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色。
尤其是眼前這個叫加藤的少年,雖然看上去嬉皮笑臉很好接近,藏在鏡片後的眼睛卻帶著算計;像是時刻不忘引導人走向深淵一般;給他一種相當糟糕的觀感。
久律收了笑,略帶警告意味地掃了神色陰晴不定的加藤一眼;“如果你們西蒙家族有什麼疑問,可以去詢問彭格列的首領,他會給你應有的解答……另外,請別再跟著我,我只是受人委託替你們西蒙送達信物,並不想和你們西蒙一族扯上什麼聯絡。如果你再窮追不捨,我會將你的行為視作敵對與挑釁。”
“我想你是誤會了什麼,阿勞迪先生,”加藤無謂地聳了聳肩,“我已經說過,我也是受人之託,為了把這把刀送交給你才會冒昧跟隨,如果給您造成了誤解與困擾,我很抱歉……可是,還請你收下這把刀,只要您收下,我自不會再自討沒趣地跟著,希望您能諒解。”
只要?不會再?
這算是在威脅他?
久律微眯起眼,直直地盯了加藤幾秒,在後者毫無異狀的神色中,他忽的彎起唇,伸手接過加藤手中暗刻著西蒙一世紋章的太刀。
然後,在加藤略微閃動的目光中,他鬆開了指節,任由太刀掉落在地,發出重悶的聲響。
“我說過了,我並不想和你們西蒙家族扯上什麼關係。”
在加藤驀然陰鶩下來的眼神中,久律丟下這麼一句話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全然無視身後暗藏著怒意如同蛇信般陰冷的目光。
待到他的身影逐漸遠去,藏在加藤上衣口袋內的單片鏡不甘寂寞地冒了出來。
“嘖嘖,斯佩多,你還真能忍啊,我以為你會對這個張狂的小子出手給他個教訓呢。”單片鏡桀桀地笑著,圍著“加藤”轉了個大圈,這才悠悠地在他的眼前停下。
“……”
“喂,斯佩多你怎麼不說話?切切切,你該不會真以為那個狂妄的小子是科札特·西蒙吧?別傻了,雖然那個小子很可疑,但他並不是科札特·西蒙,反而很有可能第二個托馬·西蒙(假扮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