似過去那般聒噪,倒顯得好像沉穩了非常多。我愛羅不曉得她突然離開的那麼多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隱約記得她要找個人,名字叫重光,是一個醫生,此時也不知道找到了沒有。見她這樣沉默,我愛羅於是瞧了半晌,突然開口:“你找到他了麼?重光。”
話說完齊藤良子在門邊的身影微微一動,她回頭,對著我愛羅露出一絲哀傷的笑:“真是的,BOY還念念不忘幫我找人的事情。……那傢伙,早就不在了。很早很早的時候。”
聽到這句話,我愛羅猛然怔在那裡,卻看見齊藤良子在笑:“什麼啊,沒必要那麼吃驚,BOY。我早知道的。這個世界上,能和我一般大還活著的人已經不算多了。我和重光他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我們的記憶已經全都在過去了,我是一個來自過去的,永遠到不了未來的人。”
聽見這句話,我愛羅慢慢地垂下眼:“是麼?節哀順變。……如果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我一定會幫你。”
“謝謝。”
齊藤良子簡短地說完這一句後,沒有再答應,只是慢慢地往前走,我愛羅看著她一言不發地離開,自己也沉默下來。
***
“我能讓他醒過來。”
女人檢查過後,如此簡短地道。而這令鼬和佐助眼裡有了神采。她看見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忙忙地轉身去取自己的各種手術刀,放在眼皮底下看,邊看邊挑,紛紛放進盆裡,小祭聽了她的吩咐,拿去消毒又送回來。
“那麼他的身體能完全好過來麼?”
佐助聽完迅速地問,女人回頭看了他一眼,打量他一陣後,道:“你想他好起來麼?”
“那是自然。”
佐助正色地道,而鼬也將所有的希望放在了齊藤良子的身上。他禮貌地開口:“很久不見,齊藤夫人。如果能夠將他治好,要什麼都可以,我會盡一切所能找到給你。”
齊藤良子無聲地打量他們一陣後,不置可否地笑道:“不用了。”
她眼皮稍稍一垂:“我想要的,你們誰也給不了了。而且,來治療他是命令。我現在是火之國的人。”
“那種事情……”
我愛羅突然開口,他面無表情地看著齊藤良子,緊緊盯著她的眼睛,道:“齊藤夫人,以後再說,先救人。”
齊藤良子看著我愛羅許久,一閉眼,一點頭:“好吧,BOY,聽你的。這樣,長話短說,我能讓他醒過來,卻無法保證他的性命無憂。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和你們的照顧了。”
這句話引得鼬心頭一緊:“你沒有辦法讓他痊癒?”
“我本來可以讓他痊癒,但是很遺憾,最終你們沒按我的要求照顧他,他也沒有那樣注意自己的身體。如果按照我最早的醫囑來做,他現在已經生龍活虎、健健康康的了。”
瞧著眼裡突然露出自責神情的鼬和佐助,女人也不多說,只是道:“好了,都出去吧,我要開始動手術了。對了,最好的話,誰在門外等著,我隨時可能都有吩咐。還有,別讓閒人靠近,我已經老了,比較糊塗,受到打攪就會混淆。”
這些都是極其簡單和基礎的要求,不需要女人多言就自然有人去辦,於是屋子裡的眾人都退了出去。只在門外等。
手術進行的時間不短,鼬和佐助還有我愛羅都等在外頭。其間協助打探訊息的鹿丸回來了一次,知道鳴人在做手術也來了,卻見小櫻對著自己搖搖頭,暗示不要發出聲音。鹿丸於是也不問情況,只是將鼬等人請到一邊,稍稍說了下自己的訊息。說完後,鹿丸原本想留下,無奈情勢緊張,他還需要去探查其他訊息,也就告辭了,只說好好照顧鳴人。
手術做到一半的時候,發生了一個意外,鳴人的血壓和心跳速度猝然下降。齊藤良子緊忙讓香磷進來輸送查克拉,這也使得鼬和佐助等人都面色發白,心裡緊張起來。好在最終搶救了回來。
滿是血的水盆抬了兩回出來,鼬在門外一直想進去,可是又想到不能打攪手術,於是沒回裡面開門的時候,他都緊張地走過去,可是每次問,小祭都是搖搖頭,示意他不能進去,於是他只好又退回去。佐助也好不到哪裡去,只是等待是唯一的選擇。
兩個小時過去後,手術終於結束了。齊藤良子也終於走了出來。
“情況很良好,手術成功了。”
這是她走出來說的第一句話,鼬聽見,消沉的眼中立刻有了光彩。
“沒有意外,再等三天就可以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