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一樣，所以，它絕對不會傷害我。”

所以，請不要露出那種表情……

雖然它確實做了很多錯事，傷害過很多人……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你的小狐狸很有靈性，似乎聽得懂我們在說什麼。”水門笑著安慰他。

“誒，是嗎？狐狸不是很聰明的動物嗎？”鳴人傻乎乎地接道。

“呵呵，說的也是。”

鳴人看見對方露出笑容，忍不住也笑了起來，彎起的眼角流溢位愉悅且幸福的光芒。水門看著這樣的兒子，只覺得陽光刺得眼睛澀澀疼，心臟一陣陣發緊，背在身後的雙手緊攥成拳。

“時間很晚了，再不回去你的同伴會擔心的。”他提醒道。

鳴人抬頭看了看太陽，果不然，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抓了抓頭髮，他匆匆忙忙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拽著揹包的帶向回家的方向狂奔。突然他想起什麼，猛地頓住腳步，回頭向水門揮手，大聲喊道：“哥哥也快點離開這裡，萬一不小心碰上巡視人員會很麻煩。”

水門輕應了聲，目送兒子的背影遠去，直到消失不見。阿飛不惜付出一半力量將他喚回這個世界的原因，他總算明白了——那不僅僅是為了得到被他封印的九尾的查克拉，更重要的是，他想讓他親眼看看村子是怎麼對待鳴人的。

樹影搖曳，枝葉沙沙地響，漸漸地，那聲音越來越密集，打破了小樹林的寧靜，驚起一片鳥鳴。突然，水門身後的空間陡然撕裂，黑色的漩渦越來越大，阿飛負手而立，那唯一露在外面的血紅眼眸似嘲諷似不屑，緊盯著斜倚在樹杆上的老師。

“水門老師，看著自己兒子而今的境遇……感想如何？”

“感想……嗎？”

水門回頭，身形瞬間移動，阿飛只覺得脖子上一涼，低頭一看，一枚苦無正橫在自己脖子上，水門已然藉助飛雷神跳躍到了自己身後。

“不愧是金色的閃光！”阿飛靜靜站在原地，不疾不徐，泰然若之，好像生命受到威脅的那個人不是自己。

“生氣嗎？憤怒嗎？”

“……”

“水門老師，您可沒有資格衝我發脾氣。呵呵……還要我提醒麼，當初是您親自動手將九尾封印在鳴人體內的！”

“……”

“就像當日您救不了妻子一樣，現在您也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步上她的後塵。”

“……”

“老師，要恨，您也只能恨您自己！”

苦無向前逼近了幾分，一連串的血珠滲了出來，阿飛連眼皮都沒動一下，不在意地笑了，“生氣也沒用了。您知道麼，我從大蛇丸那兒得到一個很有趣的訊息，鳴人還未畢業就被秘密送進根部，之後成為暗部的一員。而且，我聽說是宇智波鼬一手培養了他，水門老師，這意味著什麼，想必您比我更清楚。哦，對了對了，聽說這還是顧問們的意思。”

您看看，您為拯救他們犧牲自己的兒子，結果換來了什麼？

就連那個廢物也是站在一旁，眼睜睜看著村民一次次打罵鳴人！

“深愛的兒子被這樣對待，不心痛，是不可能的……”

水門深吸口氣，強按捺住眼角的溼意，聲音平緩而有力：“將這麼沉重的責任壓在他身上，又沒能陪在他身邊，是我做父親的失格了。”

只要一想起近日聽到的流言蜚語，他就無比痛恨自己替兒子選擇了這麼一條舉步維艱的路——為什麼不能自私一點？為什麼不選別人？

他想起了妻子，想起妻子在成為人柱前一夜淚流滿面質問顧問們，為什麼是她，為什麼要身為外村的她必須承受木葉的黑暗！

那一天，所有人都以為玖辛奈會大鬧一場，但事實完全相反，玖辛奈只是站在遠處，默默流著淚，讓他有種下一秒就會失去她的錯覺。她冷冷睨了顧問們一眼，每一個字置地鏗鏘有力——沒有人願意被當做容器對待，也沒有人願意失去自由。

她還說，總有一天他們會為自己的自私付出代價。

滄海桑田，時間轉瞬即逝。當玖辛奈接受人柱力的身份，到後來答應他的求婚成為他的妻子，有了鳴人，他一直記得她說過的話——沒有人想成為容器，也沒有人願意失去自由。

可他，作為父親留給兒子卻只有人柱力由人怨恨憎惡的身份。

毫無疑問，他是失格的。

他不是一個好父親。

“但是……如果連父母都不相信自己的孩子，還有誰願意相信他？鳴人一直在努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