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而對於實質性的掌握著巫師界經濟命脈的貴族們不屑一顧,卻在經濟捉襟見肘的時候,面帶高傲的,仿若施捨榮譽般的表情索取‘救援’。
哈利的嘴角已經僵硬,只是兩個小時,他就已經找到了如何讓那些‘正義的英雄’們感到滿意的表情,嘴裡一次次的吐出魔法部給他的‘外交詞令’,眼睛因為那些華麗而‘珍貴’的飾品感到痠痛,他開始想念那此時應該還在藏書室的那抹清冷的身影,想念那在柔和的燈光下不再顯得乾枯的灰白頭髮,想念那張褪去了冰冷和譏諷的面龐,即便那上面毫無表情,想念那雙幽深的黑眸,哪怕那裡沒有絲毫的情緒……
再一次的含糊應付過某位‘英雄家屬’過於熱情的招攬,哈利疲憊的走到一處角落,看著他‘表演’ 了半晚的‘舞臺’,看著那些被魔法部安排在他身邊的新貴,那些曾經並肩戰鬥的真誠的面孔帶上虛偽和貪婪。
哈利感到無力和深深的失望,他完全不懂那些人在驕傲什麼,為了付出整個巫師界三分之一人口還要多的代價獲得的勝利?還是說為了將那些隱藏起真實的貴族們踩在腳下而得到的虛幻的滿足?
哈利知道,雖然他並沒有深入的瞭解,但他並不愚笨,他不是完全的只有熱情的格蘭芬多,經過那些黑暗的戰爭,他知道自己有著另一面,雖然極力隱藏,但毫無疑問,只要他想,他就能做到和某個他曾經厭惡、敵對的物種一樣的冷酷、狡猾。
哈利知道真正的巫師界還掌握在那些逃脫了‘懲罰’的貴族手中,在那些所謂正義之士們貪婪的掠取了幾個貴族的財富之後,在充分的享受過了那些幾乎是從天而降的財富之後,他們發現他們根本無力駕馭這些財富。
一個社會的執行,自有它的規則,不是憑著幾個所謂的‘英雄’靠著想當然可以輕鬆應付的,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財富被迅速消耗一空而無法創造更多,他們沒有辦法支撐起那些被他們‘懲罰’了的貴族留下的龐大的製造財富的機器。
而另一些原本被貴族踏在腳下的無產階層 ,高舉著‘被壓迫’和“共享”的旗幟,加入掠奪的一方,而他們無力也不敢阻止。這進一步使整個巫師社會的經濟環境惡化。
於是‘英雄們’作出了一個自以為英明的決定,他們‘悲憫’的對那些‘順從’的貴族網開一面,把離開那些貴族就會崩潰的經濟拋諸腦後,把‘他們只是被矇蔽’的‘理由’推到前臺,如同飢餓卻懶惰的饕餮,張大嘴巴,等著那些他們自以為該心懷感激的貴族們供養,卻不知道那些只是不願離開家園,不願離開世代紮根的土地們的貴族,懷著鄙夷而憎惡的心,憐憫的施捨給他們一些殘羹剩飯。
哈利低下頭,舉起酒杯擋在唇邊掩去那抹冷笑,卻沒有看到在那些刻意疏離開的貴族中投來的一道目光,他只是默默地等候著結束,然後回到有那個男人待著的家,哪怕是得不到隻言片語甚至於一個溫和的眼神,只要在那個男人身邊,他似乎就能得到平靜和滿足,至於那些虛偽和糾纏,只要不牽扯到那個男人,哈利決定忍耐,他的願望很渺小,但需要他一點點的慢慢來,現在要做的,是得到承認,得到‘光明’一方的支援,畢竟,巫師界現在的主導——是他們……
哈利輕輕的用右手撫摸被咒語覆蓋了的左手無名指,感受著那不得不被隱藏起來的小東西的微涼,現在還不行,他才‘回來’,即便是如此的渴望,但是還不行,今晚,只是一個微小到無法被注意的開端……
毫無結束之意的晚會讓哈利發現自己的耐力告罄,他不得不僵著嘴角穿過熱情的人群到達庭院,深深的呼吸幾口清新的空氣,讓微涼的夜風驅散胸間的沉悶和汙濁,抬頭看著如同黑色天鵝絨般的夜空,幾顆忽明忽暗的星辰是僅有的點綴,哈利放任才離開幾個小時就湧起的思念瘋狂的蔓延,直到聽到有人靠近,以及一句——“疤頭,哦不,尊敬的波特先生,似乎我該說,歡迎回到巫師界!”
哈利回頭,看到在月光下閃閃發光的鉑金貴族,現任馬爾福家族的族長——德拉科。馬爾福,鉑金色的長髮束起,僅有頰邊留下兩縷,依舊俊美的如同精靈般的容貌正帶著完美的假笑,灰藍色的眸子裡沒有一絲的笑意,冷靜而深沉,那根代表著馬爾福家族的蛇杖正在一雙保養得當的白皙手掌中輕輕晃動,不再華美但依舊精緻的長袍包裹著修長挺拔的身軀,安靜的佇立在被月光照拂的黑暗中。
“哦!白鼬!呵呵,馬爾福先生,別來無恙?”
哈利眯起眼睛和德拉科對視,良久,兩個人突的相視而笑,越來越大聲,直到那熱鬧的大廳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