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馬甲，“你如何得知？”

“果然……”王莉跪下行了個武官禮，“我原是飛蓬將軍的下屬，與將軍一同鎮守神魔之井，數百年之前，飛蓬將軍被打落凡間，我追隨將軍私逃下凡，後來陰差陽錯成為劍靈。”

趁著低頭，王莉忍不住跑了下神，要是說我曾名歐陽少恭會怎樣？雖然老闆什麼也不知道，但是想想就很歡脫啊。

“飛蓬也被貶了？”東方卓一嘆，“不知是因為何故？”

“將軍與魔尊私鬥，力量外溢影響了神界。”王莉趕緊回神，苦笑一下，“不過都是官面說法，大概是神界已無人能壓制將軍了吧，和大神當年境遇何其相似。”

“不過懷璧其罪……吾之五十弦亦是如此，”東方卓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你落凡時間尚短，不知可曾聽聞慳臾近況？”

“可是赤水大神的坐騎？”看東方卓點頭，王莉繼續說：“聽聞赤水大神於海外祖洲顯化榣山之景，戰龍慳臾便棲息於此。”

“祖洲……如此便多謝你了。”東方卓一抬手，身形漸漸模糊。

“大神且留步……”說的晚了一步，他已經走了，本來王莉還想告訴他焚寂被女媧收著，讓他直接找女媧去就好，現在也沒辦法，只好算了。不過，鳳來和慳臾真不愧是龍鳳配啊，感情真好，這才知道訊息就不見人影了，連自個都不顧了，本來不是還說尋找焚寂麼？

王莉從地上站起來，哎，跪了好久膝蓋疼，真是大神當慣了，也不叫起來……偽裝的代價可真是不小。

“羲和先生……”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雖然王莉本來打得就是這個主意，讓玄震聽到，以後很多事情就好說了，但是，這樣子不停地演來演去，連個中場休息都沒有還是很累的好不好。

“玄震聽到了？”王莉明知故問。

玄震默默點頭，頓了一下又說：“羲和先生從前是神界中人？”

“算了，先進屋吧，你毒剛清還受不得涼。”王莉把玄震推進門，按在椅子上坐下，看看他身上的中衣，取了外袍給他披上。

王莉在玄震對面坐下，“不錯，在下曾為神界一個小神，法力稀微，亦不算的什麼。”

玄震抬頭認真看著王莉問：“先生可否細細講講？”

王莉不禁恍惚了一下，這個抬頭凝視的樣子，也好像陵越。

“不知玄震想聽什麼？天上七日，人間千年，說來在下所知亦還算得上新鮮。”

“神界……是個什麼樣子？”

“那是一個冷冰冰全無一絲感情的地方。諸神皆為天定，太古以來從無增加只有減少，貶下凡間，幽居地府，神隱於某處等等，倒是越來越冷清了。”王莉回想遊戲中神界給她的印象，“而且所謂天道無情……”

“玄震你可知何為天道無情？”也不等他回答，王莉繼續說：“在神界那群人看來，凡在我之下者，皆為芻狗，皆可一言而訣，此所謂代天授命。”

看看玄震震驚的不知說什麼好，王莉又說：“魔界曾有一位將軍說過，‘神界自詡為天，自比為地，如此天地令人不齒。’”

看看玄震的臉色，是不是把娃嚇著了？王莉含笑道：“玄震你可是覺得夢想破滅？倒也不需如此，凡人修仙飛昇去的是仙界，諸神冷漠也很少插手下界之事，雖然伏羲天帝素來容不得強者，將軍就是因此被貶下凡，但是你們根本不可能威脅到他吧。”

玄震反應了半天，才又問：“那麼仙界呢？是否也是……”

“仙界……我駐紮在神魔之井，並不能離開，所以也很少去，只是聽說千年一次神魔大戰，妖魔力量來源於人心難以根除，神界諸神惜身並不肯參戰，仙界才是主要戰力，聽將軍說千年飛昇上來的凡人多被填了大戰的窟窿，並無幾人能活到戰後。”

“要我說，倒不如修的地仙之後，莫上天界為妙，就算是去仙界也要等到修為更進一步吧。為了爭一個活下去的機會勾心鬥角，哪有在人間安逸自在。”

玄震的眼睛已經睜得圓滾滾的了，這樣看來倒像蘇蘇小時候，王莉伸手拍拍他的頭，“此話莫要說與他人，玄震身為我定下的主人，知道這些並無妨，但畢竟是天庭秘辛，玄震可否答應我不告訴他人？”

玄震默然點頭，王莉感覺氣氛沉重，忍不住說：“其實還有許多八卦，畢竟神界也無什麼事，若是玄震想聽，日後慢慢講給你吧。”如此活躍下氣氛。

“什麼伏羲被女媧戴綠帽子啊，伏羲暗戀太子長琴不成惱羞成怒，飛蓬將軍和魔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