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指著佐助的鼻子罵道,“對別人的好意要心懷感謝,懂不懂啊混蛋?!你……”
佐助什麼也不說,甚至連一句反駁都沒有,鳴人洩氣地垂著腦袋,拉了拉佐助的衣角坐在他旁邊,慢慢說道:“我認識的佐助無論什麼時候都是驕傲的,無關寫輪眼,無關宇智波,佐助,我不希望你被區區一雙寫輪眼打敗。你現在,真的不像你……”
我還是我,從來沒有變。佐助想這麼告訴鳴人,說出口卻變成了一聲道歉:“對不起……”
“不對,這不是你!就算上一世因為萬花筒即將失去光明,你也不是這幅要死不活的德行,說!是不是有誰對你說了什麼?”
佐助從未發現有一天鳴人的目光也可以這麼銳利,讓人無處可逃。不錯,他的確隱瞞了一些事,在鳴人被拎回家關禁閉的當晚,卡卡西來找過他,說直白點,卡卡西和他大打出手。他毫不懷疑,如果那晚的回答讓卡卡西稍不如意,他定然當場斃命。即使說以後被鳴人怨恨,那人也不會動一根眉毛。
不過,這些沒必要讓鳴人知道。收起心思,佐助淡淡回了句:“沒事。”
鳴人捏著拳頭,實在想敲開佐助的腦袋看看他到底在想什麼,成天到晚不讓人安心。難道這陰鬱的性格已經沒辦法改了?鳴人現在無比懷念那個什麼都不知道佐助,雖然也是面癱一個,但好歹他知道他想要什麼。
胡亂地揉著頭髮,鳴人氣急怒道:“啊啊啊~~~為什麼你要變回來了?既然選擇忘記,就不要再想起來了,何必……”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或許鳴人自己也意識到自己的勸慰有多無力,毫無目的活在這個世界上,有時候必殺了一個人更難受,他不是佐助,體會不到那種失去目標失落感。
沉沉嘆著氣,鳴人想,估計他現在狠狠把佐助揍一頓,這傢伙的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時間一分一秒以極度緩慢的速度流逝,佐助就保持著端端正正的姿勢一動不動,淡漠得好像世間一切都與他無關。鳴人在心裡急得團團轉,差點準備揪住九尾的一根尾巴,數數那上面到底長了多少根毛。不過那心思剛剛冒出一點苗頭,就被九尾狠厲的目光瞬間掐死。小聲嘀咕了句小九真小氣,鳴人迅速溜出意識世界,徒留九尾一個在偌大的空間咆哮不休。
掏了掏被震得發麻的耳朵,鳴人百無聊賴盯著佐助發起呆來,想著是不是多給他一點時間就會適應現在的生活。小櫻和雛田他們看起來也很擔心佐助,不如趁放學時間把佐助弄出去和大夥聚聚?
然而,未等鳴人付之行動,一個略帶戲謔的聲音傳進兩人耳裡,“喲~~發生什麼值得深情對望的事了?說出來我們聽聽!”
鳴人正想回頭爭辯一番,卻在看見跟在黑髮青年身後的銀髮上忍,很沒骨氣地縮到佐助身後。這是第幾次被抓包逃學了?為什麼每次都會被抓到?
“卡、卡卡西……老師……”
“呀~~~好巧啊鳴人。”眼睛狀似不經意掃過鳴人的方向,見對方害怕地縮了縮,迅速收回視線,懶散地靠在一邊翻著小冊子,好像再沒有比那更重要的東西。自來也大人的限量銷售版,果然中午去三代目家裡晃悠一圈是正確的。不過另外一位……卡卡西想了想,決定還是提醒一下鳴人比較好。“我剛才回來的時候看見伊魯卡去找三代目了,鳴人你屢次三番逃課,伊魯卡恐怕不會善罷甘休的。”
“呃,我會,解釋,清楚的。”鳴人艱難地吞了吞口水,硬著頭皮說道。
“鳴人,美琴阿姨和鼬呢?你有沒有見過他們?”
“鼬大概最近都住在根部,美琴阿姨剛剛出去了。”
當家做主的人都不在,止水也不拿自個當外人,大大咧咧跑去廚房瞅了瞅,結果被裡面的慘狀嚇個半死。
“喝!這是發生火災了?”
廚房裡面一片焦黑,地上都是水漬,盤子裡盛著一團黏在一起的黑乎乎不明物,止水拿筷子戳了戳,閉上眼睛連帶著筷子盤子迅速丟進垃圾筐裡。鳴人站在門口看止水忙活,摸摸鼻子,“對不起,看佐助沒吃飯,所以……”
止水動了動眉毛,抽空探出半個身子瞄了眼卡卡西和佐助,感覺那兩位才是最奸詐的,不然怎麼滿屋子的糊味就不去看看。果然,就算單身這麼久,也不應該對鳴人這個只長身體的孩子抱一星半點的期待。
翻了翻冰箱,止水把剩下的蔬菜食物搗鼓搗鼓,弄出幾個菜湊活了一頓。飯桌上,幾人默契地避過敏感問題隨意聊著,佐助雖然沉默著不說話,但從神態能看出來他在聽。
差不多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