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克薩斯懶洋洋的回答道,“雖然不願承認,但他的確比我們兩個都要聰明一些。”黑魔王當然聰明,否則他也不會僅憑一個混血血統和天花亂墜的謊言就贏得了大部分斯萊特林的推崇和支援。
這是事實,就算西弗勒斯心中有多不痛快,但也依然點頭承認了這點。當初他不就是被黑魔王的個人魅力所吸引,然後才拜服在他腳下嗎?其實如果當初他不那麼瘋狂,也許後果會完全不一樣。至少如果他不殺莉莉的話……
“我們得乾點什麼。”阿布拉克薩斯將探詢的目光落在了西弗勒斯身上,幾年的相處下來,他完全知道對方正在緬懷什麼。不過不管是什麼都不重要,既然已經是處於緬懷狀態,那麼就證明那已經是不可挽回的過去了——又有誰會和一段過去計較呢?至少馬爾福不會。
西弗勒斯強迫自己從過去的回憶中清醒過來,然後驚訝的發現這並不費力,但隨即他就明白了這是為什麼,因為莉莉不再是他的全部,甚至可以說她只是過去的一段記憶。現在佔據他心底最深處的是個總惹他生氣的男人,而那個男人此時正坐在他的對面,並且翹起他的腳尖輕輕捅著自己的膝蓋。
“停下這種愚蠢的行為,除非你想試試不停的跳舞是什麼滋味。”西弗勒斯惱怒地盯著一點也不嚴肅的馬爾福,琢磨著是否該給對方一個什麼樣的咒語才能讓他得到教訓。
“好吧,我們談正事。”阿布拉克薩斯收起了嬉鬧的面容,彎起手指敲擊著沙發扶手,“正如你所說的那樣,他和那件事一定有關係,讓我們來推測一下……你覺得姓氏相同代表著什麼?”
“可能的父族。”西弗勒斯陰沉著臉,很自然的就想起了上一世伏地魔復活時所需要的條件——父親的骨,僕人的肉,還有仇人的血。如果可以的話,他並不介意找個機會為可憐的裡德爾一家進行一下火葬,以免再發生那種令人噁心的事。
阿布拉克薩斯對於西弗勒斯的猜測表示了贊同,他就知道自己的伴侶一定可以想到這一點,不管他之前是否知道。偏了偏頭,年輕的馬爾福蜷起了雙腿,讓自己做得更加舒服一些,然後才懶洋洋開口:“既然如此,我想我們大概可以去恭喜他一下,找到了自己的麻瓜父親無論如何都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譏笑出現在了阿布拉克薩斯的唇角,彰顯著他對此的不屑與鄙夷。
“嗯哼,好主意。”西弗勒斯哼哼了兩聲,對這個提議並不感興趣,他所擅長的範圍內可並不包括落井下石和冷嘲熱諷——那些都是愛好,並不是技能。而且他也不願意做這種毫無意義的事,
阿布拉克薩斯一眼就看穿了西弗勒斯的想法,年輕的馬爾福笑著搖了搖手指,懶洋洋開口:“我不會因為僅僅想看他漲紅的臉就跑去跟他聊天,那簡直太無聊了,而且對我們並沒有什麼幫助。難道你沒發現,自從二年級之後,他就已經很難再被激怒了。”
西弗勒斯挑眉,正了正坐姿,然後抬手示意對方繼續,他倒是想聽聽馬爾福到底有什麼高見。當然,他承認自己在玩弄人心上比不過一個馬爾福,但那又怎樣呢?至少在揣摩黑魔王心思這方面上,沒人比得過他,否則他在當上雙面間諜的第一天就應該已經死了。
“我們要去恭喜他找到了父族,然後要對他們的死亡表示遺憾。”阿布拉克薩斯臉上帶著笑意,故意放慢了語速,彷彿在享受這制定計劃時的美好,“但我們不能隨隨便便就跑過去,那樣顯得太不隆重——我想一節變形課之後會是個不錯的時機,尤其是當鄧布利多教授還沒離開的時候。”
鄧布利多?西弗勒斯腦子飛速轉動著,似乎明白了對面馬爾福的用意。如果是這樣的話,的確是個不錯的想法。“鄧布利多一直覺得他很危險。”西弗勒斯斟酌著詞彙,唇角勾起了嘲諷的弧度,將自己的想法緩緩述說了出來,“他一直不像其他教授一樣喜歡裡德爾,他似乎總在防備著什麼。我想,這可能跟鄧布利多第一次接觸裡德爾時的情況有關——你知道的,他在孤兒院的時候可不是什麼遵守紀律的好孩子。”
自己的計劃得到肯定總是令人感到愉快的,尤其是肯定的那一方是自己所重視的人,阿布拉克薩斯得意的站起來,走到自己的伴侶那邊靠著他坐下,希望能夠得到進一步的誇獎。他對於這些讚美之詞總是很喜歡,不過又有誰能拒絕自己愛人的稱讚呢?
西弗勒斯抽了抽嘴角,對於某個在某些時候自動隱藏臉皮的男人有些無語,於是他趕在馬爾福的雙唇湊過來之前起身離開,動作自然得毫無瑕疵,就好像是他本來就打算那麼做一樣。事實上,西弗勒斯還沒打算現在就允許阿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