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陌生的氣味,陌生的觸感,他被迫與一個不喜歡的人交合,成為了他發洩的工具,他被死死地糾纏了他一個晚上,被從頭到尾佔有得乾乾淨淨,而同時,他的靈魂也被掏得一乾二淨。他和鼬曾時的美好,被這樣可怕的強迫而摧毀。
手裡的珠子滾落到了那才換了的,好似要掩飾掉昨晚的罪證的白色被鋪上,他覺得刺眼。
他不願意移動,但是這裡的一切都被這些侍女們偷偷地打理乾淨了。她們和著他一起掩埋著罪證,企圖讓一切看起來從來沒有發生過,讓昨天晚上對他的殘害無跡可尋。
他厭惡這裡。
厭惡一開始覺得美麗的庭院,厭惡這個他原來覺得氣派的大房子,更加厭惡這他被人玷汙時所在的房間。厭惡這裡存在的噁心的罪惡的氣息,就算這裡燻的是多麼高貴的香,他此時只覺得是為了嘲笑他的存在。
而再看著手裡的東西,他痛苦起來。他原本希望鼬快點來,但是現在,他卻深深地恐懼這一天到來,因為他害怕面對他。
***
屋子裡所有的鋒利的,能夠造成哪怕是一點點傷害的東西都被移走了,刀具,剪子自不必說,瓷器,玻璃具這些可能摔碎出鋒利切口的東西也都撤走了,換上了輕便的木器,連碗也不許用陶瓷。硬木的傢俱上,四面硬點的牆上都鋪了柔軟的布料,能夠夠上樑柱的繩子,被單,布條,一律全都收走,庭院那座假山也被封閉起來。而外面的門更是緊鎖,那條河不許他靠近半步。原本侍奉的僕人一下增多到了十七人,兩個還是日向家的白眼侍衛,就是為了時刻監視他,為了防止從早上開始就沉默地古怪的鳴人做出什麼想不開的事情來。
這些做法雖然顯得可笑,但是卻是為了防止他出任何的意外。這是徹底的監視和軟禁。
看著手裡快涼了的藥,又看著躺在床上背對著自己一言不發的人,梅香為難了起來。就算萬事都做得周全了,他徹底的絕食和不進湯藥,還是讓人束手無策。而梅香知道,如果這個現狀繼續下去,很有可能讓他的身體崩潰。
“鳴人君,吃點東西好不好?”
她這麼問著,對面卻沒有半點回答。他只是握著手裡的戒指,眼裡空空的。察覺到四周監視的眼神,他早心灰意懶,活不活下去,對他都沒有多大的意義。這個地方被控制了,整個木葉也被控制了,火之國搞不好也被他控制了,他一旦回來,就是進入了一個無底的深淵,再也沒有逃脫的可能。所以,為什麼不一刀殺了他?還吃什麼,喝什麼?
“我知道,現在勸你什麼都沒有用……我也不會替寧次大人說好話。只是,鳴人君,你還是看開點。就算為將來著想,也好啊。”
梅香不敢大聲這麼說,低語勸著,因為這裡的眼線很多,而且他們這裡的一切都會原本地傳到自己家大人的耳中,但是鳴人一直不開口。
將來?
他的眼裡黯然下去。直到她求得緊了,他淡淡地說一句
“我不想吃東西,你出去好麼,梅香姐?”
“……那,鳴人君,你想要什麼?”
要什麼?
他聽見,道:“我想出去。”
“這個不行的,現在寧次大人下命您不需踏出這裡半步……”
“……我想自己安靜下。”
“鳴人君……”
知道他聽不進自己的話,女人猶豫著,最後放下了手裡的東西。起身,轉而走了出去。
她離開前看著他的背影,很擔心。而就在這個時候,就在梅香才要拉上門的時候,一隻手扶住了推門的邊沿。
梅香驚然轉頭,看見了自己家的大人,他看著躺在裡頭的人,隨後對著梅香道:
“要你做的做了麼?”
梅香聽見,心裡一顫,低聲道:“鳴人君什麼都不肯聽。從早上開始一直在那裡躺著,不管說什麼都不動。”
話落,寧次眉頭一皺
“……你出去。”
見自己家大人說這話,梅香心裡明白他沒時間責備自己,緊忙是要走。可是等看見自己家大人踏步進去了,梅香緊忙低頭小心地道:“寧次大人,他現在情緒不穩定,您不要再刺激他……”
聽到這裡,寧次停了幾秒,只是道:“他喝藥了沒有?”
梅香聽完,微微一搖頭:“沒有,早上的和中午的,都沒有喝,飯也沒有吃。”
聽完,白衣男子很快地推開門,一句“去重新熱了藥過來。”又在自己背後拉上,梅香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