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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憎恨不顧情誼的戴蒙·斯佩多,更恨過於自信而將那西蒙主攻隊推入火坑中的自己。

傀儡,黑暗生物,臭蟲,仇恨。

他與他的靈魂不同。靈魂可以轉生,可以回到未來,而**卻註定枯朽。對於已經成為屍變傀儡的他來說,只有灰飛煙滅,才是他的解脫。

但在灰飛煙滅之前,他還要替他與他的靈魂做一件事。

紅髮青年虛閉起眼,藉著石柱的支撐才讓自己不至於立刻倒下。

每一個細胞都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每一秒每一分都是煎熬。

他卻是彎起唇,像是瘋子一樣低低地笑了起來。

聽到雜亂沉重的腳步聲,他抹去不斷湧出嘴角的黑血,唇邊的弧度更深。

他抬起眼,正對上匆匆趕至正一臉慘白地朝他跑來的藍髮男子,分毫不掩眼中的憎意:

“戴蒙·斯佩多,西蒙主攻隊七十人的性命,我——科札特·西蒙,永遠都不會忘記,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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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靜謐的房間內,熟睡中的giotto驀地感到一陣心悸,猛地睜眼醒來。

他緊緊抓著被汗浸得透溼的衣襟,那個靠近心臟口的位置,急促地喘氣。

直到急速跳動幾乎快於平常兩倍的心跳漸漸平緩,他才緩過神。

天還沒有亮,房間內的電唱機仍然在不停地轉動,播放著拿波里的樂音。

“科札……特……?”

他猛地坐起身,身邊早已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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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瞪瞪間,久律的整個意識如同被巨浪衝擊,震盪混亂,卻又帶著半清醒半混沌的暈眩。

而後,隨著突如其來的下墜感,無從著落的感覺消失,四肢再度恢復知覺。

久律動了動僵硬的手指,還未睜開眼,耳邊便已傳來驚喜且夾著些許緊張的聲音。

“科札特——”

整個空間宛若滯澀了一秒,隨即,久律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一樣猛地睜開眼。

“你——”

剛剛睜開的眼還不能適應突然湧入的強光,久律下意識地抬手遮擋,卻隱約捕捉到視線中一個模糊的離他極近的身影迅速起身將窗邊的窗簾拉上。

“……”久律放下手,因為剛醒來而尚有些迷離的目光與窗邊那人遙遙對視,眼中每恢復一分清醒,便增加一分的不確定。

半晌,直到房間內被詭異的沉默覆蓋,他的視線才從對方那雙明滅不定的眼上移開,轉而打量房內的佈局。

素淨單調的白色系佈置,空氣中彌散的淡淡消毒水的味道……

顯然這裡是醫院無疑……但是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前一刻應該還在戰國前的某個妖怪橫行的時代風餐露宿才對。難道只睡一覺的功夫,他又穿越回來了?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醫院裡?

久律捂住隱隱發脹的額,腦中一閃而過的畫面似有若無,和雲雀恭彌鬥毆往後的記憶都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踩了一腳,讓他分不出它的原貌。

他覺得自己似乎遺漏了什麼,但無論他怎麼去想,都想不到那遺漏的感覺源自哪裡,只能將那怪異的感覺與腦中還未完全消散的模糊畫面歸結於自己做了個詭異的有關西西里的夢。正因為是夢,才只有個模糊的印象,而想不起具體的內容……雖然,他也下意識地排斥自己去想,總覺得那個“夢”中似乎有一些……不太美好,甚至可能非常丟臉的事。

在他還沒來得及理清腦中的雜亂的時候,先前站在他床邊後又拉上窗簾的那人已重新站到原來的位置,按下了呼叫鈴。

繼而,那人半俯□,用春風般和暖的聲音對他關懷道:

“你沒事吧?”

左手撐著沉重的額,久律微側過臉,暗赭的近乎黑色的眼眸從掌中抬起,看不出任何情緒地睇著床邊那人。

“……你到底是誰?”因為昏睡太久而有些發乾的聲音此刻既沉又冷,久律審視著站在床頭的金髮青年,狹眸半眯,“雖然長得一樣,氣息也有些相似……但是,你不是giotto。”話語微頓,他一錯不錯地盯著金髮青年,盯著對方逐漸冷下來的臉,“你,到底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啊哈哈,頂著鍋蓋來發文……不準吐槽這章,要照顧病銀。

因為一些原因三天沒更,結果一回來就發現被好多人拋棄了淚奔走。

皮埃斯,前幾天脅骨痛得想哭,被診斷是過勞,要我近期注意休息好好保護肝臟,默默地淚qa