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刀插進旁邊的牆壁裡。牆上的圖撲簌簌地往下掉,白玉堂有往下滑了將近一米才穩住了身子,懸在了半空中。
白玉堂舉起手中的火摺子四處照了照,就先自己離地面還有大概七八米的樣子,可見這地道究竟有多深。
“貓兒!”
白玉堂又大叫了一聲,空曠的地道里傳來一陣陣回聲,卻完全沒有回應。
……
白玉堂的心裡著急,但此時他也知道自己不能慌亂,深吸一口氣,直接將鳴鴻刀從牆壁裡抽了出來,然後雙腳踏牆,好似在平地上一般朝下跑去。
在離地還有不到一米的時候白玉堂腳下用力一踏,整個人朝上一躍,在空中翻了個跟斗,直接平穩地落地。
這條地道只有一個方向,白玉堂底下神檢視了一下地上的腳印,然後起身仔細地檢查了一下週圍的牆壁,眉頭一皺,看了一眼這地道通向的地方。
三秒後,白玉堂忽然反手揮刀,帶著內勁兒的刀刃重重地砍在身後的那堵牆上。緊接著,白玉堂提手又補了一掌,不過三秒,那堵牆就被白玉堂給砸了個稀巴爛,露出了後面的兩個蒙面人。
白玉堂像是早有所料一樣,嘴角勾起一個冷笑,提到攻上,能一招致命的決不放過,不能的則直接給上一擊,那人便踉蹌地朝地道的另一端摔去,“砰”地一聲落在地上,然後“嗖嗖嗖”幾個破風之聲,那摔在地上的蒙面人就被牆上射|出的箭羽射|成了刺蝟。
蒙面人一個接一個地往外湧,好似怎麼都沒有盡頭一般。白玉堂一邊應戰,一邊飛快地掃著周圍的情況,一心二用,兩邊都不耽誤。
展昭才落下不過三秒他就也跳了下來,所以他不信展昭現在離他很遠,更有可能的情況就是這幫人趁著展昭下落的時候偷襲,將展昭強行綁走。
如果是這樣,那展昭就一定在這些人當中!
白玉堂的眼中殺意迸發,鳴鴻刀在手中舞的是虎虎生威,不過幾個眨眼就把地道中的人給解決掉。
“展昭在哪!”白玉堂一腳踩住最後一個蒙面人身上,將鳴鴻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怒道,“說!”
那人又驚又懼地看了白玉堂一眼,白玉堂心裡一驚,連忙將那人臉上的蒙面巾給拽了下來,就看到那人口吐黑血,已經吞毒自盡了。
白玉堂大怒,舉刀狠狠地揮下,將那人給劈成了兩段,讓他死無全屍。
“貓兒!”白玉堂又大叫了一聲。
地道里靜默了三秒,就在白玉堂心急如焚的時候,前方突然傳來一陣龍吟之聲!
白玉堂為之一振!
他認得這個聲音!這聲音正是展昭的寶劍巨闕出鞘時的聲音!
白玉堂連忙朝前跑去。
這地道被白玉堂砸碎的那堵牆後並不是一直到底,而是在七八步外就要拐個彎兒。
而展昭剛剛拔劍的聲音就是從拐角處傳來的。
白玉堂將鳴鴻刀橫舉在胸前,一個側身閃了進去,只見展昭的左手正抱著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右手用巨闕阻擋著三個蒙面人的同時進攻。
“貓兒!”
白玉堂大叫了一聲,然後提刀上前幫忙。
那三個蒙面人怎麼可能是白玉堂和展昭聯手的對手?不過百招,那三人就悉數死於展昭和白玉堂的刀劍之下。
“貓兒!你沒事吧?”白玉堂抓著展昭的胳膊,緊張地問道,“剛剛怎麼不回答我?你……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
展昭的臉色慘白,嘴唇幾乎和臉頰變成了一個顏色。
“貓兒?”白玉堂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心底湧了上來。
展昭手裡的火摺子早已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白玉堂的火摺子經過剛剛那兩次激烈的打鬥也滅的差不多了,此時在搖曳的火光下,白玉堂只能依稀看到展昭朝他緩緩地搖了搖頭,表情嚴肅的讓人害怕。
“你怎麼了?”白玉堂的聲音有些發顫,“回答我,貓兒。”
但他依然沒有得到任何回答。
展昭再次搖了搖頭,把身邊的小孩兒朝前推了推。
白玉堂這才注意到那剛剛被展昭抱在懷裡的小孩兒。只見那小孩兒雖然年雖不大,但滿面英氣,氣度不凡,他的臉色因為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待了太長時間而有些憔悴,但眼中卻帶著精光,看起來十分的精神。
“這是誰?”白玉堂問。
那小孩兒道:“我叫艾虎。”
白玉堂一愣,下意識地朝展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