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快去燒點水過來。”
沒等紫菀問,鬼鮫擋住想上前看情況的她開口,紫菀一怔,隨即明白過來,連忙點點頭,跑向廚房。
而鳴人站在門外,神情沮喪。
大約過了半小時,鬼鮫匆忙去請的醫生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他一瞧見鳴人著急的眼神就搖了搖頭,隨後開口
“情況很不容樂觀啊。這個病人病得厲害,氣息都弱了下去了。”
“什麼?”
“我實在看不出到底是哪裡的問題,只知道他現在正在病情發作,如果這兩三天還找不到治療的辦法,別說一個星期了,再多一天都挨不了了。”
話音落下,鳴人眼中一滯,立刻推開門跑了進去。
鼬躺在房間中,已經不咳嗽了,但是卻閉著眼睛,臉色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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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好點了麼?”
“。。。”
他低低地呼吸著,不知道是不願意睜開眼睛還是無法睜開眼睛,只是躺著並不回答。鳴人心裡一陣酸楚,握緊手
“都是我的錯,不該搶你的戒指。。。我只是一時氣不過。。。你不要有事情。”
沒有任何的回應,只有低低的呼吸。
鳴人越發難過,心裡想到他是無法回答自己的話,更加內疚。
他握著鼬發冷的手,緊緊閉起眼,思緒混亂的同時,有一些話在他腦海裡清晰地響起
'他為了你浪費了很多時間,你不知道麼?'
'為什麼他會生氣?因為你和他真實的生命無法聯絡到一起。'
'他殺了親人,朋友,戀人,難道就是為了陪你在這裡過安逸日子?'
'不要以為自己是他世界的中心。他現在要孤注一擲和我轟轟烈烈地玩一把。賭的是這個家族的未來'
'關於宇智波家的一切,外人是無法明白的。。。鳴人,有的事情是你真的做不到的。'
'比一切都要重要,對我來說,這個世界上,沒有比那個更重要的事情,沒有任何在那之上的事情,就算捨棄性命也必須做到。'
這些話犀利而明晰,在鳴人的心頭揮之不去。看著此時虛弱的鼬,想著如此虛弱的他卻必須要離開的理由,他突然什麼都明白了。
“你拼上性命要去做的,我相信一定是很重要的。是我錯了,鼬,是我把一切都想得太簡單了,是我逼得你現在不得不拖著生病的身體去完成那件事情,我讓你相信我,可是我並不值得信任。。。”
他低垂著頭,咬緊唇
“鼬,到今天我才發現,很多時候我不過是靠著自己的蠻性,一頭猛撞上去,東抓一點,西抓一點。根本從來沒有什麼把握。我想阻止這個又阻止不了那個,堵著事情發展,最後卻怎麼也掩蓋不住了。我以為真的能幫你,卻沒想到對你造成了這麼大的負擔,我不想你死,卻讓你生不如死。。。如果一開始知道是這樣。。。鼬。。。”
他把臉貼上他冰冷的手,緊緊閉上眼,淚水大顆地落在地上。而就在此時,掠過眼角的,是那顆戒指上的一下一下亮著的紅光。
那是囂張和嘲諷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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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的餘輝沿著清晨移來的軌跡又移開,一直從鼬的臉邊移動到窗格子,直到屋子裡也暗下去。
天空的雲彩顏色幾變,星子也從天角移到頭頂
等到屋子完全被昏黃籠罩的時候,
鳴人睜開眼睛,鬆開了鼬的手。替他拉好了被子後,鳴人再看他一眼,拉上門,轉身走進自己的房間。
拉開椅子,開啟抽屜,他取出了一隻筆。
將紙張按在桌子上,他提起了筆
他從來不知道寫幾個字要花這麼多時間,也不知道寫幾個字有這麼煎熬。
只是好容易將東西寫完了,他的知覺好象都麻木了。
將寫完的東西折起放入衣服口袋,他推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