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馬爾福來說,通常‘說得過去’這個詞表示每門成績至少都是E。”
“我真期待。”
“你會看到的。”阿布拉克薩斯假笑了一聲,半坐起來,“你想要一個起床吻嗎?”
“滾!”西弗勒斯的回答言簡意賅。
阿布拉克薩斯聳了聳肩,理智的放棄了這一企圖:“好吧,既然你害羞。不過如果你反悔了,請一定要讓我知道。”
沒有繼續浪費時間,決定將一整天都泡在圖書館的阿布拉克薩斯很快就收拾好了一切,並趕在西弗勒斯出門之前,恰巧將自己的儀表整理完畢。
“走吧,我親愛的舍友。”阿布拉克薩斯體貼的將門開啟,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我得跟著你才能避免一些麻煩。”
西弗勒斯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只是抿緊嘴唇、挺直脊背大步走在了前面。
週末的圖書館裡並不顯得空蕩,除了堅持固定時間學習的拉文克勞們之外,還有不少將論文作業拖到最後一天才瘋狂抄寫的其他人。小巫師們大部分都是三三兩兩落座,並沒有一個明顯的劃分學院的界定,顯然在這個時候學院之間的衝突還沒演變到後來的白熱化階段。
畢竟促使一切激烈化的人還在學習中,而且看起來是那麼的優雅無害。
攔下了西弗勒斯想去角落裡的舉動,阿布拉克薩斯在一年級的中間位置附近拉開了兩個座位,然後拉著滿臉不情願的西弗勒斯坐了下去,並快速用手中的羊皮紙和書本鋪滿了面前原本空白的桌面。
西弗勒斯身體後靠在椅背上,側頭看向身旁正鋪開寫了一半魔咒論文的馬爾福,確保聲音只有他們兩個能聽到:“你又想幹什麼?”
“我想這應該不會打攪你。”阿布拉克薩斯微笑,隨手遞過去一本厚厚的《關於妖精叛亂的一百零五種猜測》,“這很有趣,你要不要看看?或許我們會考這其中的內容頁說不定。”
西弗勒斯深深看了馬爾福一眼,推開了那本看起來就是無稽之談的書,在為自己施了一個靜音咒之後,他將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要複習的功課上。不論那個馬爾福要幹什麼,只要不妨礙到自己,那麼他完全可以裝作什麼都沒看到。
事實上,這的確是一個明智的舉動,因為在阿布拉克薩斯坐下後不到三分鐘,就陸陸續續有人拿著書或者羊皮紙到他身邊,似乎是請教什麼問題。西弗勒斯冷眼旁觀著,很快就發現了其中的異常,除了一些斯萊特林之外,還有不少其他學院的小崽子也靠了過來。而且,不僅僅是一年級的,一些二、三年級的小巫師也在其中。雖然大部分都是打著黃黑相間領帶的赫奇帕奇,但也足夠令人震驚了。
馬爾福想幹什麼?西弗勒斯沉思著,卻並沒有因為好奇而撤掉咒語,他可不想僅僅為了滿足一時的好奇就讓自己不得不陷入一種可怕的境地——那種雖然不耐煩,但卻不得不耐著性子聽的可怕過程,他並不想再經歷一次。
不過話說回來,在上一世的時候,這種被圍著求教的事並沒在他身上發生過幾次。畢竟沒幾個人想在陰冷的地窖裡請教油膩膩的老蝙蝠關於魔藥的問題,即使是再好學的拉文克勞,對此也提不起半點興趣——尤其是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事實上,他很少有心情好的時候——或許每年奪得學院杯的那一刻還算不錯。
當阿布拉克薩斯被斷斷續續打斷至少二十五次以上時,他的那份魔咒論文才算告一段落,長舒了口氣後,金髮少年伸出手指捅了捅身旁的室友。他沒費勁使用自己的聲音,因為在西弗勒斯佈下咒語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看到了。
“你最好有重要的事,馬爾福。”西弗勒斯不善的看著阿布拉克薩斯,他手下羊皮紙的末端有一大嘀極為刺眼的墨水汙漬,顯然就是剛剛滴上的,而且看起來似乎和阿布拉克薩斯的上一個動作有關。
“……提醒你該去吃午飯了,這算不算很重要?”阿布拉克薩斯抽出魔杖在空中劃了個漂亮的弧度,隨著唸咒的聲音,羊皮紙重新變得乾乾淨淨——連之前的字跡一起。
西弗勒斯覺得即使現在自己立刻掐死眼前的,魔法部應該也會寬恕自己的行為。
趕在陰沉著臉的西弗勒斯念出惡咒之前,阿布拉克薩斯極有眼色的恢復了羊皮紙上的文字,但即使是這樣,他也無法讓自己室友周身的氣壓變得友好一些,哪怕僅僅是看起來友好。
“好吧,這只是一個玩笑,如果你不喜歡,我保證以後不會那麼做。”阿布拉克薩斯無辜的攤開雙手,隨後握住西弗勒斯的右手站了起來,他至少得保證足夠的人身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