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眼睛,再睜開時悶油瓶已經轉過來看著我了,我愣了一會兒,道:“小哥,你要不要休息一會?”他搖了搖頭。我起身去湖邊洗漱了一下,回來的時候悶油瓶已經收拾好東西了,他用防水布把揹包裹起來,我伸手準備接過來。悶油瓶忽然抬手摸了一下我的頭髮,我頓時就亂了,心說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有心思幹別的?事實證明永遠不要猜測悶油瓶,他望著侷促不安的我淡定的說了三個字:“太亂了。”
我!靠!這他孃的雖然不是我以為他要做的那種事情,但是明顯也是這時候不該做的!反正馬上就要下水了,髮型亂了還管個屁。
我走到湖邊就準備下水,結果發現這水挺乾淨的,再然後就發現湖水上倒影著。。。。一個鳥巢。當然不是北京準備開奧運建的那個,是我頭上這個。我現在才明白能讓悶油瓶用“太”字形容的東西,就要比我們嚴重認為的那個程度嚴重許多。
因為要下水衣服都脫掉放在了包裡了,我現在全身就剩個工字背心和褲衩。我光穿著這麼“涼快”的夏裝,頂著滿頭亂髮像被狗用爪子踐踏過的草地一樣,現在的形象簡直就是個宅男,而且是蹲在家裡打遊戲十幾天沒洗澡的那種!
我昨晚上是夢遊了用頭掃地了才會這樣吧!但我根本不迴夢遊啊,還是說我的頭髮也被某生物用爪子踐踏過了?
悶油瓶伸手把我拉到了後面,說了句:“等著。”就一頭扎進了水裡。嘖嘖,看著水中游動的人那姿勢,那身材,要不是見識過悶油瓶的厲害,我可能會覺得他簡直就是靠臉吃飯的。
我在水邊等了不到三分鐘他就浮上來了,招手示意我可以下去了。我跳進水裡遊向他,他拉著我的一隻手就帶著我往下潛。我在水中睜開了眼,發現已經能看到洞口了。我們正要往入口進,忽然感到上方水流在波動,我艱難地揚起頭看,視線裡出現了一隻龐然大物。
像鯉魚一樣的東西,全身赤紅,長著大口正往我們頭頂上招搖而過,投射下來的巨大陰影隨著它在水中的軀體移動著。
這是什麼玩意,怎麼會這麼大?我還沒緩過神,悶油瓶一把扯住我就拼命往洞口游去。
衝擊在身上的水壓越來越重,我艱難地向前遊著,到了洞口的時候我還偷偷看了一眼頭頂上,那隻巨魚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水波已經恢復了平穩,彷彿剛才的所見就是我的一個幻覺。
但我知道並不是,悶油瓶的舉動證明他也看見了這條巨魚。我們進到了洞裡,洞口是向上斜著進去的,大小隻夠一人透過,而且還要爬著過。等到離開了水可以說話的時候,我幾乎是焦急地開口:“那東西不見了,小哥,你看見了嗎?”
悶油瓶在前方動作稍頓了頓,接著又繼續爬,他道:“那是橫公魚。”
我立即啞口無言,那不是《山海經》裡才有的東西嗎!怎麼會在這個湖裡,而且悶油瓶之前下水根本就沒發現。悶油瓶是什麼人,鬥神。
湖裡有這麼大個魚他會不知道?唯一可能的就是那條魚是我下來以後才出現的,看來胖子說的沒錯,我名字果然是白取了。
不過這麼大的魚說出來就出來,說不見就不見,竟然一點痕跡都沒留下,像做夢一樣。
我現在覺得這個鬥也不會是什麼善茬了。
作者有話要說:
☆、修羅場
第三十章修羅門
這條通道在我們爬了將近一小時之後,原先向上的路面開始往下傾斜。通道也越來越大,漸漸可以站起身來。我們這才有空間把揹包從防水布裡面拿出來,穿好衣服接著走。
慢慢的,寬度已經夠兩人並肩走,我想上前卻被悶油瓶擋了回去,他道:“走在我身後。”
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悻悻退回後面。
打著狼眼手電又走了一陣,通道出現了一個拐角,悶油瓶打了手勢讓我停下,然後貼近石壁用右手慢慢摸索起來。
“沒有機關。”他用狼眼往裡一照,“嘖”了一聲,我順著手電光看去,只見拐角後的通道依然漆黑一片,光也照不進去。我從挎包裡摸出兩根熒光棒,掰亮之後朝著通道里用力一拋。熒光棒在空中留劃了一道漂亮的弧線,隨後沒入了黑暗之中。“是遮光的物質?”我看向悶油瓶,只見他已經抽出了黑金古刀,神色嚴峻,作出十足的戒備姿態。我心說莫不是遇上了什麼厲害的東西吧?“小哥,裡面有什麼?”我問。悶油瓶騰出一隻手拉住我準備要進去,他只說了一句:“不知道。”我頓時發毛,不知道的危險才是最可怕的,這一走進去,黑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