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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殺了你,啊啊啊!!!”
血,伸手夠不到的世界,全是血……
“還給我,還給我,把我丈夫還給我!,把我兒子還給我!”
“啊啊啊!!我要報仇!我要報仇!”
這是什麼?這裡是哪裡?
跑……一直跑,他一定要離開這裡!
驀地,畫面轉化,是一名黑髮少年和黑髮少女,少女在哭,而少年一直背對著她。
“鳴人君在等你,即使所有人決定要殺你,他依然想把你帶回去。”
鳴人是誰?他又是誰?
“佐助君,回去吧,鳴人君一直在等你。拜託你,聽鳴人君一次吧!”
佐助?他是佐助?
“他說回木葉成為火影后,暗部隊長的位置會留給你。你不回去,那位置,他就一直為你空著!你知道麼,即使我們都是他的同伴,鳴人君全心信賴的只有你。你在他心裡是最特別的,就連小櫻也無法替代啊!”
風,輕輕吹拂,迎面帶來濃郁的血腥味。少年慢慢收起沾滿血的劍,終於轉身看向那個淚流滿面的少女,他說——
回不去了!
“啊!!”
佐助抱著被子彈坐起來,額頭上滿是汗,他緊緊捏著被子,為那夢境中的殺戮顫抖不已。那地方,好像是戰場上,死了很多忍者,很多人在哭,瘋狂的拿匕首苦無刺敵人的屍首。耳邊模糊地響起忍者悲憤的嘶吼聲,隱約記得夢中有兩人在交談,黑髮的少年和黑髮的少女,他看不清他們的臉,可他感覺得到,那兩人心裡都不好受,他們為了同一個人傷心流淚,自責後悔。
為什麼會夢到這些?
佐助掀開被子,冷風刺激著面板,他打了個寒顫。嗓子很疼,他想喝杯水,誰知腳尖剛觸到地面,發抖的雙腿一軟,跌到了地上。抱著雙腿縮在床邊,佐助止不住的發抖,他的夢裡,居然會出現那麼可怖的畫面,就好像他曾經歷過!使勁搖搖頭,他慢慢爬起來,打算去倒杯水給自己。路過父母的房間,竟然發現裡面亮著淺淺的燭光,有人在裡面低聲交談。
“這麼晚了,爸爸媽媽怎麼還沒睡?”
小聲嘟噥了句,佐助縮手縮腳慢慢接近光源,裡面壓低的斥責聲傳進耳朵裡。
“鼬,我說過的話你都忘了嗎?一切要以家族利益為重,你怎麼可以跟著止水胡鬧?!”
是爸爸的聲音,他在斥責哥哥嗎?為什麼連止水哥哥也被牽連在內?佐助悄悄往前趴了趴,企圖聽得更清楚一切。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後,裡面傳來哥哥淡淡的聲音。
“佐助,上完廁所就去睡覺。”被點到名字,佐助只好不甘不願拉開門,小聲道,“爸爸,媽媽。”
鼬竟然察覺得到?宇智波富嶽一面驚訝自己長子的能力,一面訓斥佐助,“不趕緊睡覺,跑來這裡做什麼?快回去!”
“嗯,我知道了。”
鼬注意到佐助額頭上的冷汗,接過母親手裡的手帕,仔細給佐助擦掉。握著佐助仍舊顫抖的手,抿抿唇,“做惡夢了?”
“啊,嗯,沒關係,已經沒事了。”佐助下意識覺得不能讓哥哥知道這些,閃避著接過手帕,自顧自的跑開了。身後的鼬盯著佐助遠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第十一章 隱瞞【捉蟲】
不對,不對勁,真的很不對勁。鳴人細心的發現佐助最近盯著雛田發呆時間長了,而且有時候會主動陪雛田對練。這算一個好現象還是壞現象,鳴人真說不上來。以佐助的脾氣,很難接受主動親近他的人,更別提讓他主動去接近誰。所以說,真的很不對勁啊。
“吶,佐助。”鳴人扯了扯佐助的衣角,湊到他耳邊問道,“你最近幹嘛老盯著雛田發呆啊?”
佐助漲紅了臉,似乎發現這樣對女孩子真的很不禮貌,他狠瞪了鳴人一眼,撇頭不說話。其實,問他原因,他自己也說不上來。他不喜歡雛田,當然也說不上討厭,只不過感覺……嗯,非常熟悉。夢境的景象一遍遍在腦中回放,佐助使勁搖搖頭,命令自己趕快忘記那些不愉快的東西,無奈怎麼暗示都停不下飛速轉動的大腦。想到那血腥的畫面,他狠狠打了個寒顫。不不不,不能再想那些了,不過一個夢而已。
“喂,佐助,你沒事吧?是不是你爸爸,呃,又為難你了?”鳴人看著佐助苦惱的表情,小心翼翼問道。
佐助沖天翻了個白眼,煩躁的抓著頭髮,這白痴的思維怎麼這麼奇怪?那是他爸爸,又不是仇人,怎麼可能整天為難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