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手指,她沒想過自己忽然被點到。過了很長時間,她慢吞吞瞥了眼佐助,極快的低下頭。看著雛田膽怯的表情和佐助略顯扭曲的臉,鳴人忽然有股想笑的衝動,但他沒有笑,繼續向雛田招手,“沒關係,佐助沒有生氣。”
“爛好人。”佐助走到鳴人跟前,不輕不重敲了下他的後腦勺,面色不善道,“白痴,笨蛋。”
“嘛嘛,雛田又沒有錯。”
雛田小心的瞟了眼佐助,臉色雖然還不怎麼好看,但確實沒有為難自己的意思。終於鼓起勇氣邁開步子,小步小步慢慢往前挪。似是過了很長時間,好不容易挪到鳴人跟前,雛田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匆忙間只好先替那天的事道歉。
“打、打擾了,那一天,嗯、對、對不起。”雛田紅著臉,結結巴巴,緊張的對著手指,根本不敢抬頭看鳴人的臉,也因而錯過了鳴人眼底一閃而逝的愧疚和痛苦。
“沒關係,不是雛田的錯。”眼睛四處掃了掃,鳴人微微皺起眉,按理說,經過綁架事件,本家好歹會派個人跟在雛田身邊,怎麼周圍都感覺不到陌生的查克拉。而且這時間,雛田不應該在家裡修行麼?
“這時間出來,沒關係嗎?”鳴人擔心地問道。
良久的沉默後,傳來雛田嚅嚅囁囁的聲音:“沒、沒關係,父親,嗯,正、正在陪花火。他,嗯,沒有、沒有時……間……”
雛田越說越小聲,嗓音顫抖幾乎哭出來。鳴人輕嘆一聲,果然出身名門不是什麼好事,一個兩個都是這樣!抬手輕輕放在雛田頭上,鳴人甚是熟練的安撫雛田:“沒關係,在家呆久了也會很悶,如果父母不反對,你可以隨時來這裡跟我和佐助修行。”
佐助一開始只當鳴人同情心氾濫,沒想到這傢伙居然允許陌生人侵入他們的領地,當即想教訓一下鳴人,卻在下一秒聽見讓他氣炸的話。
“佐助也不介意和你對練,是不是佐助?”鳴人扭頭看著佐助,眼帶懇求。
白痴,你哪隻眼睛看見我不介意的!拒絕的話就在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可惡,他居然沒法拒絕這白痴的要求。臉色難看的把頭轉向一邊,佐助不吱聲,鳴人摸摸鼻子,用胳膊肘戳戳佐助,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雛田在家裡,嗯,不怎麼受歡迎,你懂的。所以,幫幫她。”
想到這膽怯的小女孩有和自己相同的待遇,佐助眼底閃過遊移不定的色彩,鳴人見有戲,繼續下猛藥。
“日向家的人近身戰了得,雛田怎麼都是族長的女兒,手把手教出來的孩子,肯定弱不到哪兒去。你和她交手,說不定還能得到什麼啟發。”
“這,好吧。”
而事實上,佐助完全被鳴人騙了,誰說族長手把手教出來的孩子弱不到哪兒去,這個叫雛田連五分鐘都沒撐下來。他一定是哪裡出問題了,不然怎麼笨到相信那白痴的話。下次,下次絕對無視這白痴的所有請求,佐助忿忿想道。
“雛田,你出手太猶豫了,嗯,如果更果斷一點就好了。近身戰不比其他,一定要全力以赴,佐助很強,你不用擔心他受傷。”鳴人一邊拍著雛田衣服上的塵土,一邊處理她手上的擦傷,纏好繃帶,他摸摸雛田的頭,誇獎道:“雛田很堅強,以後一定會成為了不起的忍者。”
“但、但是,父親……”雛田很不自信的低著頭,呆呆瞅著纏在掌心的潔白繃帶。
“我相信雛田。”
相信?膽小的雛田抬頭直勾勾盯著鳴人,為什麼他願意相信她?明明,父親都已經放棄她了。
“因為是雛田,所以我願意相信。我相信你,沒有人有資格否定你的努力。”鳴人用比剛才更堅定的聲音肯定道,然後他從忍具包裡取出幾把苦無分別遞給佐助和雛田,“那裡有河,我們去打魚吃,佐助的手藝很贊。”
“誒?吃魚?”
被鳴人推到河邊的雛田不知所措的看了看手裡的苦無,又看了看四處亂逃的魚群,不知怎麼好。她從沒有做過這種事,父親不允許她和別的孩子玩,說是會影響修行。目光移到佐助腳邊掙扎的一堆魚上,雛田琢磨了一下,少說也有五條,他們吃的完嗎?
“那、那個,佐助君,我們……吃的……完嗎?”
“那白痴很能吃,還有那隻死狐狸。”說著,沒好氣瞪了一眼眯眼流口水的鳴人和坐在鳴人膝上總也喂不熟的某隻討厭狐狸。
再找不到話題,雛田乾巴巴的站在原地,有些沮喪。鳴人見狀,揮揮手,衝佐助大喊:“雛田沒抓過魚,佐助,你教教他!”
可惡的白痴,他到底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