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兒。”過了一會兒,白玉堂忽然開口叫了一聲。
“嗯?”展昭漫應了一聲,他聞不到白玉堂身上的味道,但那味道已經永久地留在了他的心中,讓他即使失去了嗅覺,也能想象的到。
“如果有一天你死了,”白玉堂才剛一開口,就感覺到展昭的身體瞬間僵硬了起來,他抱著展昭的手臂又緊了緊,才接著說道,“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去把你找回來!”
“……”
展昭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輕輕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
三天後。
包大人按照盟書上的人名,將襄陽王的黨羽一網打盡,襄陽王本著魚死網破的信念發起最後的攻擊,讓偷偷住紮在開封府外的幾千精兵紛紛攻進開封府。
卻被早已有所準備的包大人直接攔在城外,有陷空島四鼠領頭,不過兩個時辰,就將這幾千精兵收拾的乾乾淨淨。
在這一戰中,何一何九幫著推算出了不少東西,被包大人一一上報給趙禎。趙禎一言不發地聽著,隨後沉默了許久,才下旨,授何一何九兩師兄弟以國師之名。
何一和何九跪地謝恩。
趙禎深深地看了何一一眼,面無表情地轉身離開。
……
第二天,有人看到襄陽王府的東北角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勢沖天,等救火的人好不容易把火撲滅後,才發現失水的地方是一座已經被燒塌了的小樓。
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放火之人有所準備,總之這把大火只在襄陽王府內部燒了,半點都沒連累到周圍的房屋。
同日,襄陽王發動兵變失敗後就帶著金銀細軟和一家老小悄悄地逃了出去,但他顯然忘了何一和何九的本事,慌亂中還沒掏出開封府去,就被御前侍衛們攔截了下來,三下五除二制服了襄陽王一眾,帶到了開封府,送到了龍頭鍘下。
當日,襄陽王對所有的罪行認罪畫押,包大人請龍頭鍘,一刀,就鍘掉了那顆罪大惡極的腦袋。
襄陽王,叛變失敗,卒於龍頭鍘下。
……
與此同時,開封府的某處院落裡,白玉堂抱著展昭躺在床上,看著展昭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胸口跳動的心跳緩緩地變慢,然後……消失。
“玉堂……”閔秀秀看著抱著展昭屍體的白玉堂,心裡跟刀絞似的痛,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躊躇了許久,才狠狠地踹了自家夫君盧方一腳,用眼神示意他趕緊說話。
盧方被踹了個措手不及,差點一個跟斗摔在白玉堂和展昭的床前。
“呃……玉玉堂啊,你……不要太難過。”盧方急的滿頭大汗,拼命地想著能說什麼話來安慰自家的五弟,“人……這個……這個……”
“大哥,”白玉堂深吸了一口氣,道,“你們出去吧,不用管我,我想和貓兒單獨待一會兒。”
盧方愣愣地看了白玉堂半響,然後有些猶豫地回頭看了自家媳婦兒一眼。
閔秀秀嘆了口氣。
她沒有把展昭的事情告訴盧方他們。一來他們幫不上什麼忙也不出了什麼主意,二來她也不想再多幾個人擔心。
但現在事情就是這麼突如其來的出現了,閔秀秀忽然體會到了展昭當初跟她坦白時的心情——無能為力。
……
哪怕你醫術再高,心氣兒再牛,你能鬥得過神仙嗎?
“走吧。”閔秀秀嘆道,帶著四鼠朝外走去。在轉身關門的時候,閔秀秀看到白玉堂正輕柔地撫摸著展昭鬢角的頭髮,深情裡的溫柔是她從未見過的。
閔秀秀一個沒忍住,眼角的淚水大滴大滴地流了下來,捂著嘴跑了出去。
原本趴在床上用爪子把弄著展昭的小白突然抬起頭看了一眼沒有關好的門,從床上一躍而下,將沒關好的房門關上了。
……
盧方扶著閔秀秀的肩膀朝院外走去,正好遇上了急匆匆趕過來的包大人。
“盧島主,盧夫人。”包大人急衝衝地問道,“展護衛他……”
“嗚……”閔秀秀捂著臉撲到盧方的懷裡哭了起來,包大人的臉色頓時一白,重重地嘆了口氣。
“包大人。”閔秀秀淚眼朦朧地抬頭看向包大人,“那天我家玉堂去找你的時候,你就沒好好勸勸他嗎!”
閔秀秀支開白玉堂和展昭單談的那天,提前就和包大人說好了,如果白玉堂去找他的話,儘量安撫一下,後來閔秀秀知道了包大人對展昭的事情也知情,就下意識地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