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似東方古典美人的感覺。
當然這些都不是他怔神的理由,讓久律失神甚至可以稱得上失態的原因是:
這個叫阿諾德的人,竟然和他長得十分相似——當然,這指的是穿越前,他還是真宮寺久律而非科札特·西蒙的時候。
“我來還你人情。giotto,還有你的這位朋友,跟我走。”來人音色清洌,如玉碎凌風臺。如同最富盛名的雕刻家精心雕著的俊逸臉龐上,盡是清涼如水的神態。
giotto看向久律,對他點了點頭,示意此人可信。而後兩人跟在阿諾德後方藉著夜路前行,走進叢林深處,giotto問道:“阿諾德,出了什麼事嗎?”
giotto的這位叫阿諾德的朋友,一如他的氣質一般沉默寡言。他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只寥寥解釋了句“城裡有幾股勢力向對你出手。”便不再說話。
然而,就是這寥寥幾個詞的解釋,讓giotto和久律明白了此刻所處的危機。
看來真如那個亞伯所言,除了最高位的那位,巴勒莫的執政集團其實並不歡迎他們,甚至不歡迎到想要將他們就地格殺。
giotto若有所思,略顯憂慮地望向前方領路的阿諾德:“幫我們逃離……會不會連累到你?”
“我只隸屬撒丁,與本城勢力無關。”
沒頭沒尾的一句解釋,卻輕易地化解了giotto的擔憂。
阿諾德是義大利亞北區撒丁王國的情報人員,即便巴勒莫當局者知道了他的行動也無法在明面上為難他。至於暗地裡的冷箭,以他的實力與情報網,根本不會放在眼裡。
“多謝。”giotto低聲道。
“不必。我說了,還人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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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兩年,由giotto·vongola組建的彭格列自衛團與科札特·西蒙(偽)後來組建的西蒙自衛團已初見規模。
清晨,天色微亮,久律睜著惺忪的睡眼,捂著隱隱作痛的頭,緩慢地從床上爬起。
“早安。”giotto站在床邊,修長的手指靈活地將襯衫上的扣子一一扣上,眼角掃到身側的動靜,轉頭微笑著向他打著招呼。
“早……giotto。”捂額坐在床邊,久律掃了眼身旁的那人與房間的佈置,無奈嘆氣。
果然又在giotto房中醒來……準確地說,是他果然又夢遊到giotto的房間來了。
他原本以為,既然現在頂著的不是自己的身體,應該就不會出現夢遊的症狀,卻沒想到,自從兩年前從巴勒莫回到彭格列自衛隊所在的小鎮,他竟每晚都會夢遊。
剛回小鎮的那晚,他在凌晨一點夢遊著摸了一柄武器到giotto的房間,夜襲混戰一個小時然後倒頭就睡——倒得自然是giotto的床,第二天醒來,首先迎上的便是帶著黑眼圈的giotto詭異而略帶怨念的目光。
如果僅僅是夢遊,早已習慣各種古怪夢遊的他或許還不會這麼糾結,讓他無法理解的是,第二天晚上,第三天晚上……無論他換了多少個地方,隔天早上總會在giotto房中醒來。這讓過去夢遊從來不重樣的久律少年一時不知是該鬱結這讓人尷尬的狀況還是該慶幸他沒有在夢遊的時候做出更糟糕的事。
而giotto,從一開始的詫異驚愕被措手不及地揍青了嘴角瞪著佔他床的久律一夜無眠至天明,到後來的應對自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和久律對練揮汗水pk然後和他一起倒頭睡去,不可不謂適應力之強大。
反正都是男人,又是好兄弟,而且久律的夜襲只有那麼一次,同衾而眠毫無壓力。
“昨天有進步,只找我打了四十分鐘。”giotto扣上最後一顆釦子,半開玩笑地說道。
“……”久律抓了抓亂糟糟的短髮。每晚夜襲giotto找他單挑鬥毆然後勾著giotto脖子倒頭就睡什麼的真是受夠了。
忽的,驟然加劇的頭痛讓久律抓著髮根的手一緊,無意識地皺眉。卻不料身側的人驀地一僵,扣住他的肩膀矮身與他對視。
“科札特你不舒服嗎?”giotto眉頭皺緊,略帶嚴厲地詰問,“……昨天你是不是又偷偷攬下清剿任務,用火焰和指環戰鬥?”
對上giotto近乎草木皆兵的緊張注視,久律微愣,隨即揚了揚眉:“安心吧,我怎麼會那麼做,點火自燃可不是什麼舒服的事。”
口上說著冷到掉渣的冷幽默,心裡卻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