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呵……”雲雀恭彌懶懶地抬手掩了個哈欠,“記清楚了,匯款的銀行卡號是xxxx…xxx。”
說完便毫無停頓地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久律:“……”
而在石塊廢墟中吃了一鼻子灰的澤田綱吉心驚膽寒地看了眼不斷外放黑氣的久律少年一眼,從地上爬起躡手躡腳地離開。
有所察覺的久律微側過頭,望著澤田綱吉火箭般快速遠去的背影,眼中閃過複雜的光。
忽的,一道金芒從澤田綱吉的脖頸間閃過,一個模糊的影子在道路中央凝聚成形——
那是一個身形頎長的青年,一頭金色碎髮如若匯攏的暖陽,泛著溫暖的色澤;他的眼卻如結冰塵封的湖面,平平淡淡甚至略顯冷淡地盯著他。
——與giotto一模一樣的面孔,卻是從未在giotto臉上見過的冷漠表情。
久律幾乎是第一時間便否決了眼前人是giotto的可能。
“你剛才是說……giotto?”
眼前有著一頭金髮的青年走近久律,蔚藍的眼瞳夾著凜冽的寒光:“你是什麼人?剛才為什麼說出‘giotto’這個名字?”
久律微垂下眼睫,臉上的表情毫無破綻:“一個普通學生而已。剛才只是有些驚訝,因為你和我從先祖流傳下來的畫像裡所看到過的彭格列初代,模樣非常的相似。”
“原來是這樣。”金髮青年眼中的冷淡融開了些許,綻開一道微笑,“那你的先祖也是彭格列的人吧?看你的模樣,似乎和初雲阿諾德有著血緣關係?”
久律沒有說話,但在金髮青年的眼中便是一種預設。
金髮青年輕笑,仿若萬里晴空一般安定人心。
但下一秒,他的臉色便冷了下來,迅雷不及掩耳地攢住久律的右腕。
“別開玩笑了。”金髮青年眯起眼,俯在久律耳邊,似乎連撥出的氣也帶著寒意,“你到底是什麼人?!”
“……”久律微蹙起眉,快速反扣住金髮青年的手,準確地摸到脈門,“放手。”
金髮青年不為所動:“脈門只是活人的弱點,被受制的只有你而已……現在,你是否考慮一下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已經說過了,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得知彭格列初代的面孔只是因緣巧合。”
“你在說謊。”金髮青年面色愈冷,另一隻手輕搭在久律的頸動脈,“如此拙劣的謊言,再怎麼編織也是破綻百出,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為好。”
……拙劣?
久律面不改色,心中卻在暗忖到底自己編織的藉口有哪裡出了破綻。
彭格列的直覺(超直感)是血緣傳承的異能,眼前的人顯然沒有血肉之軀,就算他和giotto有些關聯,甚至就是giotto本人,但不管他是靈魂體也好殘存下來的意識體(情況同前面章節科札特的意識碎片)也好,都不太可能是藉助超直感來判斷出他是否說謊。
何況,超直感又不是萬能探測器,不可能24小時時刻開啟。
“回答我。”
右腕與左頸上的力道同時一緊,久律微虛起眼,嘴角半抿。
“既然你如此迫切,那我就告訴你……”他緊盯著金髮青年的每一個細微表情,“不知道你是否知道彭格列的初霧——戴蒙·斯佩多……”
在聽到戴蒙·斯佩多這個名字的剎那,金髮青年的臉色驟變,連掣肘久律的手也禁不住微震。
久律瞅緊金髮青年一瞬間暴露出的破綻,以極致的爆發力掙脫對方的鉗制。
果不其然,不管眼前這個和giotto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是不是和giotto有什麼聯絡,既然他寄存在彭格列大空指環之內,又知道初代的事,那麼就一定和彭格列有關,不可能對戴蒙的名字無動於衷。
所幸,他賭贏了。
被掙脫的金髮青年藍眸一凜,身形化作流光朝久律的方向衝來。
久律急退後仰翻上身後尚且完好的院牆,視線飛快地掃視四周,在院內的一角鎖定。
上身往後倒去,恰巧避過疾速撲來的金茫;他借勢翻入牆內,手撐地抓起地上一節直徑三厘米的樹枝。
俯身、引技(劍道基本動作的一種)、側身。
身體側轉的那一瞬間,正好抵擋住再度撲來的金芒。
手心在草地上一撐,借反作用力一躍站起,久律警惕地環顧四周,隨時
應對視線難以捕捉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