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死陷阱。
這一世,原本展昭以為自己得到了一次重來的機會,但公孫策給他起局的結果讓他害怕,剛剛何一說的“鬼人”也讓他心驚,他不知道自己的存在究竟算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算人算鬼。
所以他不敢和白玉堂太過接觸,他害怕如果自己真的是鬼的話,會對白玉堂不利。但老天偏偏就是如此愛開玩笑,好不容易回到了現在,白玉堂卻向他表白了,而且是極其認真、嚴肅的表白。
這可是展昭怎麼也沒想到的一點,在他看來,白玉堂可是那種寧願獨自一人過一輩子,也不會被“家”這個概念給束縛住的人。
那他該怎麼辦?
……
展昭捂著臉的手猛地被拉了下來。
白玉堂皺眉瞪著他,道,“展昭,你看著我。”
展昭下意識地抬頭,和白玉堂對視著。
“你知道我不在乎生生死死,我要是隻是快意恩仇,”白玉堂一字一頓地說道,“所以我要你,只要你。對你,我是朝聞道,夕死可矣。”
……
一時之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白玉堂看著展昭,展昭也看著白玉堂。
過了許久,展昭才緩緩地開口,聲音微顫,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白玉堂,我沒有喜歡過人,所以我不知道我對你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展昭說道,“但我不想失去你——這是我唯一確定的——不論你是什麼身份,我都不想去失去你。”因為不想失去,所以不敢輕易轉變兩人的身份;因為太過重視,所以寧可自己痛苦,也不願做出任何傷害對方的事情。
——這就是展昭對白玉堂的感情。
“哼,爺是在乎這些的人嗎?”白玉堂看著展昭,語氣依然張揚霸道,但原本豎立的眉毛卻平緩了下來,“朝聞道,夕死可矣。對你,我甘死如飴。”
展昭再也堅持不住了,他狠狠地抓住了白玉堂的衣領,重重地親上了那個說出無數讓他心潮澎湃話語的薄唇。
兩人就這麼站在寒風中,沐浴著月光,如膠似漆。
……
不知過了多久,兩個人才緩緩地分開。
白玉堂輕柔地撫摸著展昭的頭髮,回味著剛剛親密的感覺。
朝聞道,夕死可矣。
白玉堂竟真的生出了這種滿足感。對於展昭會從了自己這件事,白玉堂從一開始就沒有半點疑慮,他知道以他和展昭的關係,展昭頂多糾結一段時間,就會自然而然地從了他。但他沒想到,哪怕是這種他從一開始就認定的事情,現在都讓他產生了這種莫大的滿足感……白玉堂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翹著,最終變成了一個大大的微笑——
看,爺就是這麼喜歡這貓!
白玉堂心裡美滋滋地想著,嘴上也不甘寂寞,道:“貓兒,從今以後我在你那裡睡吧。”
展昭現在也還沉浸在剛剛的情緒中有些不能自拔,聞言也就點了點頭,道:“那你一會兒把你的東西都拿過來吧。”
“喲,一會兒就讓我拿啊,”滿足了的白玉堂又開始得寸進尺了,調戲道,“看來你還真是迫不及待啊!”
“迫不及待”四個字白玉堂可謂是轉了八個彎兒才說出來,聽的展昭皺了皺眉,道,“你要是不想今晚搬的話可以不搬。”
“是嗎?”白玉堂挑了挑眉,清了清嗓子,特別不可一世地說道,“我當然不著急了,我有什麼可著急的?”
【叮——有人對你說謊】
聽不到提示音的白玉堂還擺著那副不可一世的樣子,但聽得到提示音的展昭卻頗為哭笑不得地看著白玉堂。
一直在用提示音測謊的展昭,忽然發現有時候有這麼一個神奇的提示音也不見得是個好事,比如現在,他真是不知道該拿什麼樣的表情來面對白玉堂。
“怎麼?想要的說不出來話了?”白玉堂斜了展昭一眼,儼然已經給展昭蓋了“很想要,但是不好意思說”的章了。
“當然不是。”展昭放開了白玉堂,後撤了兩步,道,“今天天色真的已經晚了,你快點回去休息吧,搬東西的事情明日再說吧。”
說完,展昭完全不去管已經傻在原地的白玉堂,徑自推門進了屋,然後當著白玉堂的面——關上了門。
白玉堂:“……”
三秒的沉默之後,白玉堂爆發了。
“展昭!你狠!有本事你永遠都別讓我搬過去!”白玉堂口不擇言地吼著,“你給我記住我今天時候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