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人懷疑。時間長了,巴黎的幾家大的戲院也就都有了在“基督山伯爵”名下的包廂。
愛德蒙和海蒂座了進去,戲很快開場了,可是維爾福夫人還是不見蹤影。精彩的戲劇還在繼續,兩個人的心思卻誰也不在戲劇上面,一個皺著眉頭思考是不是維爾福夫人出了什麼問題;另一個則在想著自己今天會不會見到自己想要見到的人。
就這樣,到第一幕結束的間隙,愛德蒙和海蒂都絲毫不知道臺上再講些什麼,而也就是在休息的時候,他們包廂的門被敲響了。
第一時間,愛德蒙的神經繃緊了,他掛上公式化的笑吩咐僕人開啟了門,門口的那個男人他有些眼熟,但是當他看到那位男士臂彎裡的夫人他就知道了那位男士的身份,“鄧格拉斯男爵夫人,夜安,那麼這位就一定是您的丈夫了。”他行禮,帶著身後的海蒂一起。
沒錯,被鄧格拉斯夫人挽著的男士就是愛德蒙的其中一位仇人,曾經跟他在同一條船上供職的鄧格拉斯,只是那時他的臉上滿是海水侵蝕的風霜,可遠遠不是現在這副衣冠楚楚的樣子。
“基督山伯爵閣下,還請您原諒我的冒昧打擾,”鄧格拉斯的聲音帶著生意人特有的圓滑,“我聽到我的夫人說起您並見到了您的僕人,他當然告訴了我您就在這裡,哦,還請您一定不要怪罪您的這位僕人。上帝知道,他也許為您帶來了一位好朋友。”
隨著鄧格拉斯的回答,愛德蒙覺得自己的神經慢慢地放鬆,這次跟自己的仇人毫無準備的見面在最初確實給了他不小的壓力。“這沒什麼,”他有些慢吞吞地說,“我們本是應維爾福夫人的邀請來的,只是現在看來恐怕維爾福夫人也許還有些別的事情。”
“哦,我們也是受邀前來的,”鄧格拉斯夫人有些突兀地開口,“不過現在看來似乎我們這些客人都到了,主人反而因為些事情耽擱了。”
鄧格拉斯夫人像是話裡有話,至少愛德蒙就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作為客人,愛德蒙只是說了“維爾福夫人可能有事”,但是鄧格拉斯夫人卻給出了肯定的答案,這裡面要是一點問題都沒有,愛德蒙是絕不會相信的。
“夫人…”鄧格拉斯緊了緊鄧格拉斯夫人挽著自己的手,他不太高興自己的夫人剛剛所說的話,“初次見面,我聽說您在義大利的時候對於商業和股票很有是些研究,我很想在這方面多跟您聊聊。”他倒是直奔主題。
愛德蒙楞了一下,他快速回想起關於鄧格拉斯的情報,似乎這個人後來是做了銀行家的,“哦,我倒是在法蘭西國家銀行和義大利那邊有些業務,不過這方面倒是瞭解不深。”
鄧格拉斯似乎還想說什麼,不過間幕的時間已經要到了,再看看愛德蒙絲毫沒有邀請他們進去的意思,鄧格拉斯也只好帶著夫人告辭。
第二幕開始之後愛德蒙的腦子快速地轉了起來,除了維爾福本人,其他的兩個仇人他都已經見過了,無一例外的,也並沒有人認出他,甚至他曾經的未婚妻,愛德蒙的心裡默默地擦掉最後一點提起這個名字的苦澀,也沒有認出自己。十幾年的監|禁到底讓他的外貌發生了變化,甚至是他的聲音。愛德蒙當然不希望讓他的仇人認出他來,因為那意味著更多的麻煩,可是當他們每個人都認不出來他的時候,他又感到由衷的失落。
“父親。”愛德蒙的沉默讓本就心裡有事的海蒂敏銳地察覺了,她有些擔憂地看了眼愛德蒙,後者很快就認識到了自己情緒的洩露並快速好了自己的心情。
第二幕的間幕,海蒂藉口需要些空氣請求自己離開一會兒,愛德蒙吩咐瑪麗跟著她就放心地自己留在了包廂裡,於情於理維爾福夫人總歸是要出現的,而他既然已經來了,就肯定還是要見到人才算完的。
果然,沒一會兒,他的包廂的門被再次敲響了,這次門外是他等待已久的維爾福夫人。只是,等愛德蒙行完了禮就發現今天這位維爾福夫人似乎是過於“明媚了”,V字領的深紅色長裙將她的好身材完完整整地勾勒了出來,尤其是兩個肩膀位置的設計,更是讓她脖子以上的大面積雪白的面板一覽無餘,正中間是一個倒置的水滴形狀的紅寶石,尖端直指她領子中間的溝壑。
因為這樣的暴露,愛德蒙才第一時間注意到了維爾福夫人脖子上靠近肩膀的位置的一枚深紅色的吻|痕,即便是在戲院不甚良好的照明下仍舊明顯。
“您今晚就如同往常一樣美麗,維爾福夫人。”愛德蒙送上恭維,“不過您的脖頸附近大概是被某個妒忌您美貌的蟲子咬了一下,大概有些紅腫。”處於禮儀,愛德蒙像是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