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那條蛇的人?”鳴人隨口問道。
佐助眼皮跳了一下,不知怎的忽然就想嘆氣,他知道總隊長心急,想把鳴人快點從暗部踢出去,所以在他執行任務時總是不經意派上一兩個腦子好使的。但這個笨蛋似乎一點察覺都沒,反倒蠢事一件接著一件,還樂此不疲。
“鳴人,大蛇丸如果有這樣的人才,又怎會把自己逼到那種地步?”大蛇丸聰明而且貪婪,看中的東西都是毫不猶豫直接掠奪,一旦決定了,絕對孤注一擲,乾脆利落。
鳴人聽佐助這麼說底氣弱了下去,但仍忍不住反駁:“說不定是那條蛇不甘心,想給我們添點麻煩。”
佐助沒有搭話,他起身去廚房替鳴人拿了一副新筷子,然後給他碗裡添了些菜淡淡說:“那個人肯定有問題,我會找時間向隊長報備一下。”
鳴人“哦”了一聲,低頭扒著飯菜,等吃完了就四仰八叉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佐助不知道卡卡西回不回來,但看在他不辭勞苦照顧鳴人的份上,還是給他留了飯菜。洗碗收拾好廚房,他從鳴人臥室的櫃子裡翻出一身灰色的睡衣去了浴室。鳴人輕輕瞥了一眼,見怪不怪,隨即閉上了眼睛。
每逢美琴加班,鼬又因為工作回不了家時,佐助就會跑來鳴人這裡住。一開始,佐助在家等不到人,半夜便翻窗來找鳴人,可他又擔心美琴胡思亂想,總會趕早回家。久而久之,美琴發現小兒子的行蹤,心中愧疚,於是儘可能推掉工作,並囑咐長子多關心關心弟弟,實在沒法推掉時,她會提前告知佐助。
兩人的關係大家基本是預設了,卡卡西對時不時多出一口人也不在意,所以佐助把一部分衣物放到了鳴人家裡,浴室也多出一整套自己的洗漱用具。如此說來,這裡算得上佐助第二個家。
兩人先後洗完後,鳴人直挺挺躺在床上瞪著天花板,睡了一下午勁頭正足,現在一點睡意都沒有,又沒有事做,實在無聊的很。翻了個身,他無聊地數著小狐狸尾巴上的毛,突然站在窗子旁邊的佐助回頭問道:“鳴人,最近小心點,不要獨自去人少的地方。”
“嗯?什麼意思?”鳴人抬頭就往窗外看,但佐助先一步拉上了窗簾,“喂喂,有什麼不能讓我看的?”
佐助淡淡道:“人都被發現了,還會留在這裡嗎?”
也就是說,現在確實有人在監視他?
鳴人的眼神逐漸凝重起來,如果那個叫鬼的不是大蛇丸的人,那麼一定是宇智波帶土派來的。在這個時間來木葉,目的是他,還是……他發誓,只要宇智波帶土敢現身,他會讓他後悔盯上木葉。
佐助走到床邊,順手一巴掌蓋在鳴人後腦勺上,鳴人嗷了一聲,抱著吃痛的腦袋瞪著佐助。
“死混蛋,幹嘛莫名其妙地打我?”
佐助眉一挑,居高臨下俯視著鳴人:“你剛剛在想什麼危險的事?”
鳴人氣勢弱了下去,眼睛心虛地飄來飄去,佐助一看就知道他在打什麼壞主意,冷笑著挑起他的下巴說:“我覺得還是由我把那些你說不出口的東西向綱手報備一下,順便給卡卡西提醒提醒現在的宇智波斑到底是誰。”
“不不不!”鳴人慌得連忙搖頭,木葉已經夠亂夠忙了,可別再添亂了。
“你打算永遠瞞著卡卡西和止水哥?”佐助皺眉,現在整個宇智波家就靠他哥和止水哥勉強維繫村子的關係,可以說處在一個極度不穩定的狀態,一旦被有心人利用,對木葉是一個很大的威脅,所以事事都要有準備才好。
鳴人沉默了,很久之後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否定的答案:“不是。”
十幾年前,對木葉而言的那場災難,始作俑者其實是宇智波帶土——那個被刻在木葉慰靈碑上,人們漸漸遺忘的少年英雄。他是旗木卡卡西最珍惜的隊友,宇智波止水最尊敬的哥哥。所以鳴人沒有辦法對兩人說出,十多年前是那個人利用九尾毀滅木葉,殺了自己的老師和師母。
“佐助,那種事,我說不出口。”
看鳴人越來越糾結的表情,佐助終究還是不忍心,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後悔同意鳴人進暗部。黑暗由他一個背就夠了,只會像白痴一樣傻乎乎笑的笨蛋就該站在陽光下,做些誰都不會做的蠢事。
“好了,我會找時間和我哥說一下,至於卡卡西和止水哥暫時不用擔心。”佐助笑著揉了揉鳴人的腦袋,“宇智波帶土自己都拒絕承認自己曾是木葉的忍者,又怎會主動現身告訴他們自己就是宇智波帶土?”
鳴人想了想覺得佐助說的不錯,心情頓時好轉,安安穩穩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