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包大人既然有了主意,展昭自然不會不聽。
“那麼現在的問題就是該如何誘他犯一個不大不小的錯誤……”白玉堂拖長了音,頓了下,又接著說道,“摔爛個皇上最喜歡的花瓶怎麼樣?”
“不行。”展昭直接道,“如果這樣的話根本就輪不到開封府插手。”
確實,一個花瓶碎了,難道還需要開封府升堂審理一下人家究竟是怎麼碰壞的吧。
“那就給他設個圈套,讓他自己鑽。”白玉堂又說道。
“嗯……嫁禍他?”展昭順著白玉堂的思路說下去,但目光卻是看向包大人的。不管怎麼說,作為清正廉明的包大人,眼裡是最見不得冤枉啊、嫁禍啊這樣的事情。
果然,包大人聽了展昭的話後眉頭明顯一皺,但緊接著又嘆了一口氣,說道:“為今之計,也只能這樣了。展護衛,白少俠,你們可有什麼妙計?”
☆、心跳
對於栽贓陷害這種事,包大人這種公正廉明之人自然不會有什麼妙計,而展昭在包大人身旁呆的久了,一身正氣自然也怎麼都去不掉。所以在這三人中,能夠想出什麼“妙計”的,自然也只有一個人了。
白玉堂看了看包大人,又看了看展昭,突然覺得有點尷尬。
“……其實我也是個名門正派。”白玉堂忍不住提醒道。
包大人:“……”
展昭:“……”
“幹嘛?!不信啊?!”白玉堂瞪展昭,有些惱羞成怒。
“咳。”包大人乾咳了一聲,打斷了白玉堂和展昭之間的“深情互望”,“展護衛,你們先回去吧,今天晚上你幫著白少俠想想辦法,明天下朝後,你帶著白少俠進宮找我。”
展昭努力忽視著白玉堂不滿的視線,道:“是,大人。”
……
兩人一前一後地離開了包大人的書房,並肩而去。
吃過晚飯,天色逐漸暗了下去。
按照往常的安排,展昭此時一定或是讀讀書,或是練練劍,消磨一下晚飯後的時光,就要收拾一下準備睡了。
但今天展昭顯然沒辦法做這麼奢侈的計劃。
因為白玉堂正賴在他的房間裡,一點要走的樣子都沒有,甚至連理由都特別的冠冕堂皇——還沒想出怎麼陷害那個小太監的辦法呢,走了的話明天怎麼辦?!
展昭無語地看著白玉堂。
一整個下午,他耳邊那個【叮——有人對你說謊】的提示音就沒斷過,白玉堂對他簡直就是無所不用其極。
把小太監帶到開封府的辦法白玉堂剛從包大人書房那裡回來的時候就有了,但偏偏還要騙展昭說想不出來,讓展昭幫著他想。包大人在兩人走前的那句叮囑儼然被白玉堂當成了聖旨,只要展昭想趕人,就被他拿出來,好像展昭是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一樣。
“……你究竟想呆到什麼時候?”展昭問的有些有氣無力,因為他已經和白玉堂耗了一個下午了,實在沒什麼多餘的精力了。
“待到睡覺吧?”白玉堂陳懇地說道。
【叮——有人對你說謊】
展昭:“……”
“欸,貓兒,咱倆就這麼坐著多無聊?”白玉堂的眼睛一亮,突然說道,“要不我們喝點酒吧?”
展昭:“……我這裡沒有酒。”
“誰說的。”白玉堂拍了拍胸口,十分篤定地說道,“肯定有!”
說著,白玉堂就跑到了院子裡,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來了一個小鋤頭,蹲在展昭的房間的牆角開始挖。
片刻後。
“這裡為什麼會有三壇酒?!”展昭震驚地看著白玉堂從土裡搬出了三罈子酒。
“我埋的。”白玉堂笑的一臉奸詐,“三年前就埋下了,你忘了?”
展昭:“……”他可以確信,不是他忘了,而是白玉堂當初就沒告訴過他!
“來嚐嚐吧,”白玉堂興沖沖地把一罈酒塞到了展昭的懷裡,然後自己一手一個抱著兩壇酒,回房間。
展昭見白玉堂都已經掀開蓋子了,就已經知道無力迴天了,只能無奈地說道:“明天早上還有正事,你不要喝太多。”
“什麼叫我不要喝太多,”白玉堂不滿地瞪了展昭一眼,“難道你就能喝太多嗎?!”
展昭:“……”其實他根本不想喝。
“來來來,”白玉堂熟門熟路地從展昭的櫃子裡摸出了兩個瓷碗,滿上了酒遞給展昭,道,“乾了這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