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了腳步。

羲和輕聲問：“車芸姑娘，老人家似乎病得很重，不知可有開藥？”

車芸也小聲道：“我們還是在院子裡說，”拉住羲和的袖子走出門，“我去過醫館，那的大夫要好多錢……”

“在下亦略同醫術，不知車芸可敢一試？雖然完全治好很難，但是也能減少些痛苦。”

“真的麼？那就太好了！”車芸高興地拍手笑起來，猶豫一下又說：“那，可不可以現在就去抓藥，我想要端木爺早點好起來。”

羲和含笑點頭：“這個自然。”

“太好了，我們走吧。”車芸拉住羲和的袖子就往藥鋪走，羲和只得一邊走一邊回頭說了一句：“主人，請等我回來。”

抓好藥，小姑娘開心的哼著歌去煎藥了。

默然蹲在一旁的雲狐玄震開口說：“羲和真是博學多才，連醫術也頗為精通。”

“那是，”羲和一點頭，笑道：“主人不知道的還多著呢，時光漫長，我也總得做點什麼打發時間，慢慢的就學了不少東西。”

玄震鄭重道：“羲和的過去，我沒能參與，對不起。”那些漫長的、無聊的、清冷的、孤寂的時光，即使你不說，我也能想象。

“呃，沒關係，過去的就不提了，我的以後主人參與了就好，”剛正經了一句，羲和就忍不住調笑道：“就算是以木頭狐狸的樣子，主人也要參與。”

“……”玄震徹底無力了。

之後端木老人的情況確實漸漸有所好轉，幾人就又談論起鐵甲雲狐的事情來。

“小車子，”這幾天混熟了，羲和的稱呼已經果斷變成了小車子，“你能不能給我講講雲狐的構造，一個是知道了我好給你去尋適合的礦石，再一個是，要是主人棲身的雲狐出了問題，我也好修理。”

“嗯，也好，雲狐的構造複雜，但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情。”車芸揪揪自己的辮子，開始講解：“是這樣的，……”

羲和拿出現代工科學生的素養來，用滑輪、皮帶、槓桿等等知識分析，有的地方車芸只知其然，反而需要他的講解。弄到最後，兩人拿著車芸爺爺的筆記，你一句、我一句爭論探討起來。

玄震蹲在一旁，聽著那些完全不懂的名詞，再一次認識到，自家劍靈似乎真的是無所不能，完美到讓人鬱卒。

最後羲和很滿意，自己沒忘了那些物理知識，雲狐的構造也完全清楚了，小車子很聰明，那些定理公式都能理解。

車芸也很滿意，以前不明白的許多地方，現在完全明白了，還發現了好多不完美的地方，也提出了幾個改進方案。就是如今車芸眼冒綠光的盯著雲狐玄震，恨不得立刻拆開實踐一番，又想起雲狐裡有個人，不得不忍住。

羲和按著記憶力礦石的分佈圖漫山遍野找礦石去了，反正軒轅劍也是中國古代，大體上的山脈是不會變的。留下玄震琢磨著，要不要給車芸小姑娘找點事情做，天天被看得渾身發毛，真是一個很不好的感受……

雲狐之二

這一日日落之時，羲和照舊回到了車芸的家。

“主人，小車子，我回來了。”剛落在院子裡，羲和便喚了一聲。

車芸從屋裡跑出來，一疊聲問道：“找到合適的了麼？”

羲和微笑拱手，“幸不辱命，我們明天可以開始打製模型了。”

“太好了！”車芸歡快拍手道：“這樣我就可以去求國君，也參加戰鬥了。”

玄震阻止道：“戰鬥是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摻合。”

“才不是呢！”車芸捏鼻子做了個鬼臉，“我要向國君證明爺爺的木甲術才不是什麼不好的東西呢。”

“小姑娘志向遠大啊，”羲和拍拍車芸的頭，笑道：“不管怎麼樣，還是等長大再說吧。”

“不要不要不要！”車芸捂住耳朵，“我已經是大姑娘了。”

車芸放下手，堅定地說：“要趁陷害爺爺的北宮大夫離開的時候去找國君，打死我，也不要錯過這次他去晉國的機會。”

“小車子，”羲和按住只有十四歲的小姑娘的肩，嚴肅的說：“上戰場是要殺人的，小車子能做到麼？”

“那些都是壞人。”

“並不能這麼說，他們也有家人、朋友，要是死在戰場上，也會有人為他們傷心。”羲和解釋道。

車芸明顯猶豫了，“可是，可是……”

“小車子可曾想過，要是你殺了一個人，他的妻子失去了丈夫，孩子失去了父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