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提高了聲音。
愛德蒙一愣,明明是沒有邀請阿爾瓦不是麼,可是看著伊麗莎白的舉動,他一下子明白了,這是一個試探。
想起跟阿爾瓦指定的計劃,愛德蒙很平靜地表示瑪芮尼亞的身體還是沒有痊癒,今天只能在家裡靜養,但是她請他表達了自己不能參加茶會的遺憾云云。
伊麗莎白的臉因為激動而微微發紅,眼前的男人遠比她想象中的還要聰明,第一時間辨認出來自己的態度,並給與相同的暗示,這一定是位調|情的高手。
看著基督山伯爵略帶著寫滄桑的稜角分明的臉,暗自猜測了一下考究的衣料下包裹的肌肉,伊麗莎白用小扇子遮住了自己臉上的興奮,她簡直等不及得到這個男人了。
愛德蒙是怎樣的跟伊麗莎白周旋暫且不提,在愛德蒙離開沒多久,管家就將另一封來自李昂德大公莊園的請柬遞了進來。
雖然阿爾瓦覺得有些奇怪——明明凱瑟琳殿下是知道今天盧卡斯大公的女兒要舉辦茶會的,昨天她還對自己說因為她不想去她就打算在家“休養”了。
雖然貴族之間對彼此的那一套藉口都心裡有數,可是表面上的禮貌還是要做足的,因此,“休養中”的李昂德公爵夫人會給自己這樣一封邀請函就很值得研究了。
再仔細詢問了管家來送請柬的車伕的馬車號後阿爾瓦怎麼也沒有找出什麼異常,最後他只能歸咎於凱瑟琳殿下恐怕是寂寞了,索性也沒什別的事,阿爾瓦就簡單跟管家交代了一下自己的行程,之後坐上了馬車。
臨走的時候,阿爾瓦想了又想,還是讓管家給愛德蒙送了一封信,他在上面寫道:嬌豔的玫瑰想要得到些陽光的照耀,於是它被放到了常去的花園,我希望您的茶會會像我在家中一樣的輕鬆,期待您的歸來。
從字面上看,這張字條怎麼看都會是不放心丈夫獨行的基督山夫人的撒嬌,不過阿爾瓦和愛德蒙都知道,他們陸陸續續給幾個主要人物起了代號,而“玫瑰”指的就是曾經法蘭西的小公主,現在的李昂德公爵夫人。
這時候阿爾瓦並不知道,就是這張字條讓他逃過了一場大禍。
馬車伕接到了人,很快就駕著馬車駛進了莊園,跟往常不同的事,每次來迎接的管家今天並沒有出現,來開門的是阿爾瓦從來沒有見過的一個男僕打扮的人。
“瑪芮尼亞。德。萊茵殿下,歡迎您的到來。”那個看著眼生的人將阿爾瓦迎了進去。
“您是誰?”不怪阿爾瓦這樣問,莊園裡有資格接待客人的僕人誰不知道這位基督山伯爵夫人是凱瑟琳殿下的新寵,這幾天下來,基本上這些僕人們也都在阿爾瓦面前露了臉,人也被記了個七七八八,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個阿爾瓦完全沒有印象的人,自然會引起他的疑問。
“殿下已經再等著您了,”來人並沒有回答阿爾瓦的問題,而是將他引到了旁邊的一個阿爾瓦從來沒有去過的小客廳,“請稍等,殿下只是想給您一個驚喜。”
阿爾瓦還是有些疑惑,不過這畢竟是李昂德大公的莊園,自己又是拿了請柬進來的,左右也不會出什麼大事。想到這兒,阿爾瓦慢慢將心放下來,跟著僕人一起走進了那間小客廳。
顯然無論是伊麗莎白的茶會也好,還是來自李昂德公爵夫人的邀請也罷,都選在了一個不是那麼好的天氣。阿爾瓦出門之前還好,只是坐馬車到莊園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天已經陰沉了下來,阿爾瓦獨自坐在小客廳的沙發上,恍惚間想起那時他跟著愛德蒙一起逃出伊夫堡的那天,天氣似乎也是這樣的陰沉的。
“瑪芮尼亞殿下,您的到來是我的榮幸!哦,感謝全能的上帝,他所給與我的實在是太多了。”還沒等阿爾瓦將自己的思緒拉回來,小客廳的門突然就開了,接著一個阿爾瓦完全沒有預期的人大踏步地走了進來。
阿爾瓦的左手捏緊了扇子,右手下意識地覆上了左手的手腕,“盧卡斯伯爵,日安,我不知道李昂德公爵夫人也邀請了您。。。”
“哦,瑪芮尼亞殿下,我是跟您說過的,您可以直接稱呼我‘馬庫斯殿下的’,難道您不記得了麼?”上一世親手將他送進地獄的“哥哥”打算了阿爾瓦的話,之後他接著說,“您想要喝些什麼麼?也許房間裡有些暗了,這該死的天氣。”說完,馬庫斯開始搖鈴。
看到他的“哥哥”呼喚僕人的舉動,阿爾瓦略略鬆了口氣,這是在凱瑟琳殿下的莊園,他不斷地對自己說,他沒什麼好怕的。這麼想著的阿爾瓦也就沒有注意到,應馬庫斯的召喚出現的那個僕人就是將自己迎進來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