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乾燥如初,就和之前那件黑色披風一樣,像是從來都沒有落過水。
“……”果然很方便。
將一切看在眼中的久律維持著木然的表情,默默用黑色披風將自己裹緊。
然而下一秒。一件單薄的襯衫從天而降,矇住了他的頭與整個視線。
“把頭髮上的水擦乾……若是在此處生病,會相當麻煩。”
耳邊傳來平和清冷的聲音,久律扯下矇頭蓋臉的襯衫,將溼噠噠的衣服丟到篝火旁邊,轉頭看向另一側。
giotto那映著火光的臉,仍然像是一尊模擬精美的雕像,就那麼可有可無地坐著,如同不存在一般。
自再次見面起便一直持續的違和感,與記憶相悖,橫亙不散。
久律攏了攏披風,注視著吡啵作響的篝火。
似乎有一瞬間,眼前的火光與百多年前巴勒莫城外的景象重疊。
同樣的密林,同樣的篝火,同樣的對坐無言。
半晌,直到冷意漸漸退去,他才出聲打破沉默。
“剛才在湖中,你提到‘那封信’,是想暗示什麼?”
“只是突然想起而已,你不必多想。”
“沒有疑問嗎,對那封信?”
“誰知道呢。”giotto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平緩飄渺,捉摸不定,“時間過得太久,已經記不太清了。”
久律沉默了下來,不再開口。
一時間,湖邊再度變得寂靜無聲。
十秒後,一個從天而降的身影不期然地打破了這死寂的局面。
久律望著不遠處在地上砸了個大坑的巨鳥,一連串的六點省略號從他的頭頂飛過。
giotto彷彿察覺到了什麼,臉色遽變。他閃身掠至巨鳥身側,在巨鳥腹部開了個口子,從裡面拖出一個……人……
久律不由瞪大眼,眼瞳一圈圈擴大。
怔了半秒後,他才回過神,下意識地看向giotto。
他絕對沒有看錯……那個被從巨鳥腹部刨出的人,竟是那個與giotto長相頗為相似並持有彭格列大空指環的那個……自稱是澤田綱吉的少年?
那少年臉上清晰地寫著“終於得救了啊”的感慨,他抬頭向giotto道謝,好不容易放鬆的表情卻在看清giotto面貌的瞬間變得驚疑不定起來,待看到一旁臉色古怪的久律,他的表情變得更加驚疑不定。
“你……你是……”澤田綱吉直直地盯著久律,像是認出了他,又因為他縮水了好幾歲的模樣而帶著些許疑惑與不確定,
久律同樣盯視著澤田綱吉,沒有錯過他眼中一瞬的瞭然與疑惑。
竟然能認出只見過一面還變了模樣的人,難道是……超直感……?
久律緊盯著澤田綱吉,預設了他的猜測:“是你啊。”
“你……你果然是那個——”澤田綱吉僵了僵,顯然,他並不知道久律的名字。
“我姓真宮寺。”久律適時地介面,“你怎麼在這裡?”
“我……我不知道。”澤田綱吉懊喪地抓了抓頭,似乎對這一眨眼就換了個場景的“奇遇”感到非常奔潰,“我只記得我好像不小心撞到一個戴眼鏡的小男孩……然後,就到這裡了。”像是想到了什麼糟糕的事,澤田綱吉不由抖了抖,心有慼慼焉地瞄了一旁的死鳥一眼,“還被這隻巨鳥給吃進肚裡,幸好我帶著死氣丸……”意識到說了不該說的詞,未完的話語戛然而止。
聽到澤田綱吉的說辭,久律的額角忍不住跳了跳。
是巧合麼?那個戴眼鏡的小男孩……該不會又是那個工藤新一吧?
沒有定論,但久律已默默地在心底留了個備註:以後見到工藤新一一定要繞道走。
同時,他想到了另一個備註在案的繞道物件——小泉紅子。他本以為繞開詭異的小泉紅子便可避免離奇穿越的再次發生,可惜並非如此。照目前這疑似無休止的穿越跡象看來,他還是免不了要去和小泉紅子見上一面,就算無法解決問題,也要從對方口中問出這一次又一次附體他人的因由。
被動的感覺,並不是什麼好體驗。
“對了,真宮寺桑,你怎麼也在這裡?”他鄉遇故知的激動感與莫名陷入靈異狀況的懊惱感漸漸冷卻,澤田綱吉注意到原先被他忽略的重點,不由急急詢問。
久律揉了揉跳動的額角,臉色十分糟糕:“和你一樣,遇到一個戴眼鏡的小男孩。”
聽到久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