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啊……展小貓,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失聲的?”
展昭無奈地看了閔秀秀一眼,閔秀秀頓時想起來展昭現在的情況,一拍腦門兒,罵了一句自己太笨,就帶著展昭和白玉堂往房間裡走,又拿出了紙筆給展昭,讓展昭自己寫字。
白玉堂和閔秀秀都圍在展昭的身邊,就見展昭提筆道:
我在襄陽王府遇襲的時候不小心吸入了一種毒粉,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但那之後,我就不能出聲了。
閔秀秀問道:“毒粉?什麼毒粉?”
白玉堂也道:“是你在地窖裡掉下去的時候?難怪我叫你的時候你也不出聲!他們太惡毒了!”
展昭垂眸,無聲地點了點頭。
閔秀秀皺著眉想了想,又問道,“那個毒粉是什麼顏色的?有什麼味道?把你察覺到的事情都給我寫出來!”
展昭點了點頭,提筆頓了頓,才寫到:是白色的粉狀物,沒有聞到什麼特殊的味道,有人一把撒到我的臉上,我躲避不及才會吸入的。
“白色?無味?”閔秀秀的眉頭皺的幾乎成了一個死疙瘩,咬著嘴唇想了許久,才說道,“我沒聽說過這樣的東西能使人失聲啊!”
“那怎麼辦?”白玉堂焦急地問道,“大嫂,那貓兒他現在能怎麼辦?”
閔秀秀沉默了幾秒,道,“你,去給展小貓打水,讓他清洗一下口鼻,把藥粉殘留物給清洗掉,然後我去研究一下展昭說的那個白粉究竟是什麼東西!從現在開始,你一天十二個時辰必須時時刻刻都待在展昭的身邊,只要他一有異樣,就來告訴我,知道嗎?”
白玉堂的臉皺在了一起,但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好按照閔秀秀的話照做。
展昭看了一臉擔憂的白玉堂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黯淡。
……
兩人回到了展昭的院子,白玉堂給展昭打了三桶水讓他清洗口鼻,在準備去打第四桶誰的時候被展昭攔了下來。
“貓兒,洗不乾淨怎麼辦?”白玉堂抓著展昭的手,看著他被水打溼的衣領,心疼地問道,“你有沒有不舒服?”
展昭搖了搖頭,回握住白玉堂的手,把白玉堂朝自己的方向拉了過來,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白玉堂為這突如其來的吻怔愣了一下,展昭的舌就已經伸了進來,異常主動地想要挑起白玉堂的熱情。
“唔……貓兒……”白玉堂的聲音模糊了一下。
他想要和展昭親近,但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他實在是沒有這個心情,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展昭這莫名其妙的失聲上了。
“你怎麼了?”白玉堂後退了一下,避開了展昭的吻,問道,“不舒服嗎?”
展昭閉上眼睛又搖了搖頭,然後看著白玉堂,頓了頓,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用桌上的紙筆寫到:我想要。
白玉堂身體裡的血一瞬間全都充上腦袋上,展昭如此直白大膽的袒露心聲實在讓他有些……受寵若驚。
“貓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白玉堂的聲音發抖,看著展昭的眼睛,問道,“貓兒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展昭下意識地垂眸,白玉堂的手立刻覆上了展昭的臉頰,強迫展昭看著他。
“貓兒?”
展昭沉默地看著白玉堂,片刻後,緩慢而堅定地,搖了搖頭。
白玉堂的心頓時沉到了谷底。
——展昭在撒謊。
即使沒有展昭那作弊一般的提示音,憑藉著他對展昭的瞭解,他也知道,展昭在撒謊。
但是為什麼?
白玉堂突然感到有一絲受傷,展昭還有什麼事在瞞著他?又為什麼要瞞著他?
“貓兒……”白玉堂叫了一聲,然後頓住。因為他忽然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
曾經,對著展昭,他白玉堂什麼時候說不出來話過?
展昭看著白玉堂受傷的目光,心如刀絞,他想要把自己的事情告訴白玉堂,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因為他害怕……害怕自己如果說了……
展昭猛地伸手抱住了白玉堂,只有像擁抱這樣親密又不會讓對方看到自己表情的行為,才能讓展昭放心地露出痛苦的表情。
白玉堂也用力回抱著展昭,露出了不敢在展昭面前露出的苦澀笑容,道:“貓兒,你……你沒事就好。”
【叮——有人對你說謊】
展昭心裡一顫。
白玉堂剛剛的那句話是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