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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不定,既然他給了您承諾而又沒有履行,唔,”阿爾瓦抿唇,“您現在的遭遇恐怕也有他的一份力。”

愛德蒙沉默了,他低下了頭,阿爾瓦看不清他的神色,良久,他才聽見他低低的聲音,“是的,您恐怕說對了,我一直以為我的仇人會是兩個,沒想到也許會是三個。我一定會出去的,到時候,到時候…”

阿爾瓦的手被愛德蒙捏得生疼,不過倒是讓他詭異的沒有了那種和人身體接觸的噁心的感覺,“您會出去的,您一定會出去的。”他反握住愛德蒙的,不知道是在安慰他還是在安慰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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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咳咳,阿爾瓦你是被伯爵佔便宜了啊~

☆、法里亞神父的曾經

兩個人手拉著手隔著冰冷的鐵欄靠在一起,遠遠地看上去像是在親密無間的擁抱。

好一會兒,阿爾瓦咬著唇開口,“您可以放開我了麼?”

愛德蒙一怔,像是剛注意到自己竟然緊緊地拉著阿爾瓦的手,彷彿被燙了一下,他猛地鬆開,“對不起。”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道歉。

阿爾瓦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因為剛剛的窘迫他的臉有些紅,透過白暫的面板清晰可見。“那麼我就先離開了。”他說,不等愛德蒙開口就拿起一旁的油燈走掉了。

愛德蒙站在原地,不知道怎麼的想起了法里亞神父的一句話“那是個漂亮的孩子不是麼”。他用手敲了敲自己的頭,“我到底在想些什麼啊?”他喃喃自語出聲。

很快,新的監獄官走馬上任了,阿爾瓦本來還是帶著期待這個新來的伊夫堡主人會在第一次的點名之後注意到他的“被流放”。可是他很快失望了,新來的監獄官迅速完成了交接,而在第一次的點命中甚至沒有“阿爾瓦。德尼”的名字。

阿爾瓦沒有理由欺騙自己他只是被遺忘了,因為每天他的和送往地牢的食物仍舊會按時出現在他的房間門口,而什麼都沒有發生改變的唯一原因就是他確實是被監|禁了,而無論他的“父親”是誰,顯然都有足夠大的權利或是財力能讓伊夫堡無論什麼人來做監獄官都會遵循他的意志。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阿爾瓦第一次重視起老德尼臨死前給他的那方繡著鳶尾花的手帕,上一世那個“哥哥”口中的“紅色的鳶尾花”到底代表著什麼?

伊夫堡裡的人事變動愛德蒙並不知情,那天的傾訴過後,他覺得自己跟阿爾瓦的關係更加緊密了,而且無論阿爾瓦是什麼樣的身份,他覺得自己都不會介意了——想想看吧,他傾訴了他的遭遇之後對方的反應不是嘲諷他或是將他看作一個罪犯,而是仔細花心思幫他分析梳理,這本身就已經說明了他們之間對待彼此是平等而真誠的。

只是偶爾愛德蒙也會有遺憾,如果…只是說如果,阿爾瓦也跟他有類似的遭遇那該有多好,他的復仇註定是孤獨的,而他不認為只是單純被排擠的獄卒能夠真的懂得他的痛苦和煎熬。他從來都只是想要做一個好人的,無論是完成老船長的囑託還是遵循對維爾福法官的承諾,可是命運似乎就是要讓他知道,單純的做一個好人是不能得到他應得到的一切的,想要討回他所失去的,他需要先沉入地獄,將自己的翅膀染成黑色的,才能復仇歸來。

法里亞神父發現自己的學生在一段時間的焦躁過後變得沉默了,不,不僅是沉默,他變得更成熟了,無論是在他的學習上還是在他對事物的判斷上。

如果說以前愛德蒙的學習只是為了打發時間或是滿足法里亞神父意願,那麼現在他的學習就是為了將來自己的復仇。別的人他不確定,可是維爾福可是一個十足的上等人,要想向他復仇,瞭解一個上等人是如何生活的是十分必要的。

於是法里亞神父在教導了愛德蒙幾種基本的語言之外開始教授他禮儀、貴族們日常的行為方式和談吐,還有最重要的,貴族間的那些法里亞神父知道的辛秘和他對於國家對於政治的看法。

“波旁王朝在法蘭西的統治是在1589年確立的,”法里亞神父從這個地方開始他的敘述,“但是這個家族的歷史最早可以追溯到13世紀,據說他們的父系成員來自於卡佩王室,後來這個家族成為了法蘭西的王室。直到上個世紀末,路易十六重開了三級議會,結果引發了大革命,再之後皇帝建立了法蘭西帝國,也就是那個時候我聽說他是打算為他的兒子建立一個‘羅馬王國’的。”雖然從愛德蒙的口中得知拿破崙已經退位了,法里亞神父仍舊習慣性地稱呼後者為“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