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臺上,兩個少年並肩而立,其中一個臉上帶了些許興奮,而另一個則古井無波,似乎對此早已司空見慣。
西弗勒斯·斯內普……不,現在應該說是西弗勒斯·艾瑞克,他帶著那與前世一樣小得可憐的行李、穿著同樣破舊的二手長袍,再一次站在了霍格沃茨特快面前。
唯一與之前不同的,只是陪伴在身邊的人。那時候是母親艾琳·普林斯;而現在,則是所謂的孤兒院夥伴,湯姆·裡德爾。
“走吧。”黑髮少年用一種蠻橫的語調開口,就如同他以往習慣的那樣,“你最好記住我說過的話,別給我找麻煩。”
西弗勒斯瞥了他一眼,唇角上揚的弧度無不彰顯著嘲諷:“如果尊貴的裡德爾先生能離我遠一些,那麼我必然不會給你添麻煩——任何麻煩。”
說完,西弗勒斯完全不在意裡德爾的反應,也並不期待他的回答,只是提著行李率先一步登上了列車,鑽進了擁擠的人群,然後消失在湯姆的視線之內。
說實話,他現在的心情很好,之前那種認為自己不是巫師的失落和痛苦都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喜悅和幸福。
對,沒錯,就是幸福。西弗勒斯完全不能忘記當他握著魔杖偷偷用出一個“熒光閃爍”時的喜悅,那種不可抑制的激動心情,讓他覺得被一種叫做失而復得的喜悅填滿了整個身體。
在沒有拿到魔杖之前,西弗勒斯一直認為自己這一世是個麻瓜,因為無論他怎麼嘗試,這具身體都不曾顯露出一星半點的巫師特徵——他知道好幾個可以檢測出魔力的方法,也試著按照以前的方法調動體內魔力,可是卻沒能成功,甚至連一絲回應都得不到。
所以,雖然不是很願意和鄧布利多在一起,但西弗勒斯也依然選擇了讓他帶著自己前往對角巷購物。西弗勒斯可以肯定,如果他敢選擇自己購買學習用品,那麼他恐怕連一加隆都留不下——那個時候他還不能使用魔法,根本不是裡德爾的對手。而那個傢伙,可是從來都不懂得謙讓和同情是什麼,他只會掠奪,掠奪他想要的一切,不管那是否是他應得的。
想到此,西弗勒斯忍不住摸了摸袍子內的魔杖,雖然他沒有像他所知道的某個男孩那樣患得患失,以為是霍格沃茨弄錯了,但一天不拿到魔杖使出幾個魔咒,他就一天不能心安。
此時的車廂內已經擠滿了學生,有在尋找空包廂的,有已經找到後出來找朋友的,總之是亂哄哄一片,吵得人有些頭疼。西弗勒斯皺眉閃躲著那些在他看來必定是“愚蠢魯莽的格蘭芬多小崽子們”,卻還是在一個不小心之間被幾個人形火車頭撞到了後背。一個站不穩,西弗勒斯踉踉蹌蹌向前衝了幾步,下意識抬手去扶面前那扇關著的包廂門,卻沒料到那扇門只是虛掩——
“早安,不知名的先生。”阿布拉克薩斯將視線從窗外轉回到了門口,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得體的微笑,“我是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先站起來把門關上,然後到我面前坐下——也許我們能一起共度一段或許是非常融洽和美好的旅途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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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途
“這麼說來,你會進入斯萊特林?”西弗勒斯挑眉,明知故問的同時,手裡還捏著一塊三明治。梅林才知道孤兒院的早餐有多難吃,而且大部分都進了其他人的肚子裡——他本打算利用留下的幾個西可在列車上買點什麼的,但現在看來完全不用了。
“當然,我們全家都是斯萊特林。我想,我也不會例外。”阿布拉克薩斯微笑著回答。
這是一個有趣的男孩,比他所想象得還要有趣得多。西弗勒斯不但沒有這個年紀男孩大多數會有的通病——例如淺薄無知、焦躁無禮、蠻橫衝動——也沒有那種因為家境不好而導致的畏縮自卑、目光短淺。
總之,這是一個很有趣的男孩。
“例外總是會發生的,不然這個世界上將不會有這個詞。”西弗勒斯喝了口茶,神態無比放鬆,同時愜意地指出對面馬爾福話語中可能存在的意外。
“當然。但這種例外不會發生在我身上。”阿布拉克薩斯突然前傾身體,用拇指在自己脖子的位置上輕輕一劃,就這麼做出了一個明顯不在優雅範圍的粗俗舉動,“如果真的發生例外,我會被我父親殺掉的。”
西弗勒斯想笑,但卻發現自己無法做到,眼前男孩的唇角雖然是上揚的,但灰色眼眸中卻閃爍著可怕的冰冷。以他多年來對盧修斯馬爾福的瞭解來看——眼前的這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