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安靜地看,他盯著醫生皺起的眉頭,不自覺地轉開視線,不讓自己去注意這個細節。那醫生將鳴人的手又放回被窩裡去,沉吟好幾秒也沒有說出什麼。鼬雖然是能夠沉得住氣的性子,可是看見他遲遲不說話,十分擔心鳴人的他終於也開口問起來。
“醫生,請到門外詳談。”
他這麼說著,給鳴人壓好被角,隨後轉身,那醫生看見也就跟著他到了門外去。
才到門外,鼬就立刻開口了。
“為什麼又暈倒了?以後要怎麼做?”
那醫生聽完,沉默幾秒,卻只是搖搖頭:“不好。不過暫時也沒大妨礙。大約是血虧而頭暈。”
話落,他又思忖幾秒,道:“剛才已經和你說過他的了病症,你自己也曉得了,現在雖然暫時是沒性命危險,但是還是不好。他的消化系統受過傷,修復後現在很弱,但是營養必須要跟上。現在只能注射點營養藥物來協助了。我給他開點靜脈注射營養類藥品,至於器械我會委託人送過來,安排人來照料。這個雖然是個辦法,對於他卻很不推薦。不能用太久。一個星期後沒有效果就不能再靜脈注射了。……其次,千萬不要讓他受風,受寒,受吵鬧,受刺激,受勞累。一定要安靜地將身體養好。……”
那醫生也不多說,只是瞧著面色有點發白的鼬,道:“你是聰明人。老夫就不多說了。好好照顧他,千萬記得不要讓他操勞。我開的藥大多是鎮痛安睡的。能睡能吃就或許能好起來。如果這麼起碼的都做不到,那就……”
話落,那醫生對著鼬一拱手,什麼也不多說,只是往下走,鼬怔愣在那裡,一直都沒有動作。
奈緒還和山崎一直都坐在樓梯口邊,看見醫生下來了,緊忙過去看,卻見鼬在過道上發呆。
他白皙的面孔顯得有點慘白,眼裡神色不安,手也握得緊緊地,瞧著不太好。奈緒以為鼬病了,忙忙地跑過去,卻還沒和他說上一句話,就見他緊忙拿著手裡的藥方子推開門進去。
“鼬,他怎麼了?病得很厲害麼?”
山崎見鼬臉色不好,忙忙地問,而鼬聽見,卻好似是擊中了心裡的防備,一下轉過頭瞧著他們,停了幾秒後道:“沒什麼,只是之前生了病又復發了而已。今天麻煩你了,俊二,你和奈緒先去休息吧……”
沒等奈緒過去,門又一次關上,她於是曉得鼬不想人來打擾,眼裡無趣,卻還是沒有去拍門,只是心裡隱約不太喜歡,眼裡也失落下去。山崎看見奈緒站在那裡,拉了她一下,示意讓他下樓去,奈緒還想說什麼,最終也還是沒說,只是點點頭,卻在想起鼬精心照顧鳴人的樣子,以及想起看見的那張鳴人的面孔後,不經意間捏緊了手。
“山崎哥。你不會覺得彆扭麼?”
“怎麼了,奈緒?”
到了自己的房間,坐在床上,想起鼬的樣子,奈緒心裡不舒服,不經意地道
“鼬那樣一副,為了照顧他而將我們完全都不顧的樣子,看著怪怪的。這是他過去也沒有過的行。雖然說我現在只是他的朋友,但是我們過去和鼬,三個人親密無間,每天都一起做任務,好似一個小團隊一樣,就像是家人,我一直以為,我們兩個人,再還有鼬的父母兄弟,都是他最親的親人……從來沒有其他人加入過……現在突然插了個人進來,鼬為了他連自己都忘記了,我很不習慣。總覺得不是他了。”
聽見奈緒如此直白地說出自己的想法,山崎一怔,隨後思忖一會子,也道
“其實說起來,鼬過去,無論和誰談戀愛,都不會將那個人刻意地拉到我們三人之中。我想那時候,他一定還是覺得朋友以及戀人是有別的。至少他也很尊重你和我的感情,不希望為了戀人而放棄了朋友,什麼都不顧。所以你之後他也交往了一些物件,也帶到了我這裡來過,卻很少見他遷就她們,總是顯得心不在焉的……我想,過去他真正會去遷就的人,只有你而已。”
聽見這個,奈緒面上隱約有點紅,心裡卻很受用,但是山崎一轉話頭,卻繼續道:“嘛,不過他現在對鳴人君這樣關心,也是我沒有料到的。我還以為你以後,他不會再喜歡其他人了。”
聽到這裡,奈緒眉頭一皺,只是道
“那倒另當別論了。只是……你也知道的,山崎哥,如果不是他認識的人,加入我們這個團體是不會理解我們的過去的。也不會理解我們的思想,這樣的話,對於鼬的交際就會造成影響,所以……”
聽見這個,山崎心裡知道奈緒想要證實自己和鼬在一起的合理性,以及獲取自己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